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換車了,等著某人十輛路虎打包送給我呢,怎么也等不著了,只能自費換車了。”
丁寧停好車,把鑰匙扔給會所的服務員,順手給了一百塊小費,看著蕭諾嘴花花的調笑道。
“哼!臭流氓,我就怕車買了,打包給你你不愿意要。”
蕭諾眸中波光溢彩,嬌嗔的白了他一眼,毫不見外的挎著他的胳膊向會所走去。
“先生,小姐,請出示你的會員卡!”
兩名黑西裝保安攔住了兩人的道路。
丁寧詫異的看著蕭諾:“你有嗎?”
蕭諾臉上閃過羞惱之色,這個該死的戴哲峰,這是想用這種方式來羞辱丁寧,提醒他的身份不配她在一起啊,眸光瞬間冷了下來,搖了搖頭:“沒有。”
“沒有你喊我來干什么?”丁寧哭笑不得,來當擋箭牌竟然連大門都進不去,這是要玩哪一出啊。
“我打電話喊人出來接我們。”
蕭諾強忍心中怒火,堂堂燕京一姐竟然被這會所擋在門外,這讓她如何能忍。
“算了吧,既然人家不想我們進去,我們何必自討沒趣,走吧,哥帶你開房去。”
丁寧眼角余光掃到會所里一個鬼鬼祟祟正向這里偷窺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伸手攬住蕭諾的纖腰轉身就走。
蕭諾愕然的張大小嘴,俏臉泛起暈紅,他…他竟然要帶自己去開房?會不會太快了點,人家…人家還沒做好準備呢。
何況,還當著外人的面這樣說,這多不好意思啊,自己是要拒絕呢?還是答應呢?
“先生,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有朋友在里面,不需要會員卡就能進入。”
保安似乎從耳麥里得到了什么命令,立刻改口道。
丁寧嘴角閃過一抹冷冽的笑容,“那意思就是說只有我不能進入了?”
“抱歉,沒有人跟我們打招呼,所以你不能進入。”
保安眼角隱含譏誚,陰陽怪氣的說道。
丁寧一聳肩,指著保安的臉冷聲道:“那好,既然我不能進,我的女人自然也不會進,等下你別跪著求我才好。”
說完在蕭諾的屁股上拍了一記,吹了聲口哨:“走,妞,跟哥開房去。”
蕭諾俏臉羞紅,但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樣子,反而溫順的跟小媳婦似的挎著他的胳膊,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
保安嘴角抽搐,臉色陰沉下去,譏誚的說道:“還真當自己是什么大人物呢,一個全身上下不超過三百塊的窮屌絲,在這裝什么逼,名仕會所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的。”
聞言。
丁寧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只是嘴角勾起淡淡的嘲諷笑容:“你會為你所說的話付出代價,一個看門狗而已,真不知道誰給你的勇氣。”
“小子,就算是看門狗也是我家的看門狗,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罵我家的狗。”
一個滿含不屑的輕佻聲音遠遠的傳來,從一輛阿斯頓馬丁上走下來一個油頭粉面一身名牌的青年。
隨后車上下來兩個姿色不俗的女孩,一左一右的挎著他的胳膊,最難得的是,這兩女孩長的一模一樣,竟然是雙胞胎。
“你算個什么東西,還不如你家的狗呢。”
蕭諾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劈頭蓋臉的罵道。
“你個臭婊子,是不是想找死?竟然敢在名仕會所撒野。”
“敢罵錢少,真是不想活了,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
那青年還沒說話,雙胞胎女人就一臉盛氣凌人的指著蕭諾怒罵。
“兩個為點臭錢就出賣身體的女人,有什么資格跟我說話,滾開,再敢嘰歪一聲,我讓你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蕭諾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被人罵過臭婊子,頓時怒火中燒,眼神中閃爍著冰冷的火焰。
“臭婊…”
“賤貨…”
“啪啪!”
雙胞胎女人正要反唇相譏,話剛出口就被兩記響亮的耳光扇的閉上了嘴巴,一臉驚恐愕然的看著錢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打她們。
錢少臉色陰沉,怒罵道:“閉嘴,你們是什么東西,也敢罵諾姐,給我跪下道歉!”
“不用了,她們給我跪下我還嫌丟人呢,我看不如錢少給我跪下道個歉這事就算了,否則…哼!”
