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沒,什么都沒看見!”
被月笙遙冷冽的眼神嚇得心頭一緊,于倩結結巴巴的回答。
天哪,遙遙好可怕,與教官相比,不差幾分!
不過,她們真的要收拾物品離開嗎?
遙遙身上有傷,確實不宜大幅度挪動,她擔心…
“乖,聰明人通常都活不長,若是想活得瀟瀟灑灑,就必須得裝瘋賣傻。”
白嫩的指尖拉扯著被撕開的衣服,月笙遙語重心長的教導。
傻女孩,乖巧的讓她心疼!
雖然說每個女孩都是家人的掌上明珠,有如公主一般嬌生慣養,但社會不同于家,必須有所成長才是。
真性情可以耍,但耍的太過就會讓人心生厭煩!
不過將單純如白紙的少女按想象中的樣子培養,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嘶,怎么有點冷。”
身體一顫,沒來由感覺到心底一涼,于倩懷疑地左顧右看,嘟囔道。
“遙遙,真的要回部隊?”
“教官說什么就是什么,畢竟人家官大權大,我們平民百姓又斗不過。”
“你的傷?”
“沒事,縱然要離開,我定然不會輕輕松松屈服。倩倩,你過來,和你說個事!”
“什么?”
“等會你…”
月笙遙趴在于倩耳朵附近,親密的貼著她耳朵,小聲耳語。
“什么?不不不,我不行!”
驚訝的后退,于倩苦著臉揮著受拒絕,全身上下寫滿抗拒。
“倩倩,你可以。”
“遙遙,哎,我真不行,要不你再找人,我去幫你找專業人士!”
“不,只有你最適合。”
“我…”
“是誰說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眼下不過只是一個小小要求,你就要狠心拒絕我,可見你是存心騙我,果然女人的話不能信,特別是漂亮女人說的話。”
“好,我答應!”
死就死,早死晚死都是死,若是死得其所,她倒也不虧!
“真是我的好倩倩,來,么一個。”
“別,你正常點,讓我醞釀一下情緒!”
“不急,他還得會時間。”
“你怎么知道?對了,上回你還沒和我說他和你到底是什么關系!”
“真想知道?”
真是沒記性!
上次因為這個問題他們可是冷戰好幾天,眼下居然還敢問,果然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想!”
“想啊,可是我不想告訴你,所以還是老老實實鍛煉待會的演技。”
“哦!”
“對了,怎么沒看到李銘?好歹大家是朋友,怎么就不來看望我,有點傷心。”
“他…”
怎么了,支支吾吾作甚,是出了什么大事,還是?
“我和他分手了!”
“納尼?臥槽,什么時候?”
“你昏迷不醒的時候。”
“因為我?”
“不是,就是突然覺得三觀不和,性格相差較多,以后恐怕不會有什么好結果,于是就分了手。”
“你怎么知道以后不會有好結果?才相處幾天,別斷言太早!”
“趁著未完全投入感情,盡早分開對彼此都好,不留戀,不懷念,沒有不舍。”
“真的沒有不舍?”
“沒有,若說有感情的話,挺多是愧疚,當初給了他希望,如今讓他絕望,是我思慮不周。”
“什么思慮不周?”
目光憂傷的盯著窗戶,偶爾有幾只嘰喳的麻雀飛過,思緒慢慢沉淀,忽然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
“譚澤,你走路沒聲音啊!”
被譚澤的說話聲嚇得肩膀一抖,月笙遙氣憤的指責。
哎呦喂,嚇著她的小心臟,到現在還撲通撲通亂跳呢!
“你們在討論什么?”
“沒…沒有!”
錯開譚澤看向她的眼神,于倩低著頭委屈的揉著眼睛,怯懦的回應。
“到底怎么回事?”
回頭瞥了眼同樣眼眶發紅的月笙遙,譚澤心有不安的走到床頭,靜靜地盯著她。
一個二個怎么回事?
眼眶紅的像個兔子,問什么都不說,委屈巴巴的模樣讓他看著心塞。
難道他不在時,有人趁機欺負她們?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們,別揉眼睛,再揉該紅了!”
謹慎的從月笙遙以及于倩眼神中讀到自己想要了解的故事,譚澤篤定的詢問。
“遙遙身上有傷,需要住院觀察幾天才能回部隊參加訓練…”
“訓什么練?是身體重要還是訓重要,不惡心,不嘔吐是不是覺得身體狀況還行,不需要接受治療?”
“我不想讓遙遙出院,我想讓她在病房里好好待上幾天,等身體恢復到正常狀態,再回部隊參加訓練。”
“對,想法非常好。”
“但是…”
“但是什么?”
說話為何不說完,說一半留一半就真是氣煞他也!
“但是教官不讓遙遙待在病房,非要我們收拾東西離開這里,回部隊參加訓練。”
“我不是不讓遙遙回去,只是部隊的衛生所畢竟人力和物力有限,器械不及這里齊全,此處修養效果遠比回部隊要好。”
“是我對不起遙遙,害她身受重傷,眼下滿身傷痕還要經歷晃蕩不停地車子,我擔心她…”
欲言又止,話幾次到嘴邊,又被咽下去!
微小的喉結上下滾動,惟妙惟肖的表情不夾雜任何水分,完完全全擺出一副為月笙遙著想的模樣。
“教官讓你們收拾東西離開?”
“嗯,物品已經收拾一部分,擔心教官沒有耐心,我們打算將一些沒用的物品扔了。”
“你們別動,好好待在病房休息,至于回部隊這件事,由我來解決。”
深邃的眼眸被幽幽之色浸染,譚澤目不轉睛的盯著月笙遙,鄭重的許下承諾,邁著步子向外走。
“喀嚓!”
“遙遙,人走了?”
“嗯!”
“你說他會相信我們的話嗎?真的能改變教官的命令?”
“不能,所以你還是要收拾東西!”
“哎?”
“發什么呆,快點收拾東西!”
“哦!”
真呆,天然萌的一種呆,好玩,很有趣!
她就沒想譚澤幫她找回場子,畢竟被落的面子肯定要自己找回,但要讓他忍氣吞聲,絕不可能。
縱然要聽話,她也要給教官找點事情做!
爭吵的火花會肆意迸濺,她就是站在樓閣上,看花的那個人。
“哥,你為何非要遙遙回部隊?她身上有傷,不適合長途跋涉!”
“小澤,你是來替她質問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問一下為什么堅持讓她回部隊,待在醫院修養不是很好嗎?”
“她糊涂,你也糊涂!”
他沒糊涂啊,他聰明著呢!
“她是在出任務時受傷,部隊不曾下達命令,貿然待在此地,你讓上層怎么想?”
“可是!”
“沒什么可是,小澤,你在部隊待的時間長,該明白有些事不存在人情。”
干裂地空氣中似乎閃爍著噼里啪啦的火花,肆意迸濺!
“哥,遙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