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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湯隆兄弟?”
聚義廳里,陸謙看到被唐伍帶上山來的漢子,那一臉的斑點甚是明顯,叫他一眼認出了來人,吃驚之余是分外的驚喜。
如此的技術型人才,正是現今的梁山所需要的。有他在,那鐵甲刀兵,軍器監督者是有了。
只是他記得,這廝明明去東京投奔他表兄金槍手徐寧了,怎么就忽的來梁山了?
湯隆自也看到了陸謙,與半年前相比,陸謙沒有半點變化。湯隆見了便拜,陸謙忙起身扶起,讓到旁邊座椅上。雙方訴起話來,陸謙介紹湯隆是金槍班教師徐寧的表弟時候,就連林沖都乍然。那徐寧在東京城內可是甚有名頭的,年紀不過三旬,就已經入宮當值多年,前程遠大,還在未得高俅重用之前的林沖之上。
“這徐教師的金槍法、鉤鐮槍法,端的是天下獨步。在京師時,多與我相會,較量武藝,彼此相敬相愛。”
“林沖素聞他乃宿太尉愛重之人,怎的現今流落濮州做一團練使?”林沖是很愕然的。從中央警備司下放到地方人武部,這差距也太大了。
湯隆自然知曉林沖,先就是拜了,他與徐寧相處的時日里,也從表兄口中聽說過林沖的名號,那武藝是還要勝過自家表兄一頭的,豹子頭之名,名不虛傳。
“好叫教頭知道,卻是那高俅賊子心惡。”如此的將一通內幕娓娓道來,頓時惹得聚義廳上一片叫罵之聲。
“這等鳥官,全部不是好人。”魯智深眉毛豎起。李逵更是罵道:“早晚有一日,全給俺一斧子砍殺了。”
湯隆眼眶發紅,繼續說道:“我表兄是個隨遇而安的性子,俺湯隆卻受不了這鳥氣。東京城里的趙天子生的一雙死魚眼珠子,抬舉高俅這種腌臜人物做殿帥府的太尉,與那王晉卿當好好姻親,發配起俺表兄來卻半點不留情面。枉俺表兄這些年里盡職盡責。”
“他既半點不念情分,俺湯隆又何須去認得他趙天子?”
“此次來投大寨,就是厭棄了這污黑世道,再感哥哥當初恩義,和梁山泊大義。湯隆雖不才,望賜收錄,當以一死向前,絕無諂佞。”
湯隆的話自叫廳上又響起一通叫好聲。“好個剛烈漢子。”魯智深起身道:“大頭領,這湯隆兄弟的聲名,灑家卻是聽說過的,如今一見,端的是條好漢。那延福宮天子甚不是好鳥,把著破銅當金子,將著珍珠做魚目,短短十數年攪得天下污黑,黎民受苦,更不知道冤屈了多少忠義之士。我等既不受趙天子的愛重,那便索性反他娘的。呼嘯綠林,聚義一方,只憑著心中大義,不腌臜行事。帝力不加我身,亦是暢快。”
那魯達的名頭在西軍中也有兩分名氣,他三拳打死鎮關西,亡命江湖的時候,湯隆剛剛喪了老父親,延安、渭州間隔不遠,自然聽說過。適才訴話時候,就見過禮了。
這下還有甚可說的,自當收入山寨中,聚義廳上坐得一把交椅。“湯隆兄弟武藝不凡,更難得的是祖傳了一手打鐵的好技藝。如今我山寨愈發興旺,錢糧不缺,卻獨獨缺少了甲衣刀兵。兄弟們若無堅甲利刃,來日與官軍對壘,可是不成。山寨中幾個鐵匠手藝又平平,只能打制些簡單的刀槍矛頭,便是鐵甲都難修補。”
“天幸今日來了湯隆兄弟,卻是老天助我。今后這山寨的軍器監制,為兄就全仰仗賢弟了。”陸謙說著,便對著湯隆一拜。把湯隆激動的臉皮通紅,手足無措。
一支軍隊的武器裝備直接關系到它的戰斗水平,很重要不假。但是湯隆來山上入伙,自己卻只安排人做個鐵匠頭,陸謙怕他心里不愿意。畢竟能上山聚義的人,打一開始就是想著刀槍在手廝殺的過活,如此差事或與湯隆的想法有不同。他就重禮以待,接著再把楊林去東京一事道出,直言楊林此行但凡能招攬來的軍匠,都歸入湯隆麾下。
湯隆聽了后倒也理解。這梁山泊半年前還只是一個不及千人的小寨,現如今一躍翻增了數倍,縱然連戰連捷,繳獲頗豐,但兵甲利刃欠缺,實屬正常。而他湯隆祖傳的一手鐵匠技藝,便是他做這梁山之主時,遇到這般景象,也會派之去監造軍器。
“哥哥如此待我湯隆,俺如何不從?今后必與哥哥添置甲兵。”
只不過湯隆還是不愿意就這么的在山寨里窩下去。只打造個軍器,算什么本領?要熬到幾時才能顯露出頭臉來?
