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親的兩個親人,在她生命里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惟愿他們一生平安,一世無災!
“回去,不過有點事想和你談談。”
譚藝帆順著月笙遙擔憂地目光看向窗外,心里的躊躇和不安微微落下,果斷的說出來意。
沒有什么不能說,遙遙已經是成年人,她該懂得世間運行法則!
老鷹若想遨游長空,必然得學會飛翔,他不能擔當束縛遙遙飛翔的牢籠,世界很大,她需要到處看看。
“他的事?”
月笙遙墊高枕頭,眼神瞬間變得凌厲,清脆地嗓音仿若被寒冰覆蓋,冰冷而帶刺。
“對,這是他的檔案,很蹊蹺,也許我們都認識他!”
譚藝帆糾結良久,還是從身后將檔案拿出,單手遞到月笙遙面前。
他不能再把她當成孩子看,她有權知道傷害她的人是什么身份!
“宋遲,玉溪縣?”
眼神銳利地落在檔案袋上,月笙遙神情一怔,小表情甚是微妙。
玉溪縣,十多年前,逃獄,因特殊原因上報死亡,和她結有怨恨,原來如此!
是他啊!
他怎么可能沒死呢?
萬獸之王,蟲蟻為伴,深夜大雨,身受中傷,全身僵硬不能動,是怎樣逃脫?
難道有人故弄玄虛?
不,不對!
這件事除了她和當事人,沒人會知道,她一直守口如瓶,不曾對任何人說過。
dna基因鏈不可能出錯,一切玄之又玄,到底是故人還是有人捉弄?
“干爸,您送檢的人員可靠嗎?”
月笙遙斟酌良久,目光復雜的落在一行行小字上,瞅著上面許多敏感的字體,眼神略顯復雜。
若真的是他,一切種種變態行為似乎得到合理解釋,但最合理的一點她卻無法解釋,基本的三個問題就無法找出答案。
第一:他是怎么逃離山洞?
第二:他對她的恨肯定很深,為何會隱忍十多年,才選擇報復?
第三:他是怎樣躲到公司頂層,躲開重重關卡,并在頂層瘋狂而變態的解剖人體。
這三點若是得到解決,所以謎題都不言而喻,但正是因為得不到答案,她才更加的煩躁。
“可靠,他是我多年好友,情誼無比珍貴,dna的判斷絕不會出現誤差。”
瞬間明白月笙遙話里的意思,譚藝帆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一字一句的說。
他知道這份報告的作用,自然不會找不相關的人去檢測。
“干爸,有他的照片嗎?”她見過他之前的照片,若真的是他,絕對能夠認出。
“沒有!查不到他的軌跡,因為他被上報過死亡,死亡意味著存檔,國家檔案已經將他整個信息封存,他現在只是個黑戶!”
譚藝帆神情低落地搖搖頭,回想著從別處得到的消息,聲音低沉地敘說。
死亡意味著不存在,既然不存在,又如何能找到他在世間的痕跡?
“黑戶?不,我覺得不太像,看他身形并不消瘦,神態挺自然,不像躲躲藏藏,隱沒于黑暗中的人。”
“干爸,能不能找到他多年前的檔案以及犯罪歷史!”
月笙遙淡然一笑,回想著勒住肩膀時的蠻勁,以及 對,她見過他,不過那副面容倒是不認識,和十多年前她設計殺死的那個人不像!
“干爸,快給我拿張紙和筆,我好像記得他長什么模樣。”
她是不是傻?
果然受傷太多,智商下降的厲害!
她親手掀開過他的面紗,是極其普通的一張臉,除了那張陰戾的眼眸,沒有出其的特色。
不過他臉上好像不太自然,似乎被動過刀子,難道他整了容?
不是沒有可能,整容醫院遍地都是,若是為了掩蓋曾經做過的事,或者躲藏什么人,換張臉簡直是最佳的方法。
“怎么了?”
不是正討論罪犯,怎么突然要紙?
“我和他面對面見過,知道他長什么樣子,可以提供有利的條件。”
即使到這個點,月笙遙依然戒備的略過殺人事件,是真是假的說道。
“給!”
譚藝帆眸光一亮,趕忙從上衣口袋拿出一個小本本,并取出鋼筆。
學醫的人隨時都需要記錄一些特殊情況,所以紙筆是不可或缺的物品。
“讓我想想他的特點,上顴骨微突出,右眼角似乎有傷口,單眼皮,高鼻,薄唇,皮膚暗黃,身高約一米七六左右,體重估計在一百三或者一百四之間,哦,對了,他手臂處有很深的劃痕,是我用指甲挖的。”
“干爸,醫院是不是引進一向外來技術?根據人的長相模擬他整容或者老年時的面容,圖像影學有嗎?”
月笙遙低著頭,自言自語的在白紙上寫寫畫畫,關于他的印象從腦海紛雜往外迸。
為什么之前沒想到?
腦子像是被漿糊糊住,直到剛剛才解封!
“可以是可以,不過技術并未遍布實驗,準確性不是很高,恐怕達不到預期效果。”
“沒事,我壓根就沒想要找他?”
哎,不找他,為什么要這么麻煩尋找他的信息,甚至還利用上高科技!
“干爸,我要讓你看看這些年我到底學到了什么?”
學到什么?
他已經和遙遙有代溝了嗎?
為什么聽不懂遙遙話里的意思,是他耳朵有問題,還是遙遙表達的有問題!
“對方躲藏那么多年,不僅窩多,反偵查能力一定很強,主動出擊絕對找不到他,只能另想辦法。”
“誘敵深入,以彼為餌,巧妙設計,讓他自投羅網才是上上之策!”
月笙遙目光灼灼地盯著畫本上的男子,筆尖放到男子太陽穴上,一筆而落,圓潤的黑點坐落其中,仿若腦袋被開了花!
陰深深的氣息自畫中向外透露,純白的病房略顯陰沉之色。
“遙遙,你”
譚藝帆驚詫地看向月笙遙,說出口的話又被重新咽回。
他怎么覺得遙遙的病越來越重,隱約有控制不住的架勢!
有句話怎么說:凝望深淵,深淵也在凝望你!
“干爸,我沒事,前段時間,我自修心理學,不用擔心我會沾染上不好的毛病。”
真的不擔心?
不可能!
“遙遙,法律從嚴,不會讓任何一位犯罪分子逍遙法外,交給警察才是正確的對策。”
“交給警察?呵,我交了啊,所有信息和警察不都是共享嗎?他們有他們的想法,我有我的對策,總不能知道有潛在危險,卻什么方法都不采取吧!”
月笙遙嗤笑一聲,唇角下拉,似有所意的說。
警察?
她倒是想相信他們,能嗎?
官官相護,背后有什么非法勾搭她又不是不清楚,若非他們不負責,她上輩子怎會死的如此凄慘。
“遙遙,你不能以偏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