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左旸,要的本來也不是什么天長地久,他只需要唬住這個家伙,直到找到“樓蘭密窟”,將里面的“逆天珍寶”搞到手就可以離開了…當然,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也并不介意順手將這些家伙解決掉,從而幫雷行空永絕后患。
“謝過使者大人。”
陶老板又行了個禮,這才終于站起身來,恭敬的對左旸說道,“不知使者大人前來此處有何公干,陶某愿效犬馬之勞。”
“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左旸虛著眼睛瞟了他一眼,將姿態擺得高高的,不緊不慢的說道,“早就聽說你在此處修好了行宮,上面派我順路過來瞧瞧,卻沒想到這一瞧竟差點將我的性命瞧進去,真是天大的諷刺吶。”
“使者大人恕罪!”
陶老板連忙又跪了下去,誠惶誠恐的道,“陶某實在不知使者大人駕到,否則便是給陶某天大的膽子,也決計不敢對使者不敬。”
“不知者不罪。”
左旸淡然一笑,接著又道,“陶老板盡心為密宗辦事,將大漠鬼城修的如此雄偉華麗,我也是看在眼里的,待我回去之后,定將陶老板的功績向上面稟明,這份功勞是你的,誰也奪不走。”
“多謝使者大人。”
陶老板連忙伏地說道。
“不過有一事你須知道,我此次前來與石林洞府的石觀音見了面,石林洞府已經答應效忠密宗,因此從今天開始石林洞府就是自己人,你在大漠鬼城行事,若是遇到了石林洞府的人,斷然不可與其再起沖突。”
左旸又道。
“屬下明白。”
陶老板應道。
“至于這大漠鬼城城主一職…”
說到這里,左旸瞟了不遠處坐在地上還沒明白過來到底怎么回事的納速剌丁,撇了撇嘴,冷笑道,“此次與石觀音會面,雷行空倒是從中幫上了一些忙,他的武功還算過得去,對密宗的忠誠我也已看在眼里,私以為讓他來做這城主再合適不過,總好過某些上不得臺面的阿貓阿狗,傳出去只怕叫人小瞧了密宗,你覺得呢?”
“使者大人說的有理,當初屬下奉命修建行宮之時,雷城主也是出了不少的力,而這些年守衛行宮同樣盡心盡力。”
陶老板連連點頭說道,說完便又側過身子對身后的那伙與他一樣單膝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使了個眼色。
一名黑衣人會意拱了下手,當即站起身來向不遠處的納速剌丁快步走去。
“啊…”
納速剌丁立刻便有了不好的感覺,面露驚慌之色不停的向后面退卻,一邊退還一邊沖陶老板大喊,“陶老板饒命啊,這幾個月來我什么都聽你的,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我…”
“唰!”
不待他說完,一道寒光自這個家伙臉前一閃,他的聲音便已戛然而止。
如此過了幾秒鐘,一道血印才終于出現在了他的脖子上面,而后腦袋逐漸沿著這道血印錯開,“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一個血色噴泉隨即自無頭尸體上涌出…
好利落!
看到這一幕,那伙與納速剌丁為伍的護衛,以及阿骨打手下的守軍全都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向后退了好幾步,完全是一副想溜走卻又不敢輕舉妄動的樣子。
這就是密宗的手段。
這時,陶老板才又看向了雷行空,拱手說道:“恭喜雷城主王者歸來,陶某已替雷城主清除了反叛之人,大漠鬼城的城主仍是雷城主。”
雷行空哪里敢造次,連忙退到一邊避開了陶老板行的大禮,拱起手來還了一禮,卻又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
“哈哈,陶老板果然是辦大事的人,日后定可為密宗開疆擴土立下汗馬功勞,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左旸這邊卻是爽朗的笑了兩聲,極為欣賞的對陶老板說道。
“借使者大人吉言。”
見左旸如此表現,陶老板只道之前的“冒犯”得到了彌補,也是終于松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又對左旸拱手說道,“使者大人遠道而來舟車勞頓,請先隨陶某進入行宮休息片刻,陶某這就命人收拾住處準備酒菜為使者大人接風洗塵。”
“那就有勞陶老板了。”
左旸點了點頭,又回頭身后的海螺姑爺、李涵秋以及白衣女子等人說道,“你們也一起來,好好看看陶老板的手筆,老雷也是,別在那杵著了。”
不多時,左旸等人就已經被陶老板引入了行宮之內。
行宮的大殿面積十分寬敞,格局有些類似于皇宮之內的太和殿,除了最北面的臺階之上沒有布置龍椅…臺階下面南北兩側倒是擺了不少桌子椅子,左旸等人加上那些白衣女子全部坐下也是足夠的。
但白衣女子們堅持主仆有別,堅決不肯落座,所以最終也只有左旸、李涵秋、雷行空與海螺姑爺并排坐了下來。
“使者大人,諸位請稍坐片刻,陶某先去安排一下。”
陶老板一臉笑意的行了個禮,見左旸點頭之后,便帶著那兩名始終寸步不離的“一代宗師”高手快步退了出去。
如此一直來到大殿后面的建筑當中的一個房間之內,陶老板坐下來的一瞬間,臉上始終保持的笑容便立刻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陰沉之色。
“陶先生可是在懷疑此人的身份?”
其中一名“一代宗師”壓低了聲音問道。
“我倒也沒有在此人身上發現什么疑點,只是心中隱約覺得哪里不太對勁,不知是不是我多慮了。”
陶老板凝神說道。
“不如放出信鴿將消息傳回京城,叫人暗中與秦王府的聯系人驗證一番?”
“一代宗師”下意識的說道,隨即又皺眉道,“不過信鴿自此處往返一趟京城,最快也需要10天,只怕那時,這位‘使者’已經要走了。”
“這倒不必擔心,你盡管將信鴿放出,稍后我晚宴時我再詐他一詐,倘若他應對有疑,待信鴿回來之前,他無論如何也甭想走出大漠鬼城一步。”
陶老板目光微微一冷,吸了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