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現場所有人都瞬間瞪大了眼睛,臉上全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表示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么…甚至就連那些隸屬于陶老板的黑衣人也是如此。
“這…”
海螺姑爺的表現最為驚異,他是現場這群人中跟隨左旸最久的人,而且因為本身是玩家,之前還通過其他的諸如論壇之類的渠道了解過左旸的一些過往,所以他理所應當的認為他是這里最了解左旸的人。
這倒是真的,左旸此前已經在他面前露出了不少底牌,他知道的確實不少。
但直到現在他才發現,他對左旸的了解還是太少了,左旸就像“杜十娘的百寶箱”一樣,除了左旸自己,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少秘密,而且這些秘密每一樣拿出來可能都在江湖中引起軒然大波。
就像現在,誰能想到左旸居然與密宗也有關系,而且地位貌似還相當超然,起碼不比當初在韃靼國的時候低…甚至同樣是“使者大人”,密宗的使者大人可能要比韃靼國的使者大人含金量要高得多,畢竟這可是一個權傾整個江湖的神秘組織!
“這個登徒子究竟…”
李涵秋一雙美眸望著左旸的背影,眼波也在不停的流轉。
只有她清楚,就算是她曾經的師父桃花島島主黃古簫,也不曾給過她這樣的震撼…還有一件事她不曾提過,其實當初被黃古簫趕出桃花島之后,她也曾暗中與密宗進行過聯系,為的就是利用密宗的力量復仇。
但密宗卻根本沒有將她放在眼中,一直與她單線聯系的人在密宗里面根本就排不上號,就算如此,那個混蛋竟還想“潛規則”她,最后李涵秋忍無可忍干脆將此人殺了,從此也不再考慮加入密宗的事。
結果誰又能想到,真正的密宗高層竟早已出現在了她身邊?
這一刻,李涵秋心中不自覺的涌出了一股郁悶的感覺。
韃靼國的力量,密宗的力量,這些都是她曾經迫切想要掌握并且利用起來的力量,只是始終求之不得,結果就在她身邊的這個登徒子,他似乎對這樣的力量并沒有什么興趣,也沒有什么非報不可的深仇大恨,卻早就已經將這些力量牢牢的抓在了自己手中…命運為何如此不公?
與此同時,李涵秋也更加肯定了自己之前作出的決定。
她這次終于跟對了人,如果說有人能夠幫她報仇雪恨,左旸絕對能夠算做其中的一號人物!所以接下來她會更加堅定的跟在左旸身邊,至于黃古簫的九陰真經(下部),現在看來反倒已經沒有那么重要了。
“這…我到底認了個什么樣的賢弟!?”
這些人當中,最為驚喜的自然非雷行空莫屬。
他對陶老板、對密宗的恐懼早在當年陶老板第一次找上門與他“合作建城”時就已經生成了,那時其實雷行空是不愿與陶老板合作的,他并不貪慕榮華富貴,也不希望大漠鬼城從此活在密宗的陰影之下。
所以“合作”初期,兩者之間曾爆發過一些沖突,這個細節雷行空沒有對左旸等人說起,因為當時是他落了下風,而這些往事,也是陶老板認定他是一個不好控制的人,寧愿讓納速剌丁那個廢柴做城主,也不想用他的主要原因。
因此這一次看到陶老板出現,雷行空當時就已經慫了,城主也不要了,只想讓陶老板放過左旸等人。
但他怎么也沒想到,在他心中已經絕望的時刻,居然出現了這樣出人意料的反轉?
搞了半天,他身邊的這位“賢弟”,才是真正的密宗大佬,就連陶老板見了都必須立刻跪拜的大佬,這未免也太戲劇化了吧?
“行了,你先起來吧。”
然而誰都不知道,在他們的注目禮之中,左旸卻是暗自松了一口氣,這才冷哼了一聲,面不改色的對陶老板點頭道。
他也是在賭,不過并非毫無根據的賭。
如果是明眼人,應該已經注意到了左旸剛才亮出來的東西,那是一塊純金打造的腰牌,腰牌的正面刻有一個老虎正臉的圖案,背面則刻有一個繁體的“秦”字。
這正是當初左旸殺死潛伏在喬北溟身邊的“北方劍客”陽宗海時,從他身上搜出來的秦王府腰牌!
也是那時候起,左旸就已經知道這個江湖中極為神秘而又強大的所謂“密宗”,與秦王朱靖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甚至根據喬北溟分析,密宗的幕后黑手,應該就是這個秦王本人,無論身份、動機以及這塊秦王府腰牌都可以證明這一點。
但左旸知道這個消息實屬偶然,這在江湖之中卻是個只有極少數人才知曉的秘密,甚至就連那些無法觸及核心的密宗之人,也未必知道。
也是因此,左旸早就已經開始考慮這塊秦王府腰牌的含金量了。
這玩意兒平時最多也就是一塊普通的金器,但在那些能夠觸及到核心的密宗之人眼中,應該便象征著某種超然的地位…畢竟秦王現在還并沒有顯露自己的真實身份與目的,密宗之中也只有一些地位相對比較好的人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為誰賣命,但賣命歸賣命,為了暫時隱藏這個秘密,真正能夠進入秦王府的江湖人士絕對只是鳳毛麟角,而這些人絕對都是秦王最信任的心腹,處于核心權力最中心的位置。
而秦王府腰牌,便是進入秦王府的關鍵物品,也是密宗之中身份與地位的象征。
事實證明,他賭對了。
這塊秦王府腰牌在密宗之中象征的身份與地位,正是陶老板都不得不跪拜服從的存在,如此一來,事情就變得簡單了許多。
當然,也不排除陶老板對他的身份仍有疑慮的可能性。
但大漠鬼城遠在西域的大沙漠之中,這種地方鳥都懶得來拉屎,密宗的據點更是少之又少,能夠掌握核心機密的人物甚至都不會來這種地方,這個家伙想要加以驗證,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