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君棠玩過一些游戲,里邊有的角色具備變形能力,自由切換形態搭配技能,輸出逃跑都十分給力,簡直就是自己在游戲里的投影。
現在的問題就是,虛擬的咩咩宇宙還在測試之中,竹君棠站在安暖家中的是現實的自己,而不是投影。
她可以朝著劉長安輸出,但逃跑就別想了,勢單力薄的咩咩身處敵陣,除了劉長安這個見色忘咩的糟老頭子,還有安暖這只龍精壺虻。
龍精壺氓,一般人都不知道這種生物的存在,虻(meng),以吸食其他動物體液為生的蟲子,常見的有牛虻,在農村的田野上,那些圍繞著水牛打轉嗡嗡嗡的蟲子,就是牛虻。
龍精壺氓,當然就是吸食龍的體液為生的蟲子了,這種蟲子非常罕見,只在劉長安這種超級生命體的周圍能見到。
另外一只龍精壺氓自然是秦雅南了,常常欺負竹君棠就可見這種生物的惡劣程度。
白茴也是龍精壺氓,但目前來說還只是幼蟲期,小嘴兒太嫩,吸食不到超級生命體的體液,所以對竹君棠沒有任何威脅,還會被竹君棠玩耍。
安暖吸食許久,已經不是一般的虻了,她要是啾啾吸食竹君棠,竹君棠是受不了的。
于是竹君棠一番激烈的心理活動以后,決定按兵不動。
咩咩十分擅于分析局勢,并不是任何時候都一頭莽過去,在劉長安面前各種胡鬧蹦跶都沒有關系,可其他人又不是劉長安,想讓竹君棠和她們放肆玩耍,她還不愿意呢。
大家關系沒有到十分熟稔的程度,要是秦雅南或者白茴,在這里和劉長安摟摟抱抱,竹君棠已經擠進了兩人中間,把他們拱開了。
看到竹君棠雙手抱在胸前,像別人不帶她玩生悶氣的小朋友一樣,安暖有點不好意思地放開了劉長安,伸手去牽竹君棠,“大小姐,芝芝回中海以后,到市中心溜達,發現那個好高好高的樓,原來也叫寶隆中心,都是你們家的嗎?”
竹君棠點了點頭,“準確地說,是我的。我和我們家還是有很大的區別,內地這邊很多商業地產的投資項目,都在我名下。”
安暖略懂,豪門電視劇還是看過的,豪門的資產是繼承人將來擁有或者管理的,但繼承人的資產,未必就都是豪門所有。
“韓芝芝挺有趣的,身材相貌都有點像白茴。”竹君棠打量著安暖,看來安暖和自己一樣,都喜歡找肉乎乎的女生當親密好友。
“沒有吧!”安暖可堅決不同意,韓芝芝那是一起被狗咬被狗攆的鐵哥們情誼,鐵如鉆石邦邦硬,和那些紙糊的,一捅就破,假模假樣式完全不同。
竹君棠說的外貌,安暖講的是內核,也不是一回事。
“對了,等會兒給我看看你那條小裙子,糟…糟…糟糕的劉長安給你設計的那款。”竹君棠興趣來了。
她很少羨慕別人在物質上所擁有的,但安暖那條小裙子絕對的獨一無二,設計師還是劉長安。
劉長安還給了白茴一份設計稿,他嫌棄竹君棠學習成績不好,拒絕給她同等待遇,這是竹君棠心中的痛。
“好啊。”安暖高興地搖晃著竹君棠的手,對竹君棠稱呼自己男朋友為“糟糕的劉長安”并沒有什么意見。
劉長安除了在安暖面前,大部分時候都讓人感覺很糟糕,安暖也是這么看的,樂見如此。
誰會希望自己男朋友身邊的女孩子,都覺得他很好很不錯很溫暖很善解人意很值得信賴呢?
