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旸真沒想到,空虛公子這個漏財的家伙身上居然也會有這種好東西。
這就叫“投之以桃報之以李”么?
哈哈哈哈,回頭將這玩意鑒定了帶上,本身可能附加的屬性暫且不說,他的“火麟”寶物套裝就達到3件套的水準了,也就激活了額外附加的5的暴擊率,再加上之前就有的2,這就是7了,算起來差不多每出手15次,就有機會觸發一次暴擊傷害。
雖然幾率這種東西很多時候都看臉,但貌似也是一個不小的提升呢,積少成多嘛…
而也就是在左旸正為空虛公子的“良心”欣喜不已的時候。
這個很不合時宜的聲音卻忽然響了起來。
“誰?”
左旸詫異回頭,在這個游戲里他認識的人還是相當有限的,能直接叫上他名字來的人就更少了。
然后,他就立刻認出了來者。
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其中一個正是賽項羽,左旸曾經殺過他,因此在戰斗記錄里面得知了他的名字,另外一個,則就是之前被左旸遺棄在荒島的中年男子,也就是那個隨便玩玩。
左旸與他并沒有什么交集,因此還并不知道他的游戲身份。
“是你們?”
也是這一眼,左旸已經皺起了眉頭。
看來這賽項羽與這中年男子還真是一伙的,所以之前他在海邊踢翻這個家伙的船也并不算冤枉了他,只是聽隨便玩玩的口氣,明顯就是沖著他來的,難道是來報仇的么?
“怎么?很意外是么?”
隨便玩玩頗為得意的看著左旸,鼓著眼睛說道,“意外就對了,我告訴你小學生,別以為你坑了我就完事了,這事咱們必須得弄個一是一二是二,哦對了,還有他的事…”
說到這里,隨便看看又指了指站在他身后賽項羽,繼續說道,“你之前殺過他,這也算是舊恨了,今天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你總得給我們個說法,休想蒙混過關。”
“呵呵,幼稚。”
左旸撇了撇嘴,不屑的道。
“你說誰幼稚?”
隨便玩玩立刻像貓被踩了尾巴似的跳了起來,咬著牙叫道。
“我說你幼稚。”
左旸淡然一笑,說道,“這位大叔,你可能以前不怎么玩游戲,也不怎么上網,所以不太明白小學生到底什么意思,小學生指的可不是年齡,而是一種心態,其實和我比起來,大叔你才更像小學生,不信你問問賽項羽。”
“你!”
隨便玩玩眼珠子又是一瞪,回頭沒好氣的沖賽項羽問道,“他這話什么意思?我像小學生么?我幼稚么?你說!”
“呃…”
賽項羽抽動著嘴角尷尬一笑,卻并沒有正面回答。
其實這種感覺賽項羽早就有了,每次和別人組個隊指手畫腳擅作主張,還動不動就要吵架,吵不過分分鐘就威脅退隊,不然就直接打起來了,這確實是有那么點…賽項羽要不是躲不開,真心也不想陪著他到處搞事情。
但隨便玩玩可是他在蒼龍特訓營的總教官啊,他能說什么呢?
“你給我說話啊!”
隨便玩玩見賽項羽如此表現,當下氣的腮幫子都在顫動,他是真沒想到自己手底下的兵都這么不給自己面子,難不成自己真有點小學生傾向?
“教官…”
賽項羽性子耿直,不想對自己的教官說假話,但是除了假話,他是真心不知道還能說點什么,于是,這個家伙好好組織了一下語言,最終相當實誠的說道,“…那啥,其實你也沒那么他說的那么嚴重,最起碼一般的小學生肯定打不過你。”
一聽這話。
“臥槽…”
隨便玩玩臉都黑了。
什么叫沒那么嚴重!?
什么又叫小學生打不過我!?
這尼瑪難道不是說我比小學生還小學生!?
雖然隨便玩玩也知道賽項羽的意思其實是說他武力值比較一般的小學生強,但這話說出來完全就不是這個味兒了啊!!!
