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頭人呢?”遠處小艇看不見人,紀安道。
呂曉明:“不會被魚拖水里去了吧?”
“不可能啊,我們都沒聽見落水聲。”
“汪汪汪汪!汪汪…!”柯基叫聲還在繼續,呂曉明:“那老頭去哪了?”
紀安想了下,道:“你用無人機去看看。”
無人機升空,飛向小艇,很快,紀安和呂曉明通過屏幕看到老約翰雙目緊閉,躺在小艇里不停抽抽,手腳無意識踢打船板。
“這老頭什么情況?”紀安道。
呂曉明控制無人機下降,仔細看向屏幕,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老頭抽得這么厲害,不會死在船吧?”
紀安四下望去,整片湖泊沒有其他人在,皺眉想了想,道:“攝像頭別關,我們去看看。”
呂曉明拿著opro跟。
小艇剛才在湖泊遠處岸邊搜尋狗魚,雨后湖面起了微風,小艇在一點點往湖中間飄去。
湖面水域寬廣,當兩人繞了個大圈子騎到最接近小艇的岸邊,小艇已經飄出去將近40米。
老邁柯基還在努力吠叫,但能明顯聽出中氣不足了。
紀安喊了兩聲,船里老頭沒有任何反應,兩人對視一眼,呂曉明道:“要不報警吧?”
紀安點頭。豆芽菜拿出手機撥打酒妖妖,告知情況和地址,還將手機定位發送。
等呂曉明掛斷電話,紀安皺眉:“這里車子開不進來,等救護人員趕到得要好久。”
“那怎么辦?開著小艇返回小碼頭?可我們夠不到船啊。”呂曉明指向40米外,越飄越遠的小艇道。
紀安也抓瞎,下水游過去肯定不可能,水里有鱷魚,他昨天釣到了,再說陌生水域,萬一被水草纏到,自己小命也得搭進去。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老柯基趴在船沿朝岸叫喚,紀安看去,眨了眨眼,脫下背包,從里面取出一根胖虎的毛巾骨頭,綁在魚線,他拿起釣竿走向岸邊。
“你要干嘛?”呂曉明問。
紀安:“把船釣回來。”
“怎么釣?一根毛巾骨頭,就算你拋到船也掛不住。”
紀安:“沒見船還有條狗嗎?”說完,高高舉起的路亞竿往前劈去。然而,小艇已經距離岸邊40多米,淡水路亞竿最長2米1,麒麟臂也拋不到那么遠。
紀安已經出全力了,還是夠不到,毛巾骨頭落在距離小艇3、4米遠的地方。
再次嘗試,依然不行,而小艇還在越飄越遠。
“媽個蛋…”紀安罵道。
呂曉明:“看來只能等警察和救護員過來了。”
紀安沒答。
沿河修葺的1米寬的小路很長,從這里騎回小碼頭,玩命蹬也要20多分鐘的樣子。而等警察和救護車抵達小碼頭,就算能借到摩托車或者快艇,一來一回至少半個小時,借著無人機看到船里老頭抽一陣停一陣,天曉得他還能挺多久。
現在最好的辦法是紀安和呂曉明駕駛小艇把老頭運回小碼頭,跟正在開來的救護車匯合。有opro拍著,兩人都不去碰老頭,加之紀安的特殊身份,只要拿出視頻錄像,麻煩找不到他頭。
可現在問題是小艇夠不到,很特么討厭。
紀安看了眼胖虎,搖頭。即便他能狠下心讓胖虎冒險游過去,可毛巾骨頭還是不了船,船柯基的腿比胖虎更短。
王九?王九還裝不進龍宮,再者,王九是能將毛巾骨頭安全送到,卻依然不了船。
從水里走肯定不通,紀安想到了蚩笛,召來一只猛禽,怎么向呂曉明解釋好辦,無奈紀安目前無法控制野生猛禽抓住毛巾骨頭從面投彈一樣,準確扔進船里。
不過,這個念頭倒是給了他啟發:“從天走…”目光轉向停在空中的無人機。
紀安道:“你把無人機開回來。”
豆芽菜的大頭不是白長的,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控制無人機返回。
紀安找了一根枯草,把毛巾骨頭系在無人機起落架,重新升空,拖著魚線飛往小艇。
片刻,無人機停在小艇正方,紀安收緊線,無人機往前飛去,掙斷枯草,毛巾骨頭掉進船里。
之后,紀安把奶黃色怒攻標記掛在毛巾骨頭,老柯基一口叨住。
路亞線承重28斤,小艇連發動機至少200斤,可在水里拖,只需要抵消船身在水中的阻力,慢一點,動作輕柔一點,28斤的路亞線還是能拖動小艇。
柯基牢牢咬住毛巾骨頭,四只小短腿撐住船舷,紀安往回收線。花了要有5分鐘,小艇緩緩靠岸。
自行車暫時管不到了,抱胖虎,紀安和呂曉明跳進小船,盡量避開老頭不去碰他。
呂曉明被國內的各種訛人新聞整怕了,把opro掛在胸口,同時操控無人機跟隨,兩部攝像機一起拍攝,生怕到時候說不清。
紀安把著發動機,稍稍熟悉過后,油門加到最大,一路往小碼頭飛馳。
15分鐘后,他們在小碼頭看到正在詢問情況的警察以及救護車。
呂曉明揮手喊道:“病人在這里。”
小艇停靠,眾人合力將老約翰搬岸,救護人員檢查老頭情況,馬朝他身口袋摸去,拿出一支胰島素注射針劑,扎向老頭腰。
兩名穿著黑色制服的警察在向紀安和呂曉明詢問,豆芽菜把opro回放給他們看,視頻里紀安秀出的騷操作把兩米國警察唬得一愣一愣的。
其中年輕一點的警察眼珠一轉,借口留證,向呂曉明討要視頻文件,豆芽菜沒多想,傳給他。
老約翰清醒過來,身披著毯子,坐在救護車后,哆嗦著一口口喝下旁人遞來的熱糖水。
沒多久,住在附近,老約翰家的領導開車趕到。
一位滿頭銀發的胖老太婆急白了臉下車,得知老約翰沒事,揚起巴掌往他背不停抽去,一邊抹眼淚,一邊責怪道:“知道自己有糖尿病還不吃早飯,你怎么沒掉進湖里喂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