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日東升,海邊多了一抹靚麗的色彩。
楚河打發了蘇慕煙,跑去海邊喊柳芷晴:“晴醬,你多穿點啊。”
柳芷晴怕熱不怕冷,而且很享受冷風拂面的感覺,大早上的也沒穿厚衣服。
“你怎么什么都要管了?婆婆媽媽的。”柳芷晴回頭笑了一下,抬手挽發,優雅知性。
楚河攤手:“畢竟是我孩子的媽,能不管嗎?”
“呸。”柳芷晴作勢要打,又忽地想起昨晚跟楚河的變態事情,不由紅了臉,輕啐一聲:“以后不準那么色了。”
“好好好,你色可以,我色不行。”
“你!我不理你了!”柳芷晴斗不過楚河,轉身走人,她今天要回家了。
楚河一把牽住她的手:“回去后不要跟父母吵架了,相親就相親吧,我這個貼身保鏢會隨時跟進的。”
“你不要瞎鬧才對。”柳芷晴莞爾,也沒有甩開楚河的手,兩人牽手回別墅去。
吃了早飯,柳芷晴帶著蘇慕煙回了。
蘇慕煙不得不走,她父母想她了,過年也要團圓,不可能一直待在海邊。
楚河跟兩人揮別,別墅里就剩下他一人了。
還別說,一個人挺寂寞的。
所以楚河也走了。
他回了老家縣城,見了見一些親戚,置辦了一些東西,也算是團圓了。
等到新年過后,楚河返回龍鼎灣,此時距離跟兩女分別已經半個月了。
別墅里依然空無一人,兩女顯然沒有回來。
楚河倒也寬心,當咸魚就是了。
而在當咸魚的第三天,蘇慕煙回來了。
她跟兔子一樣跑進來吼:“哥,我回來了!”
“別吼了,我在這兒。”楚河揉著耳朵從秋千上坐起來,甚是無奈。蘇慕煙一把拉住他:“哥,姐姐明天有個朋友聚會,我帶你去參加,貼身高手要出場了!”
“朋友聚會?”
“對啊,富二代聚會,都是江城的富二代,脫離長輩自己玩兒了,有好幾個從小就認識姐姐呢。”
楚河表示明白,去瞅瞅吧。
這一晚,蘇慕煙一直折騰楚河,幫他選衣服化妝之類的,連眼睫毛都粘了上去。
可惜最后發現全都不合適—主要是蘇慕煙化妝技術太爛了,她本人從來素面朝天,哪里會幫別人化妝?
“算了,你還是自然點好看,雖然我可以把你化妝成終極大帥哥,但做人還是要低調點好。”蘇慕煙放棄了,不忘找個理由給自己臺階下。
楚河哈欠連連,他自己把胡須修理了一下,然后睡覺。
翌日一大早,蘇慕煙又在吼:“哥,快點,聚會開始了!”
“你家聚會早上就開始?”
“中午開始,他們要去西餐廳吃飯,下午去射箭,晚上去蹦迪。”蘇慕煙急不可耐。
楚河扭了扭脖子,把頭發梳理好了,再換上一套不錯的衣服,出發吧。
他們要去江城第一檔西餐廳,名叫香舍里西餐廳,位于南橋河上游的天子大道索菲特大酒店六樓。
這個地方比蘇慕煙的音樂餐吧地段還要貴好幾倍,是名副其實的寸土寸金,也是江城的中心地帶。
楚河以前聽說過香舍里,但并沒有去過,畢竟以前是窮逼。
他這會兒跟著蘇慕煙去了,到了那邊一瞅,人家門都沒開。
兩人只好在南橋河岸邊吹風,望洋興嘆。
不得不說,這里風景著實美,南橋河不必多說,那個索菲特大酒店搞得跟圖書館似的,外觀大氣內部奢華,而六樓的香舍里是整個酒店最漂亮的地方,玻璃窗都呈現淡淡的藍白色,著實好看。
可惜要十點鐘開門,兩人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
“哥,快進去踩點。”門一開,蘇慕煙就拽著楚河上去了。
此時店里空無一人,偌大一個西餐廳干凈整潔,雪白色的天花板跟絲綢似的,而精致的桌臺很適合用來做燭光晚餐。
最亮眼的是窗邊,窗邊掛著眾多青蔥的盆栽,而從窗邊看出去正好能看到南橋河的河水。
若是晚上過來,恐怕就是一場燈光盛宴了。
楚河叫了兩杯飲料就等著了,心態很平穩。
蘇慕煙在西餐廳也展示出了她作為富二代的修養,很優雅很淡然,完全不會亂叫亂吼了,看得楚河還挺意外的。
