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此,大漠鬼城中一直流傳著一個傳說,見過那些木偶的人都說,這是一座受到詛咒的古城。正是因為受到了詛咒,曾經輝煌了數百年的樓蘭古城才會神秘消亡,而那些五臟俱全的木偶,便是曾經生活在城內的樓蘭人,詛咒的力量將他們變成了這般模樣。”
說到這里,雷行空的眼睛里面竟又劃過了一抹恐懼之色,聲音低沉的說道,“所以,當初重建大漠鬼城的時候,很多人都不愿隨我開工,大家都怕遭受這可怕的詛咒,我費盡口舌恩威并施才說服他們,好在直到完工詛咒的事并沒有發生,也就沒人再提起此事。”
“竟還有這種事…”
聽著雷行空的描述,左旸也產生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不過這畢竟是游戲,倒還嚇不到他,反倒讓他與自己正在尋找的“樓蘭密窟”聯系到了一起,緊接著又問,“老雷,你還記得這個地牢具體在什么地方吧?”
“自然記得。”
雷行空點頭。
“帶我去看看。”
左旸下意識的說道。
“這…恐怕不行。”
雷行空卻是搖了搖頭,皺眉說道,“當初陶老板找上我時,似乎也對這個地牢產生了不小的興趣,所以修建大漠鬼城的時候,他特意叫我將這個地牢封了起來,還在上面修起了一座寶塔將其鎮壓,現在他就在此處,恐怕…看我這腦子,賢弟你可是密宗的使者啊,你若要查看這個地牢,陶老板定然不敢不允,愚兄這便帶你去!”
說這話,雷行空居然站起身來,拉著左旸便要帶他出門。
“慢著。”
左旸連忙叫住了他,小聲解釋道,“老雷,你有所不知,我雖是密宗使者,但在密宗之內也分了幾個權力派別,我屬于軍師這個派別,地位雖高,但與陶老板卻屬于不同的派別,倘若只是一些場面上的事情,他自然不敢忤逆與我,但若是涉及到了各自的利益,那可就不太好說了,所以此事斷然不能教他知道…更何況,我此次前來此處,便是來秘密調查此事,與那陶老板本就是對頭。”
冒充身份的事當然還是不說的好,倒不是信不過這個家伙,否則左旸也不會與他說起樓蘭密窟的事,只是告訴了他真相,除了平白無故的為其增加心理壓力、更容易露出破綻之外,并沒有其他的好處。
“原來如此,那可就不好辦了啊。”
聽了這話,雷行空只得又重新坐了回來,一臉犯難的道,“陶老板在此處安排了不少人手,尤其是那個地牢,他此前便那般在意,如今恐怕只會看的更緊,想要避開他的耳目絕非易事吶。”
“此事倒也不難,我自有辦法。”
左旸卻是笑了笑,說道,“只是我對此處不太熟悉,可否請你為我繪制一張地圖,將那個地牢的位置標注出來,我先暗中去看上一看再做定奪?”
“這個簡單。”
雷行空也不廢話,當下回身將掛在床上的白紗扯下一塊,又輕松掰斷一截床頭的細木頭在油燈上面燒了一會。
等將其燒作木炭之后,便在那塊白紗之上奮筆疾書。
不消片刻,一張雖不美觀精致,但是卻極為詳細的地圖便已經繪制了出來,將整座行宮的布局畫的清清楚楚,甚至重點標注出了行宮的幾個用于預警的瞭望臺的位置。
“如果陶老板有心防范,這幾個瞭望臺必定安排了人手,當初我修建行宮時便進行過計算,這幾個瞭望臺視線互相交叉,在行宮內行走想要避開這些視線絕不可能,尤其是不可能接近那個地牢。”
一邊將地圖交到左旸手中,雷行空還一邊在地圖上比劃,對左旸作出必要的提醒,“所以賢弟,你若沒有十足的把握,最好先觀察幾日,看看陶老板如何布置人手再有所行動,萬不可魯莽行事。”
“多謝老雷提醒,我記下了。”
左旸點頭說道。
但實際上他已經有了打算,如今已是晚上,正是施展“影遁之術”的最佳時機,再配合上“閉氣秘訣”,就算無法潛入地牢,先過去查探一下情況也絕對不會驚動陶老板的人。
說做就做。
從雷行空這里拿到地圖之后,為了防止陶老板的人在暗中監視,左旸還專門回了一趟自己的房間,吹滅了屋內的油燈偽裝成入睡的景象,然后才開啟“影遁之術”通過提前打開的窗戶溜了出去。
片刻之后,左旸便毫無意外的來到了那個用來“鎮壓”地牢的寶塔前面。
寶塔周圍點著許多火把,將那一片照的燈火通明,除此之外,寶塔門口還并排站了十余名黑衣人,將并不寬張的塔門擋了個水泄不通。
光是那么多火把,便已經足以令左旸的“影遁之術”失效。
而那些黑衣人,更是擋住了左旸的去路,不用一些特殊手段根本不可能進得去。
不過這倒難不倒左旸,踏雪無痕的“瞬移”,加上十面埋伏的“隱身”,還是有可能讓他完成潛入的,現在的他要比某個游戲中的“寶箱賊”更加靈動一些,只是略微有些冒險罷了。
就在這個時候。
“陶先生!”
十余名黑衣人一起回身,對著塔內行了個禮。
“不必多禮。”
塔內傳來陶先生的聲音,很快他便從里面走了出來,而那兩個“一代宗師”照理寸步不離的跟在他的身后。
對這十余名黑衣人點了點頭,陶先生又道:“最近行宮里面住進了外人,從今天起都給我把招子放亮一些,除了我之外,哪怕是一只蒼蠅一只臭蟲也不需接近地牢,那位使者大人也不例外,有任何情況立刻來報,知道了么?”
“是!”
十余名黑衣人連忙應道。
“最近你也留在此處協防吧,這里面的東西事關重大,萬不可大意。”
陶先生一邊向外走,一邊又對身后的一名“一代宗師”說道。
“是!”
那名“一代宗師”應了一聲,便停下了腳步,與其他的黑衣人站在了一起,目送陶先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