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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五章 全縣停電,崩潰啊

  李珙乃是文人出身,聰明好學,發憤上進,但三次禮部會試均名落孫山,如是經武舉入仕。

  大觀元年他應試武舉,至狀元及第。此人允文允武,多次鎮壓兩廣地方起義,尤其是以平定劉三花之,功勞卓著。后方臘起義,李珙提閩地之兵,先與建州方向虛張聲勢,實則經海路殺奔了溫州,一舉襲城得手。稍后兵分兩路,一收復溫州各縣,沿清田溪殺奔處州,一邊引水陸軍再次向北攻打臺州。此舉雖未能得手,因為臺州城池位在內陸,李珙領兵偷襲時為臺州摩尼教守軍察覺,如此引軍而歸溫州。但李珙之舉動卻把摩尼教軍攪得不得安寧,彼時兩浙路內部也多有混,遂使得方臘無能把全部的兵力集結于江寧之戰。

  徐徽言則到吞噬tsxsw也是武狀元出身,衢州西安人。少懷壯志,學文練武。15歲時即“武舉絕倫及第”,成為衢州第一位武狀元。

  方臘某時候,徐徽言年不過三十,卻已經是武功大夫,也叫皇城使。雖然沒有具體的職掌,但這是一個迂轉的官階,是朝廷隨時可以委以重任的待命官。稍后他果然被命為兩浙路兵馬鈐轄。

  兩個武狀元齊心合力的后果是,摩尼教軍空有數量優勢,歷時數年,卻從未能一窺八閩之地。便是連溫州都未能奪回。

  還在最危急的時候被李徐二將引兵直打到了越州。

  陸謙并未與李珙、徐徽言交過手,他相信二人的能力,但他更相信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抵抗都是紙糊的。

  方臘的“五十萬大軍”水分自能比得過錢塘江,可水分再大,擠干瀝凈,那能戰之軍也挑出個十余萬眾。

  這可是一股重壓,更勿圇江南西路的晁蓋與海上的舟師。此次陸謙水陸并進,三路同發,是閩地是志在必得。

  及至消息傳來,福州建寧已經先后失守,李珙、徐徽言部被盡數堵在南劍州,而此地又盡數失去外圍屏障,想來二次報捷是不會叫陸謙等待許久的。

  卓啰城內的廝殺聲已經平靜了,老天下起了小雨。

  天色大亮,魯智深策馬直入城內官衙。就看李彥仙正立在門庭前,大門、側門、角門悉數打開來,一隊隊的軍兵正將府邸內的尸首一具具抬出來。

  門前停著的一溜板車,上面堆砌著一具具尸體,甭管他們之前的身份是貴是賤,紅的發黑的鮮血隨著車板縫隙直向下流淌。

  城頭變換大王旗。西夏的旗幟被一面面拔下,換上了齊軍的大旗。但西夏人的卓啰和南軍司,卻并沒有被全部消滅。

  卓啰城固然是軍司核心之所在,整個秦王川盆地就是黨項人的地盤。這地方地勢較平坦,屬山前的洪水沖擊盆地盆地內的平原地帶,地勢落差有幾米到幾十米,開闊平坦,自成一川。

  當年金城(蘭州)校衛、山西萬榮縣人薛舉,在蘭州起事,號稱西秦霸王,建立起地方政權,秦王川成為西秦霸王薛舉屯牧之地,并將原來的晴望川改名為秦王川,如此名字就自薛舉而來,并一直沿襲至今。

  是以,這般的屯牧之地,黨項人如何會讓與旁人。這片牧場南北有小百里,東西也有三十里,盡是黨項人之牧場。

  “駕,駕駕…”

  “駕駕…”

  “駕…”

  萬馬奔騰,上萬匹軍馬疾踏在泥濘的草原上,老天爺適時的下了一場雨,洗去了卓啰城濃重的血腥味道。

  廝殺了一陣后的齊軍不見停歇,所屬馬軍立刻出動,向著秦王川更深處掃蕩。

  涼涼的雨絲落在齊軍馬軍將士的身上,卻一點也冷不下激揚在萬軍心中的那股崢嶸戰意,和他們對戰爭的渴望。

  “殺,殺,都殺了——”王進望著陷入徹底混中的黨項營地,心中涌起無限的快意。眼前是一處至少有著一千人的駐地,這些人可都是青壯,卓啰和南軍司作為西涼府外的一道屏障,這里的黨項人只有極少是婦人,九成以上是青壯,也就是部族兵。但他們在這遭突如其來的急襲下立刻就分崩離析了。

  上千齊軍馬軍被投入進了戰斗,如是石頭砸雞蛋,將毫無防備的黨項駐地給徹底年歲,那可不是摧枯拉朽一樣了,痛快,真是痛快。

  王進在西軍也混了多年,那就從沒想過能有今rì這樣的暢快淋漓。他一邊大聲命令著手下軍兵一直往前,一邊手持長槍將前途幾個抵抗的黨項人一一刺殺!