自己剛剛上山,正要立下一份功勞。想到這兒,他雙手抱拳對著陸謙一躬:“哥哥容稟。小弟在那東京城內半載,雖沒真的開一家兵器鋪,卻與幾個東西作坊、弓弩院的人混的廝熟,曉得那些匠人的苦處。何不叫小弟前去那東京走一趟,更便以拉來些硬手。”
湯隆把話這么一說,陸謙立刻心動了,轉首看過廳上的一干人等,林沖、魯智深、劉唐等人眼神閃動,顯然此刻心動的不只他一人。
“賢弟所言雖然甚是,但你剛剛踏雪跋涉而來,就又要冒雪下山而去。叫愚兄于心何忍啊。”陸謙面上還做搖手。
“哥哥這說的是哪里話。小弟剛剛上山,寸功未立,就在這聚義廳上坐下了一把交椅。心中正是發虛。如今得此差事,喜歡還央不過,萬不敢有半句怨惱。”
如此,湯隆上山的第一件大事就此給定下了。陸謙取黃金二百兩于他,再派了兩個嘍啰隨從,一同前往東京。第二日大清早,休息了一夜的湯隆就匆匆下山去了。
寒風呼嘯,雪花飛舞,樹枝上掛滿了冰霜,猶如美麗的銀條,隨著呼呼的北風飄動。地面和房頂上都變成了白色世界,房檐下也掛著一串串的珍珠,這個時代的冬季真的比21世紀冷多了。
就在梁山泊大練兵,招攬匠人,整頓兵甲的時候。不遠的清河縣中,武松卻也在經歷著人生的一大喜慶,他被當地知縣征召為縣兵都頭了。
自從蔣磊被破,梁山氣焰囂張,聲勢一日大過一日。知府鄧同下令各縣整頓土兵義勇,待來年共同征剿梁山。這清河縣本是愛理不理的,因為先前的梁山賊寇,活動區域盡在那鄆城縣,從無到過清河。后者自以為可高枕無憂。
卻不想,那梁山賊氣焰囂張若此,竟將整個水泊周遭縣境盡數圈了,要錢要糧,不時的還有地主鄉紳遭害。就只清河縣,便有兩家大戶被滅,多家地主受害。
這便讓清河知縣感到難受了。
但是清河縣在武力上是真真不如鄆城,縣衙下的馬步都頭,無一能任事的。且財力也遜色于鄆城不少。如此拖延來,直到了冬季里,月前新任的濟州兵馬都監上任,府尊再次嚴令各縣征召義勇以被來年春后戰事。清河知縣只好順水推舟,招呼縣境中的大戶富商商討此事,后者們些許日子來也吃了梁山的苦頭,紛紛解囊捐獻,至此清河縣始是有了這第一支義勇。
人丁三百余人,配有刀槍棍棒。
但清河有兵無將啊。縣衙里的馬步都頭,無一人敢正眼去瞧那梁山,豈是能領兵之人?
這時候有人提起了武二郎武松的名頭來,清河知縣就索性讓武松做了這督轄三百余人的都頭。于那武松可謂是一步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