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逸對柳紋龍所說的不敗幫,了解甚少,事實上他也是第一次聽說居然還有這樣一個幫派,若單單從名字上做討論,最初也不知道是誰取的這一名字,聽起來俗氣,真的很俗,由內而外的俗,初讓人聽罷,忍不住只想發笑。◢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
十五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從內心上而言,岑逸完全沒心思加入柳紋龍所謂的不敗幫,一來,岑逸嫌麻煩,在他的認知里,一旦加入這些勢力,接踵而至的很可能是一大堆糟心事纏身,例如會有人挑釁,例如要代替勢力去做一些他不愿做的諸多小事情。二來,岑逸自認為自己性子灑脫隨性慣了,對于那種條條框框而又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的生活,他會感到窒息,厭煩。
山頭遠處,那與天相接的地方,繚繞著陣陣云煙,樹林的縫隙里,有層層光輝灑落地面。
在柳紋龍略顯緊張而又期待的神情下,少年沒有立馬給與答復,他思量了片刻,微笑之余,回道:“我這人隨性懶散愛自由,不喜歡人身受到約束,倘若不是情況特殊,我連這學院都懶得進,你我假如脾氣相投,找個機會對酒當歌,敞述敞述人生幾何,倒是可行,至于什么不敗幫”少年搖了搖頭,直言拒絕道:“委實沒興趣加入。”
柳紋龍聽罷,臉上隱隱的期待之色忽地轉黯。
眼睜睜的看著這樣一位高手即將從自己手中溜走,縱然心頭想的豁達明朗,甚至早已在心頭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但真到了面對的時刻,心情在所難免有幾分失望,坦然不得。
再一次看著岑逸,仿佛一個三五載歲月不曾開腔說過話的人,只是微微動了動干燥苦澀的嘴唇,一時啞聲,竟不知何從說起。
柳紋龍清楚,眼前的少年必定是一位高手,也是一位天才,而像這樣的高手,天才,必定都有著一定的傲嬌之氣。他們不會輕易做出決定,而一旦做出了決定,不到萬不得已,他們絕不會改變初心,恰恰這也意味著倘若抓不住眼前的機會,那么極有可能和眼前的天才失之交臂,甚至說不定,下一次見面,他就屬于另外的派系。
柳紋龍突然有些懊惱悔恨自己一見面時的口出狂言,他忽兒想到,也許就是因為自己那時的惡劣態度,進而導致了岑逸不愿加入不敗幫。
“還真是給你陽光你就燦爛!姓岑的,別他娘的給臉不要臉,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不成?我不敗幫邀請到你,那是你的大運,擱這兒裝什么清高?難道你天真的以為用些小手段收拾了高陽,人人都會畏懼你不成?殺人不過頭點地,老子可不是被嚇大的,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自見分曉。”便在這時,柳紋龍的身后,罵罵咧咧,適時響起一道極不耐煩的聲音。
柳紋龍皺眉,越聽越不對勁兒,連忙出聲喝止道:“住口!”
柳紋龍迅速回過身子,一看說話之人是楊槊,頓時氣的目齜欲裂,險些七竅生煙。
真是前門未開,后院起火。
我這兒剛被人家拒絕,心中醞釀著下一步該如何回答,以增加好感讓其加入不敗幫,你可倒好,一個不注意,火上狠澆一壺油,越燒越旺,這不是自尋死路嗎?這 柳紋龍沉著一張臉色,雙目凝視著楊槊,可怕的嚇人,大有一劍要將其斬于劍下的趨勢。
柳紋龍怒視著楊槊,嘶吼道:“楊槊,誰給你的膽子?這地方幾時輪到你說話了?”
楊槊似乎是耐著性子憋了許久,此刻選擇出聲后,好似被怒氣沖昏了頭腦,完全鎮靜不下來,更談不上畏懼害怕柳紋龍,爭鋒相對道:“姓柳的,你少在這兒豬鼻子插大蔥,裝象!當了幾天副幫主,尾巴翹上天,真以為自己是幫主,開始吆五喝六了不成?”楊槊踏步而出,有點步步緊逼的意思,語不饒人:“實話告訴你,別他娘的太把自己當回事,撒泡尿先照照你自個兒,什么尿性自己心里難道沒點兒逼數?非要他人說出來才滿意?”
不少人云里霧里,不明所以的地看著楊槊,委實難懂他此番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要知道從岑逸擊飛高陽所展現出來的實力而言,此時此刻站出來,明顯不是明智之舉。
岑逸身旁,有少女在聽完楊槊輕蔑岑逸的話后,突地蹙起了秀美,那凝視著楊槊的目光中,有著逼人的英氣流轉。
盡管那些話不是在說自己,但白靈聽來,完全變了味兒!