我…我…我這張老臉他喵的現在該往哪放!?
“我憋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
旁邊同時響起了一陣喪心病狂的笑聲。
左旸等人回頭望去,卻見正是空虛公子聽到這話之后立刻忍不住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笑了幾聲就已經趴到一地上,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小拳拳錘著地面。
不過這還真不怪他…
要怪就只能怪賽項羽實在是太耿直了,就算是左旸這種比較淡定的人聽了都忍不住“哧哧”笑了兩聲,默默的為賽項羽點了個贊。
“教官,我不是那個意思…”
看到隨便玩玩那張黑的都有些發青的臉,賽項羽總算意思到自己剛才的話似乎有點問題,連忙想要解釋。
“收聲!”
隨便玩玩卻是猛然一聲暴喝,不但讓賽項羽乖乖閉上了嘴,也讓空虛公子那夸張的笑聲為之一滯,回過頭來再看向左旸時,這個家伙的臉色依然鐵青的有些不自然,咬著牙說道,“我懶得跟你說這些廢話,不管怎么樣,我找都已經找來了,你總得給我一個說法。”
“你想要什么說法?”
左旸的臉色也是瞬間冷了下來,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我的事就算了,我這么大的人了,自然不會因為那點東西跟你這種小屁孩過不去,丟不起那個人,所以你把我仍在荒島上的事也就此揭過吧。”
隨便玩玩顯然是剛剛略微反思了一下之前的事情,顯得十分大方的擺了擺手,隨即又指著旁邊的賽項羽說道,“但是他的事你怎么說,他是我的人,之前被你殺過一次,這事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坐視不理…”
“教官…”
話剛說到這里,賽項羽卻連忙一臉尷尬的打斷了他。
“你就不能等我說完?”
隨便玩玩本來就有些惱羞,自然沒給賽項羽什么好臉色。
“不是…教官,我是想說…你的事都揭過了,不然我的事也揭過了吧…”
賽項羽語氣不暢的道。
“憑什么便宜這小子?”
隨便玩玩不滿的問道。
“那啥…其實之前那事也不能全怪他…是我先罵人的…”
賽項羽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
“呃…”
荒島上的事自己親口說揭過了,現在賽項羽的事又是這么個情況,一瞬間所有找事的理由都沒有了,隨便玩玩只覺得一口氣憋在胸口,硬是憋了大半天才終于一臉蛋疼的問道,“你為什么罵他?我記得在營里的時候,你是最沉得住氣的人之一,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這倒沒有…總之…總之教官,你就別問了,我的事也揭過吧…”
見教官如此問,賽項羽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這個鐵塔一般的七尺壯漢居然弱弱的低下了頭,像個小姑娘一樣搓弄起自己的衣角來。
“抬起頭來,說!”
隨便玩玩的語氣忽然變得嚴厲起來。
“是,教官!”
賽項羽條件反射的來了個立正,字正腔圓的大神說道:“報告教官!你是知道的,我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姑娘,當初服役的時候你也看過我帶在身上的照片。”
“嗯,我看過,頂漂亮的一個小妮子,繼續說。”
隨便玩玩點了點頭道。
“謝謝教官!”
賽項羽繼續說道,“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這個鐵口直斷和我的青梅竹馬之前有些過節,我當時為了替她出頭,所以才故意辱罵挑釁,結果最終被他反殺,所以這件事的主要責任在我,是我技不如人,報告完畢!”
“這就完了?”
隨便玩玩無語的皺起了眉頭。
“報告教官,完了!”
看著兩個人一唱一和,好不熱鬧。
“大神,這兩個逗逼是你請來說相聲的么?”
