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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暴風之變.信仰自由

  昨夜,新暴風城的喧囂一直沒有散去,目睹了四位大貴族死在斷頭臺上的場面,所有公民都知道,他們的瓦里安烏瑞恩國王的改革并不只是口頭說說,而這些大貴族的鮮血將昭示一個新的未來,不管那個未來是什么樣的,總可以預見的是,人民的生活絕對不會變的更糟糕了。

  一份又一份匯報從整個國家的12個郡源源不斷的送回新暴風城,得益于梅卡托克大工匠在2年前復制出的侏儒電報機,瓦里安總算不用差遣那些可憐的獅鷲騎士來回穿行于國家兩端了,科技帶來的優勢讓國王的開拓騎士們能第一時間收到來自王都的指示,也讓國王能縱覽全局的調兵遣將。

  就像是在玩一個全國涂色的即時戰略類游戲一樣,現在還顯得傻大黑組的電報機的應用,讓瓦里安開啟了一個全圖透視的buff,那些試圖逃離暴風王國的貴族余孽們只要露出腦袋,就會立刻被死死咬住,在瓦里安的統帥下,整個雄獅戰團在一天一夜的忙碌之后,終于占領了南方七郡。

  盡管這種“占領”還只是流于表面,南方七郡那種盤根錯節的復雜環境要被徹底肅清還需要漫長的時間,但最少現在,國王的命令已經可以暢通無阻的傳遞到大部分城鎮里。

  已經有了一年多的地區治理經驗的開拓騎士們按照原本的規劃,以最快的速度接管了南方七郡的重要位置,而在第二天上午10點鐘,在達拉然的法師們打開的傳送門之外,第一批正式的王國稅吏將前往各個地區,收繳貴族們留下的財產,并且開始緊鑼密鼓的進行被非法占有的土地的清償。

  如此大規模的行動,僅僅依靠瓦里安麾下的稅吏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所以在南方七郡,瓦里安還有另一支可以借調的力量來自塔納利斯和希利蘇斯,以及安戈洛環形山的凋零者德魯伊們。

  作為瓦里安在南方四個邊境郡給予的自由信仰的交換,這批德魯伊們將在局勢不穩的時候,傾力協助國王穩定當地的秩序,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帶領得到土地的自由民達到物資和糧食自給自足的程度,對于這些專門和自然打交道的德魯伊們來說,這并非一件困難的事情。

  此時,一夜沒睡的國王正站在大教堂的大廳中,和身穿莊嚴長袍的大主教迦勒底告別。

  雖然瓦里安在一天一夜的時間里,依靠出其不意的襲擊和提前完善的布置,一舉清除了國內60的貴族勢力,但這并非代表著暴風王國的改革就此結束,實際上,瓦里安要面對的兇險情況只是剛剛開始。

  這場戰爭里最艱難的戰役即將拉開帷幕,而國王派出的先鋒大將,就是眼前的迦勒底摩根大主教。

  “雖然現在還沒有消息,但我可以肯定的說,其他王國的使節已經在路上了。”

  穿著莊重的黑色長袍,胸口帶著金色的圣光徽記,手握教典的大主教迦勒底笑著對眼前的瓦里安國王說:

  “而我亦相信,那些使節帶來的,絕對不可能是其他國王對您的贊賞,那將是如潮水一樣涌入新暴風城的斥責、反對以及詆毀,甚至可能還有感覺到威脅從而團結在一起的貴族們派遣而來的殺手,您親手拉開了人類帝國最混亂的改革時代,我因此為您驕傲,但說實話我也有很大的擔憂。”

  “讓他們來吧。”

  瓦里安溫和的拍了拍大主教的肩膀,他看著眼前的迦勒底,在過去數年中,瓦里安和這位大主教的關系并非極其密切,但不管瓦里安做出什么決定,只要是對國家有利,迦勒底都會站在他這邊,這讓瓦里安感覺到了這位大主教內心踐行的偉大道路,這也讓瓦里安對迦勒底主教抱有非常尊敬的態度。

  這位大主教在人類帝國的信仰界也是個不怎么合群的“年輕人”,他的年級只比瓦里安大出6歲,大概就是因為這種年輕所帶來的互通的情緒,讓瓦里安感覺到,眼前這位大主教是他可以信任的人。

  “我面對的情況再怎么糟糕,也絕對不會比你面對的情況更糟了。”

  瓦里安坦然的對迦勒底說:

  “你受教宗的命令,在這個時刻前往白塔城港,要面對的必然是來自整個帝國的詰問,甚至會被那些被我嚇破膽的貴族們惡意羞辱,這很可能會斷絕你在圣光教會里一片光明的前途說實話,迦勒底,這種壓力不應該由你一人來背負。”

  國王后退一步,對眼前的大主教微微俯身,他誠摯的說:

  “整個暴風王宮和烏瑞恩家族都欠你一份情,我們不會忘記你為王國和人民做的一切。”

  迦勒底大主教搖了搖頭,他伸出手,虛扶著國王直起身體,他那飽含著智慧的雙眼中閃耀著一抹溫和的光芒,這位大主教非常坦然的對眼前的國王說:

  “我雖然年輕,但瓦里安,我也是完整經歷過第一、第二次獸人戰爭,以及北疆之戰和最慘烈的耳語港戰爭的人,我曾親眼看到洛薩皇帝戰死的悲壯場景,對于那位偉大的皇帝留下的遺志,我一直在期待有個足夠優秀的后來者能夠繼承它不僅僅是繼承洛薩皇帝留下的權力,還有他留下的那份責任與使命。”

  “他們會說你讓整個帝國進入混亂的時代,但不是這樣的!瓦里安,在我眼中,不是這樣的。”

  迦勒底大主教握住了胸前的圣光徽記,他用標志性的悲天憫人的姿態,認真而嚴肅的對瓦里安說:

  “我看到的是你在鮮血中繼承了洛薩皇帝留下的使命我看到的是在其他統治者畏懼不前的時候,你勇敢的踏出第一步。”

  “我看到的是你親手點燃了焚盡舊時代禍患的烈火而我也能看到,在那火焰的燃燒中,你會親手開啟一個黃金一樣的時代,你,瓦里安烏瑞恩,洛薩皇帝的養子,滅戰者的持有者,你本該是最有資格問鼎皇帝寶座的人,但你為了國家和人民,甘愿放棄那一切。”

  “我很慶幸的見證了你成為英雄的時刻,瓦里安,我也很榮幸以朋友的身份,代替你前往白塔城港接受教宗的詰問,如果英雄們都已經為這個國家奉獻出了自己的一切,那么我這么一個沒用的人,難道還舍不下自己那所謂的前程嗎?”

  “很榮幸與你共事,瓦里安烏瑞恩,我會竭盡全力幫你拖延時間,但希望你做好最壞的打算。”

  大主教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他朝著瓦里安微微頷首,然后在數名圣騎士的維護下,轉身走入了閃耀著藍色光暈的傳送門中,在傳送門的另一端,那將是一個屬于暴風王國大主教迦勒底的戰場。

  暴風王國在昨天發生的可怕“政變”,猶如一顆投入湖面的炸彈一樣,將整個帝國其他王國的貴族圈子都炸開了鍋。

  洛丹倫王國的大貴族們以慷慨的姿態接納了從暴風王國逃亡的維沙克公爵和那些失去了土地和權力的小貴族們,而年輕的國王阿爾薩斯在昨天一整天都沒有閑下來過,他的宮殿里充滿了前來探查消息的貴族們,還有些手握實權的大貴族要求阿爾薩斯立刻發兵南下,阻止喪心病狂的瓦里安烏瑞恩繼續殘害帝國“高貴”的血脈。

  這些亂七八糟的要求將那位年輕的國王弄得不厭其煩,最后甚至關閉了宮殿的大門,不愿意再和那些被徹底嚇壞的貴族們扯皮。

  而在更遠一些的吉爾尼斯王國,利亞姆國王也被瓦里安的大膽行為驚呆了,但隨后他也遇到了和阿爾薩斯一樣的窘境,整個吉爾尼斯的貴族們就像是被點燃了尾巴一樣竄了起來,到處都是風聲鶴唳的場景,利亞姆國王反復安撫,才讓國內的貴族們安下了心。

  這位小狼王當眾宣布,他不會和瓦里安一樣,進行那種瘋狂的大改革,但根據私下里的小道消息,利亞姆國王第一時間將自己的心腹大臣灰約普派了出去,也不知道那位掌管吉爾尼斯的情報大臣去了哪。

相比洛丹倫和吉爾尼斯的混亂,帝國最北方的斯托姆加德王國卻完全是另一幅場面,早就被國內那些大貴族壓得喘不過氣的加林托爾貝恩信誓旦旦的在自己的宮廷里說,如果國內的貴族們再不老實,他就要去找瓦里安“學習”一下  當然,這只是加林隨口說出的玩笑話,但卻直接引發了斯托姆加德王國貴族們的某種恐慌。

