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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譚尚之不甘,主臣之深情

  當袁紹病逝的消息傳出去之后,白馬城內袁熙的士兵們皆底下頭,以示對這位曾經北方之主的尊敬,一面面白帆立刻懸掛了起來,許多剛剛從官渡逃回來的士兵,將領聽到這個消息后,更是眼涵淚花的哭了起來,袁紹雖不是一個英明的主公,但他對自己的士兵確很愛護的,否則也不會出現那么多違反亂紀,而視若無睹的現象。

  在白馬城內的一間單獨監牢當中,只見袁譚,袁尚這兩位曾經尊貴無限的男子,正垂頭喪氣的坐在里面,經過最開始的咆哮與不甘之后,他們明白自己徹底輸了,忍耐了這么多年袁熙,一舉奪下了全部,如今整個白馬都是袁熙的人,他們甚至連一個小兵都指揮不了。

  陣陣的腳步響起之后,只見面色蒼白,眼涵淚花的荀堪帶著胡牛兒慢慢來到在了牢門門前,身后跟著的士兵手中還捧著兩件雪白的喪服。

  兩人抬頭一看,頓時瞳孔一縮。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只見袁譚望著神情悲痛的荀堪,不相信的咆哮道。

  “父親。。”袁尚立刻淚水止不住的留了下來。

  “兩位公子,主公去了,二公子有令,允許你們于監牢內待孝”荀堪輕聲說道。

  “啊!”袁譚大哭了起來,重重跪在地上,用力的捶打著地面。

  “父親怎么可能死,他不過是氣急攻心,是袁熙,是不是袁熙干的,荀大人”袁尚一把撲到牢門上,神色猙獰的問道。

  荀堪嘆息的搖了搖頭,道:“兩位公子,當時堪就在現場,主公是自己去了,遺命傳位二公子,統帥北方四洲”

  袁尚渾身一震,整個人不由后退了幾步,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父親怎么可能傳位袁熙,你在撒謊,撒謊”

  荀堪望著完全不能接受的二人,低聲道:“兩位公子,可以不相信堪,但當時在場的除了堪之外,還有文丑將軍,他為了保護主公,整整在房門外守了一天一夜,差點跟二公子打起來,他也可以作為證明,主公是在絕對清醒情形下,命令堪書寫了遺命”

  “不可能,我們不會承認的,你們都是叛臣,叛臣,待我回到青州之日,定然起兵討伐”袁譚滿臉淚水的怒吼道。

  聽到這話,胡牛兒冷冷一笑,道:“侯爺,根本不需要你們承認,因為除了白馬之外,鄴城,已經半個北方都已經掌控在了侯爺的手中,只要遺命傳入北方,即可正式統管整個四洲,大公子,三公子,你們那些臣子此刻正被一個個的清除掉,審配,辛評,逢令等等或許都已經下了大獄了,至于田豐大人,那是的侯爺人”

  “什么!”袁尚瞬間臉色蒼白一片,田豐是袁熙的人,那也就說他一切都是騙自己的。

  荀堪搖了搖頭,道:“兩位公子,胡將軍說的都是真的,其實就算沒有這些,你們也確實輸了,而且是輸的一點反擊的余力都沒有,不過你們放心,主公在去的時候,曾經遺命二公子無論如何要放你們一條生路,你們若是在心中還有父,就在牢房代孝吧!”

  一位士兵將牢門悄悄打了開來,將兩件喪衣,慢慢放到了他們的面前。

  望著盯著喪衣突然發起呆的兩人,荀堪嘆了一口氣,轉身準備離去了,成王敗寇,沒有在多說了。

  “荀大人”只見袁尚突然抬起頭,滿臉淚水的望著荀堪,請求道:“尚能不能最后看父親一眼”

  荀堪一愣,隨即苦笑了一下,道:“抱歉三公子,堪做不到,也沒這個權利了,你們多保重”

  “荀大人,荀大人”望著離去的荀堪,袁尚哭著大喊了起來,直到人徹底消失,整個人方才頹廢的倒在地上,

  袁譚低著頭,淚水沾濕在了喪衣之上,心中痛苦不已,不但因為袁紹去世,更因為大業的丟失,這一刻他實實在在的感受到,父親在的時候,他們是何等的幸福,因為不管他們做了什么,父親都會袒護他們,然而如今這一切都不存在了,他們或許永遠都不能見天日了。

  不一會后,袁尚突然嘶吼的一生,直接撲上了袁譚,一陣亂打了起來。

  “都是你的錯,要不是郭圖,許攸怎么會反!烏巢怎么會失去!蔣奇,韓猛如何會降!我們怎么會到如此境地啊!”

