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奮斗十年?
這也就是秦家姑姑自謙了。
以她的財力和權勢,唐歡若是娶了秦家姑姑,可能這輩子都不用奮斗了。
嗯——當然這只是針對普通人的想法。而歡哥的宏偉目標,可是要做第一個萬億富翁的男人。
按照秦家姑姑的(身shēn)家推算,她應該有個千億(身shēn)家不過分吧?
唐歡抽了一口煙,表(情qíng)有些古怪。
沉默了片刻,他忽然咧嘴問道:“秦老師,你究竟有多少錢?”
“不知道。”秦家姑姑淡淡搖頭。“比你想象中要多。”
“一千億?”唐歡很認真地問道。
有些心如刀絞。
歡哥有多少錢?
變賣了盛天的所有股份。可能也就三個億。前提還得有人購買他手里的盛天股權。
另外,按照他與盛天簽訂的合同。三年后才能出售他的股權。
也就是說,三年內,他所謂的(身shēn)家,僅僅只能稱之為(身shēn)家。并不能變現。
所以他看似隨意地打聽秦家姑姑是否有一千億。實則何嘗不是對歡哥靈魂上的鞭撻?
“不止。”秦家姑姑很輕松地搖搖頭。
一千億都不止啊?
據唐歡所知,縱然是華夏首富。(身shēn)家也不過一千五百億左右。
而秦家姑姑,竟然已經超過一千億了?
這是什么概念?
那是真正意義上的華夏前三啊!而且是榜上釘釘的事實!
“一千一百億?”唐歡又問道。頗有點小家子氣了。
“不止。”秦家姑姑仍是搖頭,但這一次,她沒給唐歡繼續問下去的機會。反道。“你想賺多少錢?”
“一萬億。”唐歡斬釘截鐵地說道。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目標,也沒因為任何事兒退步過,或者打個折扣。
秦家姑姑沒像其他人,聽到唐歡的這個可笑野心而嘲笑或者覺得天方夜譚。
她點點頭。道:“目前華夏萬億集團攏共只有三家。”
頓了頓,她意味深長道:“而你的野心,是要讓自己的(身shēn)家,媲美這華夏最頂級的三大財團。”
“你的集團有萬億嗎?”唐歡咧嘴問道。
“我沒上市。所以不能給你所謂的市值。”秦家姑姑平靜道。
“估值呢?”唐歡又道。
他想起來了。
秦家的確沒有上市。
這是從秦無雙那會兒,就確定下來的路數。輕裝上陣賺錢,也沒有過于嚴厲的報表壓力。秦家人可以獨攬大權,做自己想做的事兒。
聽起來有些江湖氣。卻是秦家人骨髓里流淌的作風。
“連上市的想法都沒有。誰會在乎估值呢?”秦家姑姑抿了一口水。“你們盛天上市嗎?”
“不上市。”唐歡很嚴肅道。“我要做隱形富豪。”
“為什么?”秦家姑姑問道。“上市了。可以獲得更多的資本關注。也能擁有更大的版圖和野心。不上市,很多事兒做起來是可以放開了做。但壓力,也會相對較大。”
唐歡聳肩道:“我也沒想讓所有人知道我賺大錢。部分人知道就行了。”
有野心。
但沒有炫富的心思。
也不需要財富帶來的巨大光環和榮耀感。
秦家姑姑基本了解了唐歡的想法。
很像她大哥當年的決策。
殊不知——唐歡立下這個宏愿,就是想要追趕秦無雙。
無形之中,秦無雙也成為了唐歡的領路人。精神層面上的領路人。
秦家姑姑忽然抬手,指了指遠處的一座大廈。
足有五六十層高。
“那是我哥投資的第一棟大廈。也是燕京當年最高的建筑。”秦家姑姑從容不迫道。“大廈建成。隨之而來的是政府的褒獎、市民的贊美。無數光環迎面撲來。他成為了商界第一人。令人仰望。”
“至今,這座大廈仍然是很多知名企業的辦公地點。每年也能為秦家帶來好幾億的收益。”秦家姑姑說道。“但我一直想把這座大廈處理掉。”
“處理掉?”唐歡納悶道。“為什么?”
“我們秦家占這座大廈的主要股份。但也還有好幾個合伙人。”秦家姑姑輕描淡寫道。“每年有一次股東聚餐,還有一些必須出席的會議。因為都是長輩,不去顯得不尊重。去,又覺得無趣。”
“這就是合伙人太多的麻煩。耽誤時間,浪費精力。”秦家姑姑微微抬眸。“企業一旦上市。這樣的會議每天都要開。這樣的聚餐也會頻繁出現。華夏那些著名企業家,每天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他們瘋狂吸金,生活卻像狗。疲憊不堪。”
唐歡微微點頭:“這就更加確定我不上市的決心了。”
秦家姑姑聞言,沒什么反應。卻突然開口問道:“我剛才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
“什么問題?”唐歡裝蒜。
“娶了我,你能少奮斗十年。”秦家姑姑很平淡地問道。“你愿意嗎?”
唐歡不確定秦家姑姑的態度。
她是隨口一問,還是有什么其他想法。
講道理,他們之間并不存在所謂的(情qíng)感糾葛。
攏共才見過幾次面?
既沒有任何談(情qíng)說(愛ài)的成分,更沒有所謂的曖昧因素。
唐歡對秦家姑姑,更多的是敬畏。而反之——唐歡也不認為自己的人格魅力大到這種地步。
能通過這短短幾次相處,就讓秦家姑姑(愛ài)上自己。
“秦老師。”唐歡一本正經道。“我想靠自己的努力發家致富。”
“可以。”
秦家姑姑點頭,緩緩坐進了轎車:“時候不早了。回去吧。”
唐歡點頭,駕車回了秦家。
因為回來已經很晚了。淘淘已經睡了。唐歡也沒機會跟她打招呼。一覺睡過去。第二天還沒睡醒。房門就被淘淘那丫頭給撬開了。
還好歡哥沒有不穿衣服睡覺的壞毛病。睜開眼,打了個哈欠道:“一大早擾人清夢。你們老師沒教這些傳統美德嗎?”
淘淘半趴在(床床)邊,撐著陶瓷般的小臉蛋道:“沒教呢。”
說罷,嘟嘴道:“昨天來了怎么不給我打電話?”
“這不怕影響你學業嘛。”唐歡微笑道。
“騙子。”淘淘狠狠看了唐歡一眼。“你就是不想跟我玩是吧?”
唐歡扶額道:“千萬別這么說,我喜歡你都來不及。怎么會不想跟你玩?”
“喜歡我?”淘淘忽然從(床床)上蹦起來。瞠目結舌道。“你這個大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