  據說當天就有數位大臣面見加林,而宮殿里的爭吵聲幾乎持續了整整一天,加林國王抓住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以極其強勢的姿態逼迫國內的貴族們,在第二天清晨的時候,在事關斯托姆加德王國發展的數個重大問題上,加林國王第一次占了上風。

  然而,這只是瓦里安的血腥改革在帝國范圍內蕩起的第一瀾,伴隨著后續的事件披露,讓其他國王們郁悶的事情還多著呢,這只是醞釀的風暴剛剛開始,人類帝國在洛薩時期曾被短暫的扭成一股繩,但伴隨著洛薩皇帝身死,帝國西遷之后,各個國家之間的隔閡讓彼此的關系處于了一種“聯合并分裂”的姿態中。

  暴風王國的大改革到底會徹底拆散這種貌合神離的聯合,還是會將整個松散的人類帝國徹底扭合在一起,最少現在,誰也猜不到結果。

  而就在這種熙熙攘攘的熱議與討論的氣氛之中,暴風王國大主教迦勒底摩根,來到了白塔城港,他將在這里,接受圣光教宗,阿隆索斯法奧冕下的詰問。

  迦勒底大主教到來的消息并沒有被隱瞞,但那些或焦急或憤怒的貴族們在質問這位大主教之前,他們必須等待教宗的詰問結束,最少在現在的人類帝國里,哪怕是最桀驁不馴的貴族,也不敢當面頂撞教宗大人的威嚴。

  此時,在白塔城港的大教堂中,在同事們指指點點的目光之下,面色淡然的迦勒底摩根手持教典,漫步行走在紅色的地毯上,他最終停在了這布道的最前方,在他眼前的臺階之上,垂垂老矣的圣光教宗正坐在那里,阿隆索斯法奧冕下并沒有穿著那套繁瑣的教宗衣袍,他就像是個普通的老教士一樣,只穿著黑色的樸素長袍。

他坐在椅子上,看著下方的迦勒底摩根,這位蒼老的教宗滿是皺紋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遺憾,但在那雙依然充滿了智慧的雙眼里,卻浮現著隱隱的驕傲與期待  “迦勒底”

  教宗低沉,包含著一絲虛弱的聲音在華麗的教堂中響起,就像是打開了某個開關,整個教堂里所有的低語聲都在這一刻徹底消散,老教宗的目光放在了迦勒底大主教身上,他輕聲說到:

  “我喚你前來,是詢問關于瓦里安那孩子在暴風王國進行的“改革”,從昨天開始,我的冥想室門口堆滿了來自各個國家的貴族們的抗議信,還有幾封來自暴風王國的貴族的求救信,我想問你,那些貴族們對于瓦里安屠戮貴族的指責與抗議,是真的嗎?”

  迦勒底抬起頭,他看著眼前的老教宗,眼前這個睿智的老人的生命真的已經如風中燭火一般,也許他蒙圣光召喚可能就在這幾年了。

  但面對法奧冕下的詰問,迦勒底并沒有遲疑,也沒有隱瞞,他雙手握著黑色的教典,他輕聲說:

  “是真的,教宗冕下,我親眼見過最高貴的血脈在自由民的歡呼聲中流淌于大地上,我也親眼見過小貴族們在瓦里安陛下的威嚴下瑟瑟發抖的簽署放棄權力的文書,我甚至親自主持了對卡薩尼爾森伯爵的斬首刑罰”

  迦勒底的話讓教堂里的其他牧師和主教們發出了一聲聲壓抑的驚呼,所有人都認為迦勒底已經瘋了,居然敢在教宗面前如此無禮,但出乎他們意料的是,教宗并沒有就這些問題斥責迦勒底,相反,在迦勒底說完之后,教宗又將話頭引向了另一個點。

  “恩,看來瓦里安那孩子最終還是做出了決斷。”

  教宗點了點頭,無人能猜出他此時內心的想法,而下一刻,教宗的目光突然變得嚴厲起來,他盯著迦勒底,沉聲問到:

  “那么,關于你允許凋零者德魯伊的信仰進入暴風王國境內的傳聞,也是真的?”

  迦勒底猶豫了一下,他遲疑了幾秒鐘,然后微微點頭:

  “是的,教宗冕下,我確實親手批復了那條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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