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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周淮安來了

  “八月十五,廟門兒開~各種蠟燭,擺上來~!紅蠟燭紅,白蠟燭白,小妹我一把~攥不過來~!…”

  方陽這和衣躺下還沒一會兒,就聽得金鑲玉磨人的歌聲從樓頂傳來,他躺在炕上,略微一想,便笑了出來。

  這金鑲玉之所以現在會在房頂唱歌,無非是她趁著人家邱莫言洗澡的時候,去招惹邱莫言。

  結果武功不行,不是邱莫言的對手,反而被邱莫言給教訓了一頓,更是把這金鑲玉的衣服給扒了,穿在自己身上。

  而這金鑲玉卻是輸人不輸陣,她從邱莫言洗澡的地方直接飛上屋頂,坐在屋頂上就開始唱歌。

  至于蠟燭是什么意思,咳咳…

  金鑲玉這歌,其實是唱給下面的邱莫言聽的,意思就是她見過玩過的男人數不勝數,不是邱莫言這么一個蠟燭都沒點過的雛兒能比的。

  想到金鑲玉光著身子,在樓頂扭動唱歌的放蕩樣子,方陽便笑了笑,他起身下炕,走到窗戶口往下看去,如果所料不差,這周淮安該到了。

  果然,方陽剛站到窗口邊,就聽見遠處傳來一陣爽朗的大笑。

  他順著笑聲看去,借著微光,只見一男子口鼻蒙著黑紗,身穿黑衣,頭戴斗笠,騎著一匹駱駝,牽著一匹駱駝,從遠處走來。

  “哪來的蠟燭啊,笑什么笑!”

  金鑲玉聽見笑聲,一點也不知羞恥的就這么光著起身,插著腰對周淮安喊著。

  接著,她從屋頂上往下一躍,順道將掛在旗桿上的,書有‘龍門客棧’四個大字的褐色旗面給胡亂纏在身上,也算是防止春光外泄了。

  結果,剛一落地,她便立身不穩,直接一屁股摔倒在地,痛呼一聲。

  “哼~!”

  正準備揉揉摔疼的地方,卻見周淮安看著自己,金鑲玉立馬就坐在地上翹起二郎腿,不屑的瞥了眼周淮安,一抬下巴,傲嬌的哼了一聲。

  已經走到近前的周淮安,將黑紗拿下,翻身下了駱駝。

  而原本一臉傲嬌的金鑲玉,看到了周淮安的真容,見周淮安是個大帥哥后,她立馬笑著起身,擺出一副嬌羞的樣子。

  真可謂是小鹿亂撞的,看著牽著駱駝靠近的周淮安。

  周淮安走到旗桿下后,四處看了看,對眼前搔首弄姿的金鑲玉問道:“請問龍門客棧在哪兒?”

  “我身上就是龍門客棧。”

  金鑲玉聞言,媚笑一下,接著原地轉了一圈,展現了一下曼妙的身材,才看著周淮安,雙手微微敞開,將身上的旗子露出來給周淮安看。

  “哦~!你就是老板娘。”

  周淮安眉頭一挑,恍然一聲,便不管正一手叉著水蛇腰,雙目放電,風情萬種的金鑲玉,將手中的韁繩給綁到旗桿上。

  “哎~!叫我金鑲玉。”

  金鑲玉跟著周淮安走了幾步。

  這在客房里的方陽看來,這金鑲玉是動了真情了,這種一見鐘情的事情,有時候還真是說不準。

  “金碧生輝玉玲瓏!”

  周淮安一邊綁著韁繩,一邊回頭看了眼金鑲玉,微微一笑,“好名字。”

  金鑲玉聽得周淮安夸贊自己,笑得更是嬌羞:“那我人呢?”

  周淮安沒回答這種露骨的問題,而是走到駱駝邊,將駱駝背上馱著的東西拿下,而他在拿下一把油紙傘的時候,順勢拿著油紙傘耍了個…姑且叫‘傘花’吧!

  “哎呦,好瀟灑啊!”

  金鑲玉見狀,在他身后連忙鼓掌說著,就像是見到了自己崇拜的偶像一般,現在不管周淮安做什么,在她眼里都是好的。

  許是感覺到自己反應有些夸張了,她便略顯尷尬的摸著脖子,靠著旗桿,柔聲問著:“做買賣的?”

  “我要間房。”

  心中只有邱莫言一人的周淮安,綁好韁繩后,直接往里走去,看都沒再看金鑲玉一眼。

  “住多久?”

  金鑲玉也是看出周淮安對自己的拒絕,但她毫不介意,仍是跟在周淮安邊上追問。

  “怕我不給房錢?”

  “嗯~!”

  聽周淮安這么說,金鑲玉從鼻中撒嬌般的哼出一聲,接著連忙上前一步,攔住低頭往里走的周淮安:“是怕你不辭而別!”

  她見周淮安沒什么反應,便又走到周淮安側面,靠近周淮安耳邊,低聲說著:“八方風雨,不如我們龍門山的雨。”

  說完,她就停下,盯著前面邁步的周淮安,看他怎么回答。

  “龍門山有雨,雪原虎下山。”

  走著的周淮安見金鑲玉猛然說出暗語,身子一頓,緊接著就頭也不回的,順勢接上暗語,繼續向客棧走去。

  他可不像邱莫言幾人,對這龍門客棧的暗語不曉,憑白多出些麻煩事。

  金鑲玉聞言一呆,站在原地想了想后,便追上周淮安,將身子靠近他:“原來都是一個道上的,那以后要經常來往。”

  “萍水相逢,以后各方面還要你多關照啊!”

  周淮安停下,側頭看著金鑲玉,微微一笑。

  “那要看你的蠟燭亮不亮了!”

  說完,金鑲玉就對周淮安使了個眼色,一甩頭,嬌笑著當先往客棧走去。

  方陽在窗戶看著這一切,想到待會兒那個逗比黑子的補刀,他忍不住笑了笑。

  見這兩人消失在視野后,他便回身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哪知道他才剛走出房門,就見對面過道上,那個和邱莫言等人一起的年輕后生,從過道里端的窗口飛身進來。

  他進入龍門客棧后,直接一路小跑到邱莫言等人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后,和出來開門的邱莫言低聲說了句話,接著便小跑離開。

  而方陽看著這一幕,明顯可以看出,邱莫言聽了這后生的話后,立馬面帶笑容,急切的走出房門,來到過道上。

  邱莫言剛走出來,見方陽竟也沒睡,還就隔著大堂站在她對面的過道上,扶著過道的扶手,笑看著自己。

  邱莫言便沖方陽展顏一笑,算是打了個招呼。

  然后,邱莫言和方陽都特有默契的,往下看向大堂中正走進來的金鑲玉和周淮安。

  “這間是小店,客官里面兒請!”

  金鑲玉一邊推開那扇漏風的客棧大門,一邊側身請身后的周淮安進來。

  而正在蹲在柜臺前,收拾東西的賬房黑子,聽見金鑲玉的聲音,回頭看了眼金鑲玉。

  “吆,當家的,今天改穿番邦的衣裳了?”

  他楞沒看出金鑲玉身上纏著的,是龍門客棧的旗子,還以為是什么番邦服飾,就一邊起身一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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