  “痛快!痛快!真痛快!哈哈哈!”與王進一樣心理的還有牛皋,猝然急襲下,這處千人左右的黨項駐地,完全放了鴿子。兩支分頭進襲的齊軍鐵騎只用了少許的時間,和少量的傷亡,就獲取了豐厚之極的碩碩戰果。

  少數幸運的逃脫一劫的黨項人,瘋狂的抽打著戰馬,沿著喀羅川向著西北逃去。那邊的濟桑還有這他們的駐軍。

  一個個齊軍鐵騎提著手里的刀槍在后追趕,鋒銳的兵刃在兩兩的雨絲里兀自閃爍著冷冽寒光!猶存的血跡混合著淋漓而下的雨絲,順著刃口滴滴落下…

  踏遍了秦王川,齊軍卻半點不見停歇。他們本就是人配三馬,給養充足,這連rì的廝殺,也都贏得干凈利索,還遠沒有到人馬俱疲的地步。

  而從卓啰城到濟桑也就二百里不到,他們人配三馬,錯不是要收拾沿途的黨項駐地和親近黨項的羌人部落,只一rì就能奔到濟桑去。

  濟桑城下人嘶馬鳴。

  城頭點燃的油脂火把與篝火照亮了城門下一小塊空地,一個接一個渾身泥濘,狼狽不堪的黨項青壯涌入城中。濟桑城大門暢開,如一個大型蜂巢吐納著數不清的蜂群一樣收納著不時來到的黨項青壯。

  卓啰和南軍司是西涼府前的最后一道防護,這里現下已經很少有黨項婦孺,而更多是黨項的青壯年。他們耕耘放牧,就如駐屯軍一樣,防備著黃河對岸的中原軍隊。倒是那些依附于黨項人的羌人部落,是無甚改變的。

  一的敗兵,不管是西夏擒生軍,還是部族兵,亦或是親西夏的羌人,進入城中的第一件事就是涌入邊上房屋,涌向火堆。第二件事就是尋覓吃的,即使是勁道的都咬不動的肉干,也大口的往嘴里面塞。

  卓啰和南軍司統軍嵬名阿保站在城頭,看著下面黑壓壓遮蔽視線樣兒的殘兵敗將,一片黯然神傷。慘敗,徹徹底底的慘敗!

  卓啰城一夜間丟失,損兵折將,自己該怎么向大王交代啊?

  傍晚時候,天空中的雨突然加急了,從毛毛雨這一檔次跳到了中雨。油脂火把雖然能燒,但在中雨密集的雨點下很快就熄滅了。被濟桑城內接應到的殘兵敗將已經漸漸稀少。

  嵬名阿保甚至都能聽到外頭雨聲里摻雜的馬蹄聲。這么大股人馬,必然是漢人趕到了!因為濟桑城已經有段時間不見敗兵了,城門都關了。

  “啊呀,咱們來晚了一步!”將手中一頂黨項皮帽拋下,牛皋看清楚濟桑情況后,嘆息不止。

  白瞎了他剃個禿頭了。兀的還背熟了大批的情報。

  如果能提早趕到,保不準他就能領著人混進城去了。那般后續的大軍抵到時候,他們在城中忽的發起難來,殺這般的胡狗,可不就跟殺雞一樣簡單?

  “速速回報將軍,快去――”牛寶摩挲著光頭,涼涼的雨滴叫他發熱的大腦冷靜下來。濟桑城大門都已經關閉,只城頭上亮著火把,其余再無一支正在進城的敗兵,他安敢去賺人?

  “聽說昔rì梁水泊里有個慣于暗中行事的好漢,喚作鼓上蚤時遷。何以近來不曾聽聞了?”

  牛皋很感遺憾,那時遷手下還有好多的人,若是能有一支在此處,現下怕已經進的城去了。適時的做起來,他們再在城外趁勢夾擊,保不準還能拿下濟桑呢。

  “這個小人倒是有耳聞,聽說是受了重傷,陛下舍不得他再犯險,傷愈后留在身邊聽用了。”一個出身鄆州,據說堂兄是紫禁城三等侍衛的小校,在牛皋身邊說道。

  當下左右響起了一片針對陸皇帝的贊嘆聲。仁義啊。他們的陸皇帝果然是仁義。亦不知道陸謙聞知此事后,心里會不會羞慚。只是那鼓上蚤實在是可惜了!傷到哪里不好,偏偏在小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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