媽媽就覺得劉長安很好很不錯很溫暖很善解人意很值得信賴,這一點一直讓安暖耿耿于懷。
“先談正事。”看到竹君棠和安暖居然也有共同話題,這讓劉長安有點介意,竹君棠把人帶跑偏的天賦可不是一般的強。
白茴原本是很正常的一個普通小女生,卻被竹君棠耳濡目染,灌輸了許多不良思想以后,甚至敢屢屢對劉長安施加暴力。
熊的力量還不算暴力,什么才是暴力?
柳月望從臥室里出來,聽安暖說劉長安會過來找她有事的時候,她就微微有些喟嘆。
男人對得不到的,總是格外掛懷,這就是所謂的天上白月光,心頭朱砂痣。
他現在的人生叫劉長安,但他終究曾經是劉建設,劉建設對柳月望念念不忘,求之不得,甚至在成為劉長安以后,再找女朋友還是以柳月望作為參照。
也不知道他今天來找她,是真的有事,還是沒事找事,對于男人的這種心思,柳月望能夠理解,但無法回應。
作為一個女人,她對于這種情懷,心頭有些悸動,但作為一個母親,她十分理智,不介意他的雙重身份,支持他和安暖的戀情,已經是她能夠做到的極限了,足夠開明而尊重女兒。
“過來了啊。”柳月望目光淡淡地掃過劉長安,然后落在竹君棠身上,露出些笑容,“竹小姐也大駕光臨,看來長安說的事和你有關?”
“嗯。他覺得我需要一個更專業的老師,來傳授我關于歷史文化方面的知識。”竹君棠不以為然地說道,“其實我覺得用交流更為恰當,我也是比較資深的歷史愛好者。”
柳月望打量了竹君棠幾眼,她和竹君棠其實接觸不多,但通過別墅密碼門事件窺斑見豹,知道竹君棠和柳月望一樣,是心思機敏,很有城府擅于算計人心的女子。
豪門千金本當如此,那種出身豪門卻傻白甜的大小姐人設,只有無知的家才會那么寫。
“你說的對,交流交流。”柳月望微微一笑,她原本對竹君棠這種捐款入學的比較反感,但既然有了一些深入的接觸,兩個人之間也發生了秘密的交流,這種反感自然就伴隨著產生的人情煙消云散了。
柳月望對竹君棠是資深的歷史愛好者不了解,但竹君棠是真的能喝酒,那天晚上大家都喝的酩酊大醉,最后好像就她沒事人一樣。
劉長安沒有拆竹君棠的臺,反正這條小羊迷之自信,哪怕你當面揭穿她數不清的常識錯誤,她也不會改變那錯誤的認知。
“是這樣的,她媽媽以前委托我輔導,但是效果欠佳。考慮到專業的事情還是要專業的人來做,柳教授你是我們湘大最著名的傳統文化領域專家,我代她媽媽向你正式發出邀請,希望你能為她上上課,補一補她在傳統文化上的知識短板,酬勞參照你在外面講課和培訓的來,不過一天只需要上兩節課。”
劉長安對教授的收入還是比較了解的,像劉建設教授那種有國家級人才頭銜和特別津貼,科研項目經費和補貼等等的,屬于教授中的頂級收入,二三十年前的收入都比現在的柳教授高。
劉建設教授后來成立了一個教育基金,去年就給一個湘大附中見義勇為的高三學生發了二十萬獎金,可謂財大氣粗。
柳教授是文科類教授,內卷嚴重,大部分日子過得磕磕巴巴,不過柳教授是其中的特例,講課十分受歡迎,名氣大,還經常參加一些知識類綜藝節目,屬于湘大的寶貝,待遇自然不低。
按照前兩年出臺的《中央和國家機關培訓管理辦法》,院士和全國知名專家的講課費用半天稅后一般不超過三千。
這個價格真不高,那可是院士啊…要知道那些不算最頂尖的網文寫手,一個小時寫三千字都不止三千塊了,院士的課,不比這個價值高的多?