蕭諾面無表情的盯著錢少,陰森森的說道。
旁邊看熱鬧看的正起勁兒的人們頓時一陣嘩然,名仕會所就是錢家的產業,這女人到底是有多無知,竟然敢讓一向無法無天的錢家四少跪下給她道歉。
“蕭諾,我敬你是我表妹的閨蜜才給你三分面子,你別特么的欺人太甚,給臉不要臉。”
錢少臉色漲的通紅,怒聲大罵道。
“咚”的一聲,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錢少就跟斷了線的風箏似的倒飛而出,狠狠的撞在他那輛艾斯頓馬丁上,“噗通”一聲掉在地上,捂住胸口半天爬不起來。
可憐的阿斯頓馬丁上出現了一個清晰的人形印記,可見這一腳的力量有多大。
雙胞胎女人都嚇傻了,愣了半天才連滾帶爬的跑過去扶起滿臉漲紅扭曲的錢少,不停的輕撫著他的胸口。
丁寧慢條斯理的拍了拍抬起的右腳上并不存在的灰塵,一臉無辜的說道:“這可是你自找的,我不打女人,可不代表我不打男人,那什么錢少,不服氣爬起來繼續。”
蕭諾目泛異彩,心里甜滋滋的,小鳥依人的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丁寧是為了她出氣,她已經決定大不了給老爹打個電話,也絕不能讓丁寧吃虧。
“好,好!你有種,麻痹的來人啊,沒看到我被人打了嗎?給我砍死他。”
錢少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歇斯底里的咆哮著。
忽啦啦,門口那兩個保安立刻通過耳麥喊人,數十名黑西裝大漢沖了出來,把丁寧兩人團團圍住。
“怎么,要跟我玩黑社會嗎?”
蕭諾嘴角一翹,露出邪惡的笑容,琢磨著剛上任正好沒政績呢,把這幫人全都抓回去,定個黑社會犯罪團伙也不錯。
“別特么的跟老子廢話,給我廢了他們,打死了算我的。”
錢少雙眼通紅,歇斯底里的大吼著。
“住手,你們在干什么?”
一個嚴厲的大喝聲傳來,讓眾多黑西裝大漢手中為之一頓,敬畏的看向一輛剛剛駛來的邁巴赫車上下來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臉色鐵青,威嚴的環視一圈,冷聲道:“誰能告訴我是怎么回事?”
“大哥,你來了,我被這小子打了,快點給我報仇啊。”
錢少似乎對這個中年人極為畏懼,在見到他時嚇的脖子一縮,但隨即想起自己是受害人,慌忙站出來,指著自己身上的腳印委屈的傾訴道。
錢大少早就知道這個四弟是什么德行,臉色一沉喝道:“閉嘴,我問你了嗎?”
錢四少委屈的一癟嘴,吭都不敢吭一聲。
錢大少一指一名黑西裝保安,好巧不巧的剛好是之前對丁寧出言不遜的那個家伙:“張征,你來說,一五一十的說,要是敢有半句假話,你知道后果。”
那名叫張征的黑西裝保安雙腿抖如篩糠,一點不敢撒謊的把事情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
錢大少眼神鋒銳如刀,冷冷的盯著他:“也就是說,這件事是你挑起來的了?是誰允許你阻攔客人的?是誰允許你對客人如此無禮的?我們名仕會所的服務宗旨你不清楚嗎?女客人可以進,男客人不準進,是誰給了你狗膽,竟然敢破壞我的規矩,說。”
那名保安“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涕淚橫流的磕頭如搗蒜:“大少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您饒了我這次吧。”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現在立馬跟客人道歉,滾出名仕會所。”
錢大少一言九鼎,直接做出了判決。
丁寧摟著蕭諾的纖腰冷眼旁觀,他知道這件事根本沒完,這個錢大少倒是個厲害角色,先讓保安道歉,占據道德制高點,然后再跟自己算打了錢四少的賬。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狗眼看人低,請原諒!”
張征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向丁寧道歉,只是一抹隱藏極深的怨毒之色卻逃不過丁寧的眼睛。
“看看,我剛才說了什么,我說過你會跪著求我的,現在是不是應驗了?”
丁寧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是,我錯了,請原諒!”
張征屈辱的握緊了拳頭,額頭上青筋直蹦。
“你這態度似乎很不誠懇啊,錢大少,你家的狗好像有些不服氣啊,你說會不會打擊報復我啊,我好怕怕的。”
丁寧站起身來連連后退,拍著胸脯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但話里的諷刺意味在場所有人都聽得出來。
錢大少嘴角抽了抽,眼神陰鶩之極,冷聲道:“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張征已經被我開除了,他是不是會報復你,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也跟我名仕會所沒有任何關系。”
“你看,你看,諾諾,我就說不來吧,你非得拉我來,現在怎么辦?這條瘋狗肯定會報復我的,我好怕怕,你的保護我啊!”
丁寧一臉的驚慌失措,嘴里一邊嘟囔著,一邊不由分說的拱進蕭諾的懷里,把臉貼在她挺翹的雙峰上蹭來蹭去,趁機大肆揩油。
蕭諾羞紅著臉,輕啐一口,就要推開他,還唯恐他的不高興的低聲嬌嗔道:“臭流氓,這么多人呢,你瞎占什么便宜。”
“大屁股你想多了,你當我真那么饑不擇食呢,我是故意的。”
蕭諾發現丁寧的聲音竟然在她腦海中響起,其他人仿佛聽不到似的,不由嚇了一跳,但隨即明白過來丁寧的用意,心里五味雜陳,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不在意丁寧吃她的豆腐,可是她畢竟是女孩子,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跟他如此親昵,還要臉不要了啊。
可她卻不想拒絕丁寧,戴哲峰今天整出來的小動作也確實惹惱了她,干脆心一橫,反正遲早都是他的人,就任由他亂來吧,也好讓戴哲峰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