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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五章 曙光

  至親的兩個親人,在她生命里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惟愿他們一生平安,一世無災!

  “回去,不過有點事想和你談談。”

  譚藝帆順著月笙遙擔憂地目光看向窗外,心里的躊躇和不安微微落下,果斷的說出來意。

  沒有什么不能說,遙遙已經是成年人,她該懂得世間運行法則!

  老鷹若想遨游長空,必然得學會飛翔,他不能擔當束縛遙遙飛翔的牢籠,世界很大,她需要到處看看。

  “他的事?”

  月笙遙墊高枕頭,眼神瞬間變得凌厲,清脆地嗓音仿若被寒冰覆蓋,冰冷而帶刺。

  “對,這是他的檔案,很蹊蹺,也許我們都認識他!”

  譚藝帆糾結良久,還是從身后將檔案拿出,單手遞到月笙遙面前。

  他不能再把她當成孩子看,她有權知道傷害她的人是什么身份!

  “宋遲,玉溪縣?”

  眼神銳利地落在檔案袋上,月笙遙神情一怔,小表情甚是微妙。

  玉溪縣,十多年前,逃獄,因特殊原因上報死亡,和她結有怨恨,原來如此!

  是他啊!

  他怎么可能沒死呢?

  萬獸之王,蟲蟻為伴,深夜大雨,身受中傷,全身僵硬不能動,是怎樣逃脫?

  難道有人故弄玄虛?

  不,不對!

  這件事除了她和當事人,沒人會知道,她一直守口如瓶,不曾對任何人說過。

  dna基因鏈不可能出錯,一切玄之又玄,到底是故人還是有人捉弄?

  “干爸,您送檢的人員可靠嗎?”

  月笙遙斟酌良久,目光復雜的落在一行行小字上,瞅著上面許多敏感的字體,眼神略顯復雜。

  若真的是他,一切種種變態行為似乎得到合理解釋,但最合理的一點她卻無法解釋,基本的三個問題就無法找出答案。

  第一:他是怎么逃離山洞?

  第二:他對她的恨肯定很深,為何會隱忍十多年,才選擇報復?

  第三:他是怎樣躲到公司頂層,躲開重重關卡,并在頂層瘋狂而變態的解剖人體。

  這三點若是得到解決,所以謎題都不言而喻,但正是因為得不到答案,她才更加的煩躁。

  “可靠,他是我多年好友,情誼無比珍貴,dna的判斷絕不會出現誤差。”

  瞬間明白月笙遙話里的意思,譚藝帆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一字一句的說。

  他知道這份報告的作用,自然不會找不相關的人去檢測。

  “干爸,有他的照片嗎?”她見過他之前的照片,若真的是他,絕對能夠認出。

  “沒有!查不到他的軌跡,因為他被上報過死亡,死亡意味著存檔,國家檔案已經將他整個信息封存,他現在只是個黑戶!”

  譚藝帆神情低落地搖搖頭,回想著從別處得到的消息,聲音低沉地敘說。

  死亡意味著不存在,既然不存在,又如何能找到他在世間的痕跡?

  “黑戶?不,我覺得不太像,看他身形并不消瘦,神態挺自然,不像躲躲藏藏,隱沒于黑暗中的人。”

  “干爸,能不能找到他多年前的檔案以及犯罪歷史!”

月笙遙淡然一笑,回想著勒住肩膀時的蠻勁,以及  對,她見過他,不過那副面容倒是不認識,和十多年前她設計殺死的那個人不像!

  “干爸,快給我拿張紙和筆,我好像記得他長什么模樣。”

  她是不是傻?

  果然受傷太多,智商下降的厲害!

  她親手掀開過他的面紗,是極其普通的一張臉,除了那張陰戾的眼眸,沒有出其的特色。

  不過他臉上好像不太自然,似乎被動過刀子,難道他整了容?

  不是沒有可能,整容醫院遍地都是,若是為了掩蓋曾經做過的事,或者躲藏什么人,換張臉簡直是最佳的方法。

  “怎么了?”

  不是正討論罪犯,怎么突然要紙?

  “我和他面對面見過,知道他長什么樣子,可以提供有利的條件。”

  即使到這個點,月笙遙依然戒備的略過殺人事件,是真是假的說道。

  “給!”

  譚藝帆眸光一亮,趕忙從上衣口袋拿出一個小本本,并取出鋼筆。

  學醫的人隨時都需要記錄一些特殊情況,所以紙筆是不可或缺的物品。

  “讓我想想他的特點,上顴骨微突出,右眼角似乎有傷口,單眼皮,高鼻,薄唇,皮膚暗黃,身高約一米七六左右,體重估計在一百三或者一百四之間,哦,對了,他手臂處有很深的劃痕,是我用指甲挖的。”

  “干爸,醫院是不是引進一向外來技術?根據人的長相模擬他整容或者老年時的面容,圖像影學有嗎?”

  月笙遙低著頭,自言自語的在白紙上寫寫畫畫,關于他的印象從腦海紛雜往外迸。

  為什么之前沒想到?

  腦子像是被漿糊糊住,直到剛剛才解封!

  “可以是可以,不過技術并未遍布實驗,準確性不是很高,恐怕達不到預期效果。”

  “沒事,我壓根就沒想要找他?”

  哎,不找他,為什么要這么麻煩尋找他的信息,甚至還利用上高科技!

  “干爸,我要讓你看看這些年我到底學到了什么?”

  學到什么?

  他已經和遙遙有代溝了嗎?

  為什么聽不懂遙遙話里的意思,是他耳朵有問題,還是遙遙表達的有問題!

  “對方躲藏那么多年,不僅窩多,反偵查能力一定很強,主動出擊絕對找不到他,只能另想辦法。”

  “誘敵深入,以彼為餌,巧妙設計,讓他自投羅網才是上上之策!”

  月笙遙目光灼灼地盯著畫本上的男子,筆尖放到男子太陽穴上,一筆而落,圓潤的黑點坐落其中,仿若腦袋被開了花!

  陰深深的氣息自畫中向外透露,純白的病房略顯陰沉之色。

  “遙遙,你”

  譚藝帆驚詫地看向月笙遙,說出口的話又被重新咽回。

  他怎么覺得遙遙的病越來越重,隱約有控制不住的架勢!

  有句話怎么說:凝望深淵,深淵也在凝望你!

  “干爸,我沒事,前段時間,我自修心理學,不用擔心我會沾染上不好的毛病。”

  真的不擔心?

  不可能!

  “遙遙,法律從嚴,不會讓任何一位犯罪分子逍遙法外,交給警察才是正確的對策。”

  “交給警察?呵,我交了啊,所有信息和警察不都是共享嗎?他們有他們的想法,我有我的對策,總不能知道有潛在危險,卻什么方法都不采取吧!”

  月笙遙嗤笑一聲,唇角下拉,似有所意的說。

  警察?

  她倒是想相信他們,能嗎?

  官官相護,背后有什么非法勾搭她又不是不清楚,若非他們不負責,她上輩子怎會死的如此凄慘。

  “遙遙,你不能以偏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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