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持續了 陸舟承認,對手很強。
但,他更勝一籌。
“酒保,來一杯…不,兩杯…”
臉頰脹成豬肝色,伸手在包里找錢的凱瑞拉,眼睛浮腫,舌.頭發直,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陸舟的狀況稍微好一點,不過也只是靠他強大的意志力,勉強保持清醒而已。
“兩杯冰水。”
“滾,我還能喝。”
“兩杯冰川。”陸舟改口,拉著酒保的肩膀,壓低聲音補充了句,“…來杯冰水就可以了。”
勝負已分,再喝下去除了互相傷害,沒有任何意義了。
“好的。”
對于類似的狀況早就見怪不怪了,酒保很淡定地取來兩杯飄著冰塊的水,遞給陸舟。
“兩杯冰川。”
“謝謝。”
將杯子若無其事地擺在了那瘋女人的面前,陸舟舉起酒杯碰了一下,“干杯。”
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凱瑞拉眼睛瞪大,眼見對手已經喝完,伸手一把抓住了杯子,也跟著一口悶了下去。
結果因為喝的太急嗆到了,差點沒把她的眼淚給嗆出來。
將空杯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凱瑞拉趴在桌子上咳嗽了好一陣子,醉醺醺地瞪了陸舟一眼。
“這不是酒,你使詐!”
“這當然是酒,難道你醉得連酒都分不出來了?…再來兩杯冰川。”
陸舟話剛說到一半,旁邊便傳來“咚”的一聲,只見凱瑞拉的額頭磕在吧臺上,整個人沒動靜了。
如果不是肩膀還有起伏,他都準備打電話叫救護車了。
“還需要冰川嗎?”站在吧臺后面的酒保一臉淡定地問道。
“不用了…”
看著趴在吧臺上的凱瑞拉,陸舟一陣頭疼。
一方面是他喝的也有點暈了,另一方面是他不知道這家伙住哪兒。
丟在這里不管肯定是不行的,這要是出了事兒,他多半是脫不了干系。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個好主意,陸舟終于想起來,“見多識廣”的羅師兄還坐在他旁邊,便立刻轉過身去請教道。
“…一般發生了這種事該怎么處理?”
羅師兄愣愣地看著盧舟,下意識地回答道。
“樓上有房間…”
摸出兩張鈔票拍在了吧臺上,陸舟從酒保的手中接過了帶著門牌號鑰匙,然后繼續看向羅師兄。
“幫我一把。”
盯著自己的師弟看了半天,羅師兄坐在那里并沒有動。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嘆了口氣,輕聲感慨,“…為師已經沒有什么可教你的了。”
說著,他站起身來拍了拍陸舟的肩膀,給了一個鼓勵中帶著暗示的眼神。
“加油!”
扔下了這句話,羅師兄便留下了一個略顯落寞的背影,轉身融入了那擁擠的人潮中,消失不見了。
陸舟:???
坐在旁邊等了一會兒,見她還沒有一點要醒來的樣子,陸舟最終還是放棄了繼續等下去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這要是繼續等下去,怕是得等到明天去了。
架著這瘋女人的胳膊,陸舟使出吃奶的力氣,可算是把她給抬到了樓上,扔進了房間里。
大功告成,累的滿頭是汗的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喘了好一會兒,才算是緩過勁來。
mmp,這貨比劉瑞那小子難伺候多了。
不只是重量的問題,劉瑞那小子喝醉了,被人架著走,好歹兩條腿兒還能下意識的往前挪騰,而這貨喝醉了,僵硬的和個死人似的,一點力氣都不帶使的。
看著趴床上不省人事的凱瑞拉,陸舟心里下定了決心。
對于這種酒品奇差的人,下次一定不能和她一起喝酒。
坐在椅子上歇了會兒,陸舟感覺稍微好了些。
先前上樓時出了一身汗,連帶著酒也醒了不少。
看了眼窗外深邃的夜色,見時間也不早了,他便起身走到窗邊,順手拉上了窗簾。
然后,陸舟將鑰匙扔在了玄關的柜子上,拉開房門走掉了。
翌日清晨,一縷陽光越過窗沿,陸舟揉了揉有些發酸的雙眼,從床上爬了起來。
昨天一回酒店,他趴在床上倒頭就睡了,以至于現在還穿著昨天那身衣服。
去洗手間沖了個澡,晃了晃有些酸痛的大腦,陸舟換上干凈的衣服,站在鏡子前瞧了兩眼,摸了摸下巴,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錯。
感覺精神多了。
或許是因為此前系統獎勵的那個藥劑,改善了他新陳代謝水平的緣故,宿醉的感覺倒不是特別的明顯。下樓跑了兩圈之后,陸舟去了r1樓的食堂,匆匆解決完早餐,然后便照著行程表,向附近的講座走去。
報告已經驗收通過,直到月底的對撞機實驗重啟之前,盧院士的研究團隊都不會再有新的任務。
所以,這段時間里,他的時間表將會非常寬松,以至于閑的他都有些無所事事了。
當然啦,話是這么說,但他也沒有真的閑下來。
就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理論物理學界、數學界的大牛們從世界各地匯聚于此。
隨便聽個講座,說不準在臺上侃侃而談的,便是哪個諾貝爾獎或者菲爾茨獎得主。坐在咖啡廳里聽到感興趣的問題,湊過去交流兩句,沒準兒和你吹牛打屁的就是哪個頂尖大學的終身教授。
這種漲知識的機會,陸舟自然是不會錯過,早在完成報告會之前便列了一張時間表,恨不得把這一個月來錯過的講座全給補上。
而排在在他時間表上第一場的,便是羅師兄的老板,愛德華威滕老先生的講座。
從這場講座的題目來看,要講的內容并非是物理學上的問題,而是純數中的關于微分撲拓學一大分支莫爾斯理論的討論。
不得不說,這位老人講話確實很有水平,能把復雜的理論用通俗易懂的語言說清楚,哪怕是沒什么基礎的外行聽著,也不會感到很枯燥。
在講座的最后,這位老頭還念念不忘地推銷了下自己的m理論,并對未來的理論物理學面貌做了大膽的預測,而這幾乎已經成為他的演講風格的一部分了。
老先生在臺上講的激情洋溢,只不過到了這一部分,還坐在教室里聽講座的人,就明顯沒先前那么熱情了…
講座結束之后,陸舟收起了筆記,一邊思考著關于弦論的問題,一邊離開了教室,不知不覺便走到了食堂。
很巧,打飯的時候,他正好碰上了昨天一起喝酒喝到斷片的凱瑞拉。
就在陸舟正準備上前和她打聲招呼,并問問她感覺好點了沒的時候,結果這位女博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粗魯地扔下了一句“法刻魷”,便端著餐盤頭也不回地走了。
陸舟一臉懵逼地看著她的背影,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是啥意思。
早知道昨天就不該管她。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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