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這道墨韻,鐘岳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看見了自己的骨骼居然發黑了…
鐘岳臉色難看,喃喃自語道:“不應該啊,這個九宮寒毒這么毒么,不是已經快要祛完了么,為什么骨頭都會發黑?”
鐘岳打開擴展商城頁面,現在這個時候已經不是實力不實力的問題了,這骨頭都發黑了,自己小命重要。
“不應該啊…自己這身體好好的,難道是回光返照?那這回光時間也忒長了吧?”
他看了一眼人物屬性一欄,原本那身體屬性一欄還有若隱若現的九宮寒毒,然而現在看去,已經不見了。
“難道已經沒得救了?不能吧…”
鐘岳嚇得一頭冷汗直冒,可是自己絲毫沒有感覺自己的身體出問題了。
“難道有隱疾?”
如果是放在現實里,鐘岳這會兒估計已經趕緊去醫院動手術了,骨頭發黑,這特么是壞死了啊。估計那時候,醫生看完核磁共振會告訴鐘岳一句話“沒救了,回家吃好喝好”。
但是鐘岳愈發覺得不太對勁,自己能走能跑,能跳能蹦的,這不像是骨頭壞死的情況啊,至于中毒,按照鐘岳粗淺的醫學知識也明白,并沒有什么藥物可以是人的骨頭在短時間內大面積黑化,而且他看到的那種黑,不是淡淡的黑點,而是一種黑得有些發亮的黑,簡直是不科學的黑!
鐘岳盯著自己的手背發呆了好久,然而透過皮膚,觀察指節、手背,并沒有看到什么黑色的印記,就算骨骼黑化是九宮寒毒造成的,那也得是四肢先黑化啊,可是指節這些最能看得到骨骼色澤的地方并沒有發黑,連發青的跡象都沒有。
“難道是自己看錯了?不行,再感受一遍吧。”
哪怕死,鐘岳覺得也要死得明白一遍吧。
他再次運轉凝墨一氣訣。
這一次他干脆多附著在幾道吸納進皮囊里來的天地墨韻上,想要看看,這些破體而入的墨韻到底是如何進入自己的骨骼內的。還是說,自己這個骨頭發黑,并非病變,而是天地墨韻!
如果是天地墨韻,那么真是夭壽了!自己這凝墨入道的第二篇積墨之法,該怎么辦?
這天地墨韻根本不給機會,直接是進入到了他的骨骼之中,丹田之內無墨韻,這凝墨一氣訣根本無法在繼續修煉下去。
鐘岳的意識隨著進入體內的墨韻慢慢延伸開來,還是熟悉的運轉路線,還是原來的口訣,在血液之中的墨韻就這樣慢慢地流動著。
果不其然,趁著鐘岳不注意,這墨韻便搜地一下離開了原本的路線,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給牽引到了,飛快地朝那里游蕩過去。
“給我回來!”
鐘岳這次非得把墨韻給牽扯回來,不管是九宮寒毒的毒素還是因為其他什么原因,都不能阻擋他凝墨入道的步伐!
在鐘岳的這意志牽引下,原本要脫離運行線路的墨韻,似乎稍稍停滯住了。
鐘岳一喜,看樣子自己能夠控制住這一去不復返的天地墨韻。他慢慢揪著天地墨韻,艱難地繼續運行著凝墨一氣訣,然而這僅僅是幾縷墨韻,更多的天地墨韻都源源不斷地從血液之中流出,跑得無影無蹤,最后,這幾縷被鐘岳控制住的墨韻眼看著就要進入到丹田之內,開啟積墨之法的時候,又被不知道什么怪力一震,消失地不見了。
鐘岳累得滿頭大汗,倒頭來,丹田之內還是毛都沒有,這就尷尬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鐘岳的意識朝骨骼內再次看去,如果墨法即血法,那么天地墨韻朝自己的骨骼內涌去,到底意味著什么呢…
骨法?
難道是…
鐘岳眉頭一挑,如果墨法即血法。
筆法千古不易,每個人與之對應的骨骼都是一樣的,古人講筆法,也用骨法、筋骨等詞,是不是也等同于這是在凝墨入骨?
鐘岳腦洞大開。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這套凝墨一氣訣,則變成了雞肋了,自己根本無法凝墨入丹田,怎么能積墨之丹田呢?
自己的骨骼黑化,很有可能是霸道的神人九勢造成的!
不然鐘岳無法解釋,自己這身體不疼不癢的,年紀輕輕,也不可能是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啊。
“看來得請教請教明白人啊…”鐘岳喃喃自語著。
如今他又像是最初連漆書的時候遇到的問題一樣,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撞,如果沒有像金農這樣的老師指教,那么自己只能靠時間和走彎路的方式,摸索下去了。
他掃了眼桌上的紙墨,喃喃自語道:“四海宴,或許是個很好的機會。”
汴河十三橋,雖然畫樓書齋無數,但是類似星宿城那樣的底蘊,還是不多見,尤其是凝墨入道后的書畫家,更是見都不曾見過,如果能夠參加四海宴,那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正好能和那些前輩大能們交流交流。
鐘岳起身,思量再三,至于要作什么畫,他在之前沿岸踏來之時,便已經想好了他就要畫汴河《清明汴河圖》!
中州一處繁華的集聚地內,灰袍老頭的胸口繡著一枚劍的標志,此刻正慵懶地坐在軟衣上,修長的手指來回摩挲,練劍的手指一般都很長。
“你說你把人放了?”
劉星河有些局促地說道:“那人…那人是星宿城的內門供奉。圣人之家,屬下不敢不從啊…”
陶供奉瞇縫著眼,嘴角抹過一絲微笑,“圣人之家?呵呵,星宿城如今怕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你還忌憚一個區區供奉?他落魄到中州,在畫樓里討活計,早就是如同喪家之犬了。”
“星宿城…”
“朝不保夕。罷了,畢竟十三橋后面有云宮當靠山,你被人詐了一手,已經露馬腳了,再動手可就落人把柄了,到時候就不是你我可以兜得住的了。”
劉星河畢竟不是萬事通,聽到此處,心里更是一冷,這賊廝,居然使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