大家有時間就去網上找找相關資料,聽聽院士的課,那比看網絡不香的多?
柳教授這種受邀去公司,節目,參加活動講課,不受這種法規限制,價錢當然要高的多。
不過這種外出走穴,往往耗費大量時間和精力,現在只要給竹君棠上兩節課,簡簡單單,誰不愿意呢?
柳月望流露出矜持的笑容,客套了一下,“不用這么麻煩,我拿張課程表給竹小姐吧。這學期我有開設傳統文化知識講座的課程,屬于選修課,沒事就來聽聽。”
柳月望這么說,當然是知道竹君棠這位堪稱“湘大之恥”的學生,根本就不會愿意按照柳月望的選修課程表去聽課,她連循規蹈矩按照自己的課程表上課都做不到。
“大學的傳統文化知識相關選修課,其實是有考慮學生接受了九年義務制教育,以及高中階段的相關知識內容。也就是說需要一點基礎,可她呢?基礎是沒有的,她知道的全部是她道聽途說再加上歪曲理解,自我編纂后的內容。”劉長安有必要讓柳老師知道她要教的是一個什么樣的學生。
竹君棠心中不服,但是懶得辯駁,冷笑一聲,只待他日柳教授真的成為她的老師,再用自己的博學和見解征服對方。
“明白了,你是希望我因材施教。”柳月望坐了下來,點了點頭。
她的裙子是正前方分岔的,習慣性地翹起腿,裙擺便從光滑細膩的大腿下沿滑落,露出整個小腿和一小節大腿,婦人暖香溫潤的韻味散溢,柳月望兩根手指捏著裙擺遮掩了一下,以免讓人覺得她把少女們襯托的過于單薄。
畢竟她們的腿,相對來說總是要偏瘦一些,脂肪填充的飽滿感有所欠缺。
“上課的地點,就在竹君棠那套廠房改裝的別墅里吧,離我們生物學院和橘園都不遠,十分方便。”劉長安知道柳月望是答應下來了,沒有想到不需要大費周章勸說。
看來柳教授買了車以后,確實是亟需開源,反正她是不會節流的。
竹君棠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但心中竊喜,有了柳教授上課,她上課的內容和糟老頭子比較重復,那他來折磨她的次數就會減少。
在糟老頭子眼里,他以為柳教授大概會是顏青橙一樣的存在,和他一起按計劃折磨咩咩,但實際上柳教授根本沒有辦法像顏青橙那樣執行劉長安的要求。
一來自己有恩與柳月望,二來柳教授在別野里被黏液纏身的樣子,可是有視頻的,想來她為了維持自己優雅的形象,不會愿意泄露出去,這是一個竹君棠可以用在關鍵時刻反制的把柄。
柳教授和顏青橙還有一個很大的不同,顏青橙除了上課和學習,幾乎沒有別的什么追求以及興趣愛好,欲望越少的人,是越難以對付的。
柳教授則是那種精致女人,精致女人是個好聽的說法,其實不就是欲壑難填嗎?
欲望多的人,就容易被誘惑,進而被控制,被利用。
柳教授尤其喜歡鑒賞一些奢侈性的東西,酒啊,包啊,珠寶啊什么的…在這方面,竹君棠是堪稱擁有領域之力的神!
顏青橙來給竹君棠上課,幾乎沒有辦法扭曲顏青橙的責任心,不管竹君棠用什么辦法,顏青橙都不為所動,她反正就只管上課。
柳教授來上課的時候,竹君棠只要在課桌旁邊,隨便擺放一瓶2000左右的羅曼尼·龍之子,柳教授就會自動被吸引注意力,聊聊天,喝喝紅酒,兩節課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心中已有主意,便是不慌,竹君棠臉上的神情卻是愈發憤懣,只有這樣糟老頭子才不會起疑,渾然不知他已經被玩弄于咩咩的四蹄之間,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