空虛公子都有些迷了,湊到左旸旁邊笑嘻嘻的小聲問道。
“不要貶低他們,他們或許在游戲里的表現有點怪異,但在現實當中,可是守護我們和平生活、讓我們得以無憂無慮玩著游戲的人。”
左旸卻語氣深沉的說道。
聽著賽項羽對隨便玩玩的稱呼,又看到兩個人那些習慣性的行為,左旸基本上已經猜出了他們的身份。
畢竟,在第一次見到隨便玩玩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出這個中年人是官場中的人,又背負了許多人命,這些信息結合在一起,已經足夠讓左旸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了。
最重要的是,這個中年人命理上的問題可不小…
“守護我們和平生活的人?”
空虛公子若有所思的嘀咕了起來。
與此同時。
隨便玩玩與賽項羽的交流也暫時告一段落,隨便玩玩走上前來,看著左旸一板一眼的說道:“小屁孩,就算所有的事都揭過,你還是不能就這么走了,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就是來找你比試的,聽小項說你功夫還不錯,我想親自領教一下。”
這倒是真的,找了這么多理由,他就是想和左旸打一架。
昨天他與賽項羽見面的時候就已經說過,年輕的時候他殺過一個人,那個人在打斗的時候總給他一種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的感覺,而且那個人在臨死之前,還曾經斷言過他的殺戮太多終無善中,除非能夠遇到一個和那個人一樣的人。
而據賽項羽所說,左旸似乎就是這樣的人。
雖然作為一個長在紅旗下的堅定的唯物主義者,隨便玩玩并不相信這些,但是現在這個人出現了,隨便玩玩還是忍不住想要接觸一下,從而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還是算了吧,在現實中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但在游戲里你也肯定打不過我,免得白白浪費經驗和修為值。”
左旸搖了搖頭,笑道。
“未必吧?”
隨便玩玩不信。
“我說真的呢,在這個游戲里面,我是功力排行榜的狀元,出手基本上就是要死人的,而且之前在荒島上的時候我看過你的屬性和招式,你想打贏我基本沒有可能。”
左旸認真的說道。
“該說的話我都說完了,就算打不贏死了也是我自己的事,用不著你操心。”
隨便玩玩卻是極為固執的說道。
“你只管接招吧!”
一聲暴喝。
隨便玩玩雙拳猛然一握,整個人已經像左旸猛竄了上來。
見狀。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左旸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只得被迫還擊。
“咻!”
先是右手蘭花指一翹,一道粉色指勁直朝隨便玩玩射去,這招披星戴月(無缺)若是命中了他,四連爆足以取他性命。
與此同時。
還有左右互搏呢!
左旸的左手也沒閑著,左手手腕也是猛然一抖,兩粒骰子激射而出,這正是他剛剛獲得的玲瓏骰,早就想試一試威力,只可惜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而在玲瓏骰射出的那一剎那,左旸已經得到了這次擲出的招式和點數:天王(2點)!
運氣非常好。
第一次使用就是威力最大的天王,這招可是6連擊,就算是以外功傷害來結算,傷害也絕對爆表,一定比披星戴月(無缺)更加暴力,而且無法招架;
運氣也非常不好。
因為居然只擲出了2點,這個點數與天王的濺射范圍成正比。
也就是說,這一招天王的濺射范圍將特別的小,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現在左旸的對手就只有一個隨便玩玩。
“來得好!”
隨便玩玩亦是早有準備,見到左旸出招,便立刻一個閃身向左側面橫移了兩步,輕松將披星戴月(無缺)躲了過去。
但他尚且沒有站穩腳跟,卻見另外兩枚奇怪的骰子已經射到了身前。
此時此刻,兩者距離已經太近,別說是躲避,就算架招都來不及使用了,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硬抗。
“兩招幾乎一起出手,這是怎么做到的!?”
隨便玩玩心中一片駭然,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這么出招。
好在,只是兩枚暗器!
作為皮糙肉厚的少林,硬抗問題應該也不算太大…
隨便玩玩正如此對自己說著。
“砰!砰!砰!砰!砰!砰!”
兩枚骰子竟一分為六,全部砸在了他身上。
“啊!”
一聲慘叫響起。
隨便玩玩,卒!
他想從左旸身上找到那種熟悉的感覺,卻只感覺到了這游戲根本沒法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