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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五章 靈符在手

  “先生,看看吧。新上的貨,都是好料子。”

  “小件八十,大件二百,先生,挑串紫檀玩玩?”

  靠近門口的攤子,都是客流量最大的,所以攤主為了賺回本錢,也是使勁了氣力,招攬生意,不然按照以前張來福說的,大家都不說話,就摁計算器,那估計連攤位費都賺不回來了。

  歐陽明也許久不來了,東張西望地看著,低聲問道:“岳哥,你想看點什么?這里最多的就是玉料子了,好多呢。不過很多都是邊角料做的。”

  鐘岳點了點頭,確實,這些攤位上的東西,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小。

  戒面、珠子、玉管套子、平安扣等等,都是些零零散散的小東西,正如歐陽明所說的,肯定都從那些玉器廠收來的廢料再加工,賺些中間價。這樣的方式,既沒有風險,壓艙的本錢也少,實在不濟,還能將這些東西返廠給那些玉器加工廠。

  “玉料就不看了吧,都是些普通的東西。”

  鐘岳的話似乎說得有點響,引來了路旁幾個攤主厭惡的目光。

  正在挑東西的老大爺哼哼了一句,“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

  鐘岳笑了笑,并非回什么,而是繼續和歐陽明往里頭走去。

  “看到了吧,所以國青先生說到這里少說話是沒錯的,就剛剛那句話,如果那幾個攤主橫一點,估計要和我們吵起來了。”

  “確實很普通。八十二百的,能有什么好東西。”

  鐘岳說道:“話這么說是沒錯,但人家練攤,你去揭短,肯定就是咱們的不是了,所以少說多看,待會兒要不咱們分頭走,要不你跟著我別說話。”

  “那我還是想自己逛逛,待會兒電話聯系吧。”

  鐘岳一聽歐陽明說要自己逛,正和他的意思,便笑道:“那好,注意安全,有事打我電話。”當然,鐘岳也不擔心他會出什么事,剛才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周圍好幾個保安在維護治安呢,這種地方能如此大規模,肯定是已經報備審核過的,如果還是非法經營,估計早就被取締了。

  歐陽明一離開,鐘岳便可以“開掛”了。

  昨天晚上鐘岳雖然沒有在商城找到對黃幼薇病情有幫助的東西,但是找到了不少對于他目前有需要的東西,今天突發奇想想來古玩街看看,自然是有所準備。

  “宿主是否使用初級現靈符?”

  “使用。”

  “現靈符時效半小時,使用成功。”系統的聲音戛然而止。

  鐘岳瞳眸之中閃過一絲非常細微的白點,然而眼前的世界,就如同當初在紹興蘭亭那般,漸漸成了黑與白的世界。由于之前有過經歷,所以這一次鐘岳并沒有什么特別驚訝或者不適應的身體反映。

  眼前的黑,不是真正的黑,如今在他眼里,即便是那一盞盞的臺燈,除了光芒外,都是黑的,只有四處流動的人,才看得到白點。鐘岳在這樣的環境下,已經有過經歷,而且初級現靈符的黑白色度,沒有之前邵鑫蘭亭那回來得明顯,絲毫不影響鐘岳行走。

  他看向一側桌上的玉料,灰度駁雜,有些甚至都是有些發黑。這種情況,說明這些玉料很次,也難怪,就敢要幾十塊。幾十塊錢,誰都玩得起,然而有些人是真的想買點東西帶身上,太貴又舍不得,所以才來這里淘貨來的,所以有些攤位,一天賣出去的東西,都是按斤來算的。

  鐘岳不再悠哉地逛下去了,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在現靈符的加持下,他可以一眼掃過去,沒有特別的白點,他是不會駐足的。整個會場就像是一條盤龍,回字形的通道可以慢慢繞進去,所以非常適合鐘岳掃貨。

  小件玉器的熱門攤位已經過了,鐘岳總算放慢了腳步,去看那些攤位上的擺件、雜項。

  “咦。”鐘岳停下了腳步,朝那個攤位前走去。他眼前的攤位上,都是有些淡淡的白色,這是之前看那些玉料攤位沒有過的。他拿起一串手珠,摸著材質,應該是木料的。他若無其事地放下,又拿起另外的一個圓柱形的東西,入手之后便知道,是個筆筒,但比較輕,不是木料的,估計是竹雕。

  這些東西,在他眼里都是淡白色的,鐘岳有點明白了,估計這些自然生長的植物,都是有靈氣的吧,不然也不會呈現淡白的色澤,但木器普遍價值不高,除非是本身木料昂貴,然而鐘岳對于木料的判斷又不是很有把握,還是不碰為好。

  鐘岳放下筆筒,也不問什么,直接離開了。那個店主一看是個年輕人,似乎也沒有要攬生意的意思,坐在塑料凳上,就是瞅了一眼,便低頭玩手機了。

  鐘岳繼續逛下去,這次過來,鐘岳還是想找些字畫上的東西來看看,畢竟如今他本身就是搞這個的,書畫上的贗品,它能夠摹其形,卻仿不出其筆法,所以內行人鑒定字畫,除了看東西舊不舊之外,對于字畫本身的價值,也是有一定考慮成分在內的。

  他放眼掃過去,攤開的也好,卷成畫軸的也好,反正看著像字畫的,都逃不了他的法眼。

  靈符俯于眼,萬象皆逃不過鐘岳的法眼。

  然而初級現靈符畢竟是初級的,價格也才五百成就點,它的弊端就在于范圍局限于身邊一米,再往周圍看去,就恢復成原樣了。這樣導致的后果就在于鐘岳必須一個攤位一個攤位的掃貨,而不是站在閣樓上的看臺,俯瞰這個一樓攤位,工作效率無疑是最低的。

  終于,在掃了大約七八十個攤子之后,鐘岳終于在一個攤位前站住了腳,眼睛盯著一位顧客手上的畫軸,略微有些詫異。

  眼前的這幅畫,散發著淡淡的白,不同于之前木器竹器那種植物的白,這畫軸上的白色,有些泛黃,就像是吐司上刮的那種蛋黃醬的顏色。

  他默默地記下攤位號,繼續朝前邊走去。現在這半個小時,鐘岳不可能全部浪費在一件器物上,不然價格談不攏,那就太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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