這時,又來了一個客人。
那是個身材婀娜多姿的女人,帶著厚厚的貝雷帽,系著圍脖,身上的大衣很華麗,跟禮服一般,價值不菲。
楚河多看了兩眼,可惜沒看到臉,那人也叫了杯飲料坐著,漫不經心地看著窗外。
如此過了一個多小時客人才多了起來,不少人來吃午飯了。
而柳芷晴他們一行人也終于來了。
蘇慕煙率先發現,戳了戳楚河道:“快看,姐姐來了。”
門口走進來七個人,除了柳芷晴還有六個男女,從衣著打扮就可以看出他們不簡單,非常有氣質和涵養,對服務員也報以微笑。
楚河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多富二代,講道理,富二代的確跟普通人不一樣,最明顯的是氣質,這個是從小在家庭里養成的。
當然,顏值也不低,起碼這群人顏值不低,其中的四個男人全都有健身的痕跡,估計都是有腹肌的。
另外兩個女生雖然長得不如柳芷晴漂亮,但身材很棒,打扮也得體,跟外面的妖艷jian貨完全不同。
“這些人的起跑線就在別人的終點了。”楚河吐槽了一句,蘇慕煙眨眼:“是嗎?謝謝哥哥的夸獎。”
“我沒夸你,你的起跑線也在別人的終點,但你是倒著往回跑的。”
“你幾個意思?”蘇慕煙要打人。
楚河好笑:“別鬧,接下來該干嘛?”
“假裝偶遇,然后加入他們。”蘇慕煙起身,非常有風度地輕叫一聲:“姐?”
已經落座的柳芷晴回頭:“煙煙?”
“姐,好巧啊,你也在這里?”蘇慕煙往那邊走去,示意楚河跟上。
那六個富二代都看著蘇慕煙和楚河,有些好奇。
柳芷晴起身介紹起來,還偷偷白了楚河一眼。
六個富二代都很有修養,并不排斥蘇慕煙和楚河,而且那兩個女富二代還盯著楚河看,似乎覺得眼熟,不過她們沒有多問什么。
自然而然,楚河和蘇慕煙混入其中,這下共有九個人一起吃西餐了。
楚河打量了一番,發現其中一個男人很亮眼。
這人一米八幾,打扮休閑,臉龐較圓潤,五官并不立體,單獨看任何一個部位都不能稱之為帥。
但整體看起來偏偏帥得一匹,尤其是笑的時候,大白牙一露,又溫柔又紳士,帥爆鏡子。
或許是覺察到了楚河的目光,那個圓潤的帥哥主動跟楚河說話:“你好,以前沒見過你,你姓什么?”
“他姓楚,是我遠方表哥。李昊,你家生意還好吧?我媽老說你家占了我家便宜。”蘇慕煙開口,她跟李昊認識。
李昊露齒一笑,溫柔得不行:“蘇小姐說笑了,大家都是做地產的,哪有誰家占誰家便宜的說法。”
他說著偷看了一眼柳芷晴,見柳芷晴默不作聲不由有幾分失落。
這時菜上來了,李昊立刻介紹:“吉拉多生蠔、法式煎鵝肝、清腌鱈魚,這三樣是香舍里的招牌,柳小姐一定要嘗嘗,你平時似乎都不來這里的。”
李昊把目光停在柳芷晴身上,顯而易見,他很鐘意柳芷晴。
“謝謝,這里環境很不錯,菜看起來也不錯。”柳芷晴淡淡一笑,回應李昊的美意。
“環境是其一,音樂是其二,我特別喜歡這里的鋼琴,捷克的佩洛夫立式鋼琴,世界排名第三,這一架全球只有十二臺。”李昊看向餐廳表演臺的立式鋼琴。
西餐廳的音樂很重要,這會兒琴師尚未來演奏,也無人點歌。
李昊自告奮勇:“我去演奏一曲《TheRain》吧,希望柳小姐喜歡。”
他明擺著告白了。
在座幾人都露出笑意,催促他快點。
李昊便去了,風范十足地坐在鋼琴前,手指仿佛蜻蜓點水,彈奏世界名曲《TheRain》。
這首曲子來源日本,憂傷而舒緩,能讓人忘卻煩惱一般,加上李昊彈得很好,吸引了很多餐廳客人的目光。
楚河也看過去,心里贊嘆:這家伙鋼琴十級了,就算不是專業的演奏員也是下過苦功夫的,恐怕從小就練鋼琴的。
“哇,哥,李昊好像比你厲害啊,你會彈鋼琴嗎?這里不方便吹海螺哦。”蘇慕煙幸災樂禍地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