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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九喵:背后下黑手

  執巡院黑牢。

  孫牢頭目瞪口呆的看著牢房里面抱著桶大口吃飯的呂萌萌,艱難的吞了口唾沫,揉揉他還滴水未進的肚子。

  這姑娘進來之后一直在吃,吃到現在第七桶飯了還沒停,連他們那份也吃得一干二凈。

  偏偏人家是神機閣呂家的千金,敢把她抓進來的只有楚荊南,他們這些小嘍啰可不敢怠慢人家,還不得有求必應。

  “孫牢頭,還要一桶,拜托了。”

  呂萌萌禮貌的把空桶遞出來,臉上掛著乖巧的笑容,讓人難以拒絕。

  “下午打架消耗太多,所以特別餓,嘿嘿。”

  孫牢頭眼角抽搐,笑得比哭難看道:“那個呂姑娘,我們老大已經同意你提早出獄了,要不你看這里住著也不舒服,你就…”

  “那怎么行,我是犯了錯進來受罰的,楚前輩減了我三板子已經不合規矩了,我怎么能再陷他于不仁不義之中,這牢我一定要坐夠時間再出去。”

  呂萌萌義正言辭,一副為楚荊南著想的樣子。

  孫牢頭朝旁邊靠在墻上的楚荊南看了眼,見他氣息沉郁,捏著眉心嘆氣,干笑道:“好、好吧,我這就給你拿飯去。”

  “謝謝你。”

  呂萌萌鞠躬道謝,回到牢房里面抱起那一籃子饅頭繼續啃。

  孫牢頭走到楚荊南面前,用哭腔喊道:“老大,您看這…廚房那邊說我再敢去要飯,就砍了我。”

  楚荊南揉揉眉心,此刻總算知道花九先前那話是什么意思了,悔不當初啊!

  傳訊符回來,楚荊南打開一看,里面就畫了一個很丑的貓臉,吐著舌頭嘲笑他。

  不過眼尖的楚荊南看到上面有油爪印,吸了吸鼻子,聞到一股烤(肉肉)的味道,頓時有了主意。

  楚荊南給孫牢頭使了個眼色,揚了揚手中傳訊符。

  孫牢頭會意,拔高聲音問道:“老大,你在看什么啊?”

  楚荊南也提高音量,“嗯,我小師叔在歸雁居烤(肉肉),約我去喝一杯,說今夜呂萌萌不在,大家可以多吃一點。”

  牢房里正在啃饅頭的呂萌萌一頓,耳朵抽動了兩下。

  孫牢頭繼續道:“那老大你要去嗎?”

  “自然要去,我小師叔(身shēn)邊那位小茶姑娘,做飯手藝一絕,做的飯食可比牢里這沒什么味道的飯好吃多了。”

  呂萌萌感覺嘴巴里泛起一股苦味,腦中不自覺浮現小茶烤(肉肉)的味道。

  咽了下口水,呂萌萌立刻丟了饅頭跑到牢門前大喊:“孫牢頭我要出去,我忽然想起來晾在外面的衣服還沒收,今夜恐怕要下雨,我想回去收衣服。”

  聞言,孫牢頭和楚荊南相視一笑。

  呂萌萌一出獄,便祭出傀儡木鳥,飛快的趕回歸雁居,卻未曾留意到,她一出執巡院就被人盯上了。

  夜風刮在臉上,呂萌萌抱臂咬牙,“好你個花九,我一不在你們就在歸雁居吃好的,看我一會回去吃光你的魚!”

  傀儡木鳥出城之后,一路拔高,徑直朝大道山上飛去。

  眼看就要進入大道山大陣結界時,一道烏光忽然從后方(射射)來,風馳電攝。

  呂萌萌神識有礙,根本無法提前察覺危險,等到那烏光殺到眼前時才驚慌失措的駕馭木鳥閃避。

  烏光撞在傀儡木鳥右邊翅膀上,整個翅膀頓時炸成粉碎,失去平衡的木鳥直直朝下墜落。

  呂萌萌抓緊殘破的木鳥,風聲在耳旁呼嘯,兩旁景色快速倒退。

  這個高度摔下去,就算她銅皮鐵骨,也得斷胳膊斷腿,慌亂之際,她只能使勁讓木鳥殘軀墊在(身shēn)下,準備迎接撞擊。

  然而那偷襲她的人似乎并不打算放過她,又是一道烏光(射射)來,木鳥殘軀在呂萌萌懷中轟然破碎,巨大的沖擊力撞得她(胸胸)中氣血翻滾。

  第三道烏光緊跟其后,此時此刻,呂萌萌只能閉眼硬抗。

  “何方宵小!”

  一聲厲喝,呂萌萌被人接在懷中,一睜眼就看到楚荊南硬朗的側顏,和他斬出的驚世劍芒。

  似乎一擊未中,楚荊南也來不及解釋,將呂萌萌放在地上,提劍追了上去。

  楚荊南走了半晌,呂萌萌的心臟還怦怦直跳,久久不能回神,她不知道自己惹上了誰,怎么會這么急切的要她命。

  回到歸雁居,呂萌萌立刻將這件事告訴花九。

  花九聽完之后拍案而起,氣憤道:“這群不要臉的東西,本喵還沒跟你們玩(陰陰)的,你們就敢先出手!”

  “快給我個烤羊腿壓壓驚。”呂萌萌此刻就惦記著烤羊腿了,一點也不清楚事(情qíng)的嚴重(性性)。

  花九恨鐵不成鋼的望著呂萌萌,“你真是個飯桶。”

  花九盤坐在石桌中央,尾巴‘噠噠噠’的敲擊桌面,思考應對之策。

  直到東方泛白,金大寶的搜集的信息傳到花九手中,其中還包括岳生海下令開府庫,以宗門薦書要挾的事(情qíng)。

  花九仔細看過十大學府頭名的資料之后,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笑意。

  “既然你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兩(日rì)后,秋城區考核院。

  比試場地定在了仙院招新時所用的考核院,此地有一處極大的廣場,擺一個擂臺綽綽有余,并且廣場旁邊就有一處可以觀戰的高臺。

  這一場比試可謂是全城期待,連那些原本在閉關準備大考的修士都紛紛提前出關,來到考核院周圍,尋找一處適合觀戰的地點。

  岳生海和十大學府的夫子端坐高臺上,等待山上仙院的人現(身shēn)。

  但是距離約定的時間就差一刻鐘,他們還是遲遲不出現。

  岳生海想到兩天前那場偷襲失敗,心知定是因為打草驚蛇,才使得山上仙院到現在也沒把參與比試人員的名單報上來,有心提防。

  甚至這兩天,山上仙院的人沒有一個下山的,全都龜縮在山中,讓他探聽消息都無處下手。

  除此之外,岳生海有種十分不詳的預感,總覺得這兩天太過安靜,無論是山上仙院,還是他們仙院的弟子,安靜得好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寂靜。

  這時,兩道遁光從遠處而來,落在廣場之上,其中一個是楚荊南,另一個是…

  岳生海看清那人,趕忙站起來走下高臺,笑臉迎了上去。

  “金剛焰大師,您今(日rì)怎么會到此地來?”

  來人(身shēn)披袈裟,一手禪杖,一手佛珠,是個大腹便便如彌勒佛一樣的大耳和尚。

  而他正是佛道第一宗伽羅寺派遣到鴻蒙仙城駐守的執巡院司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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