  袁譚被打的鼻青臉腫之后,猛的一拳就將袁尚打的口鼻竄血,咆哮道:“你有什么資格怪我,若不是你被田豐騙你,讓他駐守鄴城,鄴城如何丟,四洲如何會失”

  “啊!”

  兩人紛紛發出一生不甘的咆哮之后,立刻怒打了起來,完全是不要命的模式,不遠處的士兵們看到這一幕,一個個撇過頭去,當作沒看到。

  最終袁譚整個經常帶兵的勝了一籌的,一拳將袁尚打在地上,渾身也搖搖晃晃起來。

  袁尚躺在地上,眼淚不斷的留下,悲傷不已的喊道:“我要父親,我要父親啊!”

  袁譚聽到這話,重重跌坐了一旁,底下頭,咬著嘴唇道:“我們爭個你死我活,他確安靜的默默發展,最終全為了他做了嫁衣啊!”

  兩兄弟一個躺著,一個蹲坐著,依舊根本無法接受現實的殘酷。

  當黑暗降臨,深夜到來之后,在白馬城的城樓之上,只見一襲白色喪服的袁熙獨自一人,望著官渡的方向,臉上閃過一絲悲痛,他贏了,贏了袁譚袁尚,贏了整個北方,贏的徹底獨立,甚至贏得帝王之基礎,但雖贏了這么多,他也失去了一位真正的慈父。

  “侯爺,您找我?”不久后,李儒慢慢來到身后,低聲說道。

  “父親去的這么突然,軍師知道嗎?”袁熙淡淡的問道。

  李儒瞳孔一縮,搖頭道:“涼不知”

  “不知?那個張一是黑魔的人吧!”袁熙肯定的說道,因為在他真龍眼當中,張一對自己忠誠竟然整整高達九十五,而是他明明就是袁尚的大夫,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張一是被黑魔派過去,特意來執行這最后一步。

  李儒臉上露出一絲驚訝,隨即苦笑了一聲,慢慢跪在地上,低頭道:“侯爺英明,是的,是儒擅自做主命令張總領將黑魔最可怕的暗諜派到了袁尚身邊,跟他一起出征官渡,若袁公大勝,則讓他好好做個醫官,而若袁公大敗,則實行翻天之計”

  “為什么要這樣”袁熙聽到這話,臉上閃過一絲憤怒。

  “因為涼了解侯爺,侯爺對外雖然狠辣,但對自己人確很寬容,尤其是對自己的父母,更是違背不了心中那個孝字,可是侯爺,如果官渡大敗,袁公還在,侯爺您如何徹底獨立,北方您如何徹底安定,涼深受侯爺之再造之恩,絕對不允許侯爺因為小情,而失去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就算他日有所謂的因果報應,也跟侯爺沒有絲毫關系,一切涼來承擔”李儒哭著望著袁熙道。

  袁熙心中一顫,慢慢轉過頭,望著哭泣的李儒,以及那滿百的忠誠,慢慢伸出了雙手,將李儒輕輕的扶了起來,神情無比嚴肅道:“軍師,你乃熙之天命謀主,熙絕不會讓你有事,你要永遠都要跟隨在熙的身旁,生則決戰天下,死則同室陵墓”

  李儒瞳孔一縮后,眼神感動不已,他明白袁熙的意思,就算當他離去之后,袁熙也會將他的遺體安置于自己陵暮當中,主臣二人,永不分離,這是對臣子最高的褒獎,也是對臣子無上光榮。

  “侯爺,涼一定會永遠跟隨侯爺,不論生死”李儒堅定不已的說道。

  “好,那你我二人就去官渡,會會曹操這個蓋世的梟雄”袁熙眼中寒光一閃。

  “諾!”李儒一抹淚水,恭敬的大聲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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