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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 鎖定

  這句話,相當的耳熟吶,好在面前的二位不是魔都同仁,所以沒有任何異樣。隨夢.lā

  “最開始?你是指‘幽靈’為何十八年后再犯案?”蕭勝的腦子快,一下就意識到了閔學所指。

  閔學微微點頭,“我覺得這個問題,可以和‘幽靈’作案手法的改變結合起來考慮。”

  其實,剛才彭繼同二人剛過來的時候,閔學還不過是隨口那么一說,本打算起個頭,好讓二人接下去討論。

  沒想到說到這里時,閔學自己卻忽然有了靈感,眼睛不由一亮。

  “我們之前是不是想的太復雜了?‘幽靈’改變作案手法最簡單最直接的原因也許就是他不得不改變啊!比方說他的手受過傷,不能像以前那樣用力之類。”

  這倒也是個思路。

  十八年前的那幾起案子,被害人都是被繩索勒頸窒息而亡,手法干凈利落。

  最近這起案子,兇手卻用了輔助工具將被害人砸暈才順利控制住,而且還改用了枕頭悶死的形式。

  這種殺人方式,多見于女性兇手群體。

  一個有著矯健身手的男子,即便過了十八年,也不至于衰弱到這般地步吧?

  除非真像閔學說的那樣,“幽靈”曾受過什么嚴重的傷,導致手或者身體更多的部分,狀態大不如前。

  當然,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再嚴重的傷,也不至于將養十八年才好,所以應該還有什么其他原因,阻止了“幽靈”殺人的步伐。

  “‘幽靈’憑什么那么熟悉閆云義的情況?”彭繼同再次強調起這個問題。

  畢竟囚禁殺人py又不是什么正當游戲,閆云義偷偷摸摸進行了這么些年,怎么會輕易被人發現?

  而且“幽靈”還搞到了閆云義的頭發,要說二人沒什么聯系,真不能服眾。

  的確,這是目前的核心問題,搞清楚了這點,“幽靈”也許就能真正浮出水面。

  “兩個重點,”蕭勝接口,“一是閆云義同村人,二是監獄獄友。”

  蕭勝劃了個范圍,這兩類人群應該是最熟悉閆云義之人。

  “監獄獄友有必要嗎?時間隔得長了點吧?”彭繼同提出了質疑,不是抬杠,閆云義出來起碼有十年了,哪個獄友會這么閑,還專門盯著他?

  閔學這次站隊了蕭勝,“倒也未必是一直盯著,也許是經過精心挑選,別的先不說,最起碼的一點,二人同是西陜老鄉。”

  蕭勝如遇知音,這種說了上一句,對方就知道下一句,完全不用解釋的感覺,爽快無比。

  “不錯,所以我反而覺得,第二類人群的概率比第一類大的多,養傷監獄模式,更容易解釋‘幽靈’為何會一消失十八年。”

  閔學一笑,“而且,兩個外來的西陜人混在一起,在村里未免也太打眼了,完全不利于隱藏,我想‘幽靈’作為一個反偵查高手,不會做這種選擇。”

  蕭勝給出的這個范圍也許不能涵蓋所有嫌犯,卻是當前概率最大的。在沒有準確目標時,從概率學角度來看,這確實是最科學的篩選方法。

  閔學和蕭勝這一唱一和的,看的彭繼同眼皮直跳,大哥,你到底和誰一伙的?

  “就事論事,”閔學仿似看穿了這廝的想法,于是補了一句,終于讓彭繼同好受了些。

  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何況三人還都是業內精英,三言兩語間,就把連泰安排下來的任務整理出了頭緒。

  村民的篩選非常好進行,畢竟這村也不是什么大村,幾百戶人家。

  京畿外來人口雖多,在村中卻也沒占到半數,一下就劃去了一半多,這個范圍再將西陜籍一限定,頓時沒剩多少戶了。

  剩下的這些戶,彭繼同自告奮勇去查了。

  至于監獄獄友這條,稍有些麻煩,畢竟年代有些久遠了。

  而且閆云義蹲過八年大牢,期間獄友進進出出,比村民難統計多了。

  不過如果再加上閔學給出的那個限定條件,患過病或受過傷,導致手上無力,一下子也能刷下去絕大多數人。

  彭繼同那邊的調查沒什么進展,經過初步調查,剩下的那些戶西陜人家,都不太符合特征。

  不是性別年齡對不上,便是經歷完全不同。

  彭繼同在徒嘆奈何間,也只能期待監獄那邊的消息。

  如果那邊也沒有,那說明幸運女神并沒有眷顧,他們碰到了小概率事件,要開始大海撈針之旅。

  好在讓人振奮的是,一天后,一個名字反饋到了專案組。

  賴成?

  專案組又一次的集中會議開始了。

  連泰看了看手中的資料后,示意彭繼同向大家通報情況。

  “賴成,西陜人,現年四十五歲,離異,二十多年前,曾在當地兼職做過法醫,于十年前入獄,罪名是強女干。”

  “因為新放出來不久,所以監獄方面對賴成很有印象。”

  “至于和閆云義的交集閆云義刑期滿的那年,賴成進的監獄,所以嚴格說來,兩人的相處時間沒超過半年。”

  胡德水皺了皺眉,又是強女干,“十年前入獄?會是‘幽靈’嗎?那他前八年干嘛去了?”

  “老胡啊,你問到點子上了!”彭繼同一敲卷宗,“就像咱們閔警官推論的那樣,他出了個嚴重的車禍。”

  “在車禍中,賴成傷到了脊椎,差點沒把命給要了!”

  “不過咱不是有那么句老話嗎?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廝硬挺了過來,做了好幾年復健后,雖然胳膊腿兒還不太利索,總算是能生活自理了。”

  對是對上了,可胡德水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只憑作案手法前后變化,就說兇手是手傷了,然后鎖定賴成,是不是有點兒戲?”

  彭繼同解釋道,“如果您看了案卷,就知道我為什么這么肯定了。”

  “賴成入獄的案卷中有這么一個細節,在強女干過程中,他用繩索勒住了被害人的頸部。”

  “結果當然沒勒死,他在庭審時辯稱因為尋求刺激在玩窒息游戲可真正的原因,怕是欲達目的而不能吧。”

  “正是因為他錯誤的預估了自己的身體狀況,導致被害人逃脫報警而被抓。”

  “所以在出獄后,他改變了自己的作案手法。”

  好家伙,出了車禍,身體剛好的差不離就迫不及待的出去再犯罪,比之閆云義也是不遑多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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