“這次進宮,父皇說了西北最近有西月國的余孽出沒,打家劫舍,奸。殺掠奪,無惡不作,皇上打算派鎮國公世子帶兵去鎮壓。正好,月落谷附近的經常有山賊出沒,搶劫過往客商的貨物,我主動將剿匪這任務接過來了。”
“你是想派姜公子去?只是這樣做的話,父皇會怪罪吧!”曉兒一聽便猜到他是怎么想的了。
現任鎮國公姜偉強在戰場上故意設計陷害前鎮國公,這本來就是不忠不義的事,若是上官玄逸幫姜玉恒用同樣的方式報復回去,不是不可以,但是鎮國公世子出征是皇上欽點的,這關系到西北百姓的安危,若是他們借此機會殺害出征的將領,就算事情沒有留下任何證據,事后皇上也會想明白的,到時候估計會雷霆震怒。
在皇上心目中,家仇是不如國恨的,而姜玉恒的只是家仇。
“這事只要不影響大局就行了,要知道五皇姐為姜玉恒守身如玉十一年,除了他誰都不嫁,在父皇心目中,姜玉恒是半子。”
曉兒聽了這話沉默了,女婿可不就是半子?皇上心系百勝沒錯,但是他同樣有自己的親人,若是他連自己的家人都不護著,又如何護這世上的百勝?
只要沒有影響到西北的百勝安危,此事,他絕對會睜一眼只,閉一只眼。
就算皇上不愿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皇后,太后也會幫他的!
不然,處罰姜玉恒,然后讓五公主一直等下去嗎?
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兩人還在說著話,姜玉恒便在外面求見了。
兩人走出了房間,在花廳里召見他。
姜玉恒進來行過禮后,便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王爺,我想先暗中除掉了鎮國公世子,然后請忠勇侯爺出面,請求皇上皇上下旨欽點我為鎮國公世子,其余的事再徐徐圖之。”
忠勇侯和自己的爹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一定會幫自己這個忙的!
而且忠勇侯為人剛正不阿,又是皇后的大哥,若是由他奏請皇上恢復自己的世子之位,自己一定會重新成為鎮國公世子的!
當然前提是現任世子已經不在了!才能恢復他本來的世子之位。
不然皇上絕對不會免了現任世子的稱號,重新立自己為世子的。
君無戲言,這可不是兒戲!世子之位,關代的是家族興旺的傳承!
今日見過五公主后,他等不及了,也不想五公主再一直這樣等下去,雖然五公主說她愿意等,但是恢復記憶后,他也打探過了很多事,鎮國公府早就不是以前的鎮國公了,用物是人非也不足以形容。而且那兩父子也不是那么容易殺掉的,想要殺掉他們,也不知道需要多少年,他可不忍心五公主繼續等下去。
若只是除掉一個姜維恩,他還是有信心的,殺了姜維恩,重新奪回世子之位,然后讓姜偉也品嘗一下失去至親,失去一切的滋味!
重要的是只要他恢復鎮國公世子的身份,就可以馬上迎娶公主了,這樣她就不用再苦苦的等待自己了。
他這一生欠五公主太多了,她所有的青春都耗在等待自己回來的這件事上,他怕余生太短,不夠時間還她這份深情,所以未來的日子絕對不能再因為毀了他一生的人而浪費兩人相守的時間!
“可真巧,你的機會來了!”曉兒聽了他的話笑著道。
姜玉恒不明所以。
上官玄逸便將剛才對曉兒說的那句話對他說了。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如此簡單,不用解釋得很清楚,上官玄逸一說,姜玉恒也明白了。
姜玉恒立即單膝跪地:“謝謝瑞王給屬下機會,屬下定然不負瑞王所托,將山賊殺個遍甲不留!”
這可是難得的機會,現在也算是太平盛世了,每個國家都在休養生息,保存實力中,想要派兵出去可是難事!
但是若是姜維恩不出征,一直留在帝都,就很難找到機會殺他了。
這事兩人得好好謀劃一下,曉兒也就不打擾他們了,讓他們慢慢討論,她先行離開,去做自己的事。
天黑了,鎮國公府 鎮國公正在書房里和一位幕僚在下棋,突然有人在門外求見,鎮國公傳了她進來。
一個全身穿著黑衣,并用面巾遮面的女子走了進來。
看見來人,鎮國公漫不經心的開口道:“可是五公主那里有什么異常?”
“回大人,今日公主去了瑞王府一整天,回宮的時候心情異常雀躍。平日公主并不太喜歡看書的,但是她今日居然說以后經常去瑞王府借書看,奴婢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鎮國公聽了這話,執子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后若無其事的將棋子放下,并開口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黑衣女子沒有再說什么,恭敬的退下了。
鎮國公將白色的棋子放下后,對面的老者放下一顆黑子,一下子便吃了對方一大片。
“國公爺心亂了!”
“姜玉恒一日沒死,我一日便不能安心,現在他還和瑞王聯合在一起對付我,我又豈能不心亂!”
如果單是一個姜玉恒,他固然是不怕的,但再加一個瑞王,那就由不得他不怕了!
瑞王的本事,整片大陸,沒有一個人敢小覦的!更何況是他。
“當年的事,做得干干凈凈,沒有留下一點蛛絲馬跡,而且現在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沒命了,姜玉恒根本就找不到證據來證明什么,國公爺又何必擔心!就算是王爺,也不能隨意給忠心耿耿的官員定罪,什么都要講究證據的。”
“可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既然是暗箭,國公爺將這枝箭放在太陽底下不就行了!”
“先生的意思是?”鎮國公突然有點茅塞頓開的感覺。
“就是國公爺想到的意思。”
“哈哈,多謝先生指點!學生知道怎樣做了!”鎮國公現在也想明白了。
國公府的所有勢力他都掌握了,至于那些忠于以前鎮國公的下人和侍衛,他也找了一個借口,發賣的發賣,遠遠打發的遠遠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