那種感覺,就像自己中意許久的某樣物品突然被人當眾貶低的一文不值,讓人心里好生厭惡憎恨,然后不管,不問是非。對錯,也要去維護,哪怕面對千萬人的說道,我依舊覺得他好,且完美無瑕。
岑逸望著楊槊,嘴角掛笑,只是微瞇著的眼里閃過一道冷冽的寒芒,正準備有所舉動時,只見得身旁的少女驟然邁動蓮步,眨眼之間便站在少年身前,裙衫舞動下,揮動宛如蓮藕一般如的手臂,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楊槊其人,沉著一張俏臉,眉眼間略帶煞氣,冷若冰霜道:“你算什么東西?有何資格如此貶低岑大哥?”
楊槊望著眼前體態婀娜的少女,剎那的失神便恢復了清醒,只是那目光里,還殘存著一抹污穢垂涎之色。
少女先前一直默默的站在岑逸身后,不少人的目光,盡都聚焦在岑逸身上,一時并沒有發現她的麗色。此番少女驟然站出,剎那間便吸引了不少道目光。
即便只是簡單的穿著,但依舊將少女本人點綴的光彩照人。如果少女說的話,不是在維護她身后的男子,那無疑更加完美,讓人歡喜,但偏偏事與愿違,這般在意,維護,兩人的關系還不明顯嗎?
為何美人兒都是別人的?
想到這里,人群忽然有些憤恨,紛紛凝視著岑逸,心中都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好白菜又遭豬拱了!
岑逸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少女,委實震驚于她竟然會站出來維護自己,恍惚間,有種看到看師姐的錯覺。
感受到好幾雙充滿惡意的目光襲來,少年看了眼眼前的少女,無奈苦笑一番,他忽然覺得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少年心里想著,還是找個機會解釋清楚的好。
楊槊的目光在少年少女之間一陣循環后,怪笑道:“我的的確確算不得什么東西,但嘴巴長在我身上,老子看他不爽,就是要輕視,貶低他,怎么了?有種就站出來單挑啊!站在娘們兒身后算什么男兒?倒是你,你如此在乎他,他是你什么人?如意郎君嗎?”
少女一張俏臉忽然漲紅,既而低頭,似乎被道出了內心的小秘密,嬌羞之余,更顯的芳心大亂,腦中全然一片空白,無語反駁。
少頃,氣急中的少女驀然抬頭,根本無暇細想自己與對方的實力差距,手中忽然出現一柄劍,并與之冷聲道:“無賴,休得胡說八道。”
話畢,少女身形一閃而逝,在不少人驚愣的目光中,手中的劍毅然揮出。
不知是心中過于憤怒還是太過憎恨此人,劍鋒先至,竟是對著楊槊當頭斬下。
楊槊在境界上雖然碾壓了少女一個大境界,但遠遠沒有達到刀槍不入的境界,所以面對這迅疾而又凌厲的一劍,也不敢托大,徒手格擋。剎那間,有著一劍出現在他的手里,緊接著“當”地一聲傳出,他看似極為隨意的一抬手,手中間的劍卻極其強硬的彈開了少女那一劍的鋒芒。
反觀少女,借勢疾速旋轉身形,一劍橫掃,掃向楊槊的脖子。
楊槊亦是仗著自身強橫于對方的實力,手中的劍,絲毫不憐香惜玉,蠻橫的將其彈開。..
少女迅速抽身,退至一旁,見自己先手兩招皆未能得逞,心頭稍作衡量,不在近身糾纏。
柳紋龍看著纏斗的兩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盯著楊槊,再次嘶吼道:“堂堂男兒竟和一女子動手,楊槊,你難道就不嫌丟人嗎?當初真是瞎了眼,怎地將你招收進了幫里。若是你眼里還有我這個副幫主,便放下你手中的劍。”
楊槊打斗之間,譏笑道:“我的副幫主,你可真是威風啊!我就想問問,面對外人的時候,怎么不見你如此威風?
太陽越漸升高,少女的劍站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劍的光芒尤為耀眼,劍芒也更加炫目,刺人眼目,使得人睜不開眼簾。
少女的父親用劍,且劍道天賦極高,為此,少女在劍道一途似乎得到了父親的真傳,她的身法很玄,也很妙,她手中的劍,流動莫測之際,有著數道奪人眼目的劍芒朝楊槊襲去。
這數道劍芒,十分凌厲,但似水一般連綿不絕,不斷攻擊著楊槊。
仗著自身境界高過對方,起初的幾招,楊槊不以為意,在一連接下近十招之后,楊槊漸漸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勁兒,為了避免陰溝里翻船,當下真元抽動,強勢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