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這個詞的意思他倒是能理解,可這件事情他理解不了!而且他也沒見過幾個有這毛病的人!
史央清懂他的反應,因為她一開始也是這樣的,“你是不是想說為什么結婚之后,她才知道這件事?”
陳子邇點頭,“對啊,他們生活在美國,應該不至于結婚后才知道吧?不符合常理啊。”
“這就是我們無法理解她的地方…”她看著車窗外,靜靜的說:“她…婚前就知道。”
陳子邇:???
“那還結婚?!”
史央清質問他:“所以結婚就是為了那事?”
陳子邇說:“你別鉆牛角尖,結婚的目的不是那個,可婚姻不能少了它。而且她又離婚了,證明了這點。”
“算了,不說這個了,閑談莫論人非,我們背后就少說兩句吧。”
“好吧,不過…”
“不過什么?”
陳子邇講:“不過你老朝我看什么?你對我沒信心?”
史央清略有尷尬,“其實不是故意的,就可能…關心則亂吧。”
“關心則亂?!你關心這個?”陳子邇覺得自己腦子嗡嗡的,今晚這都啥事。
史總急忙擺手,“我不是關心你那個,我就是用這個此表達一下意思。”
很少見史央清這個樣子,他瞬間又覺得好玩兒,“表達什么意思?”
“就…就…”
“嗯…”
“就…”她好像是想了半天都想不到好詞,小眉毛都揪到了一起了,最后說:“可能…我想,是有一點好奇吧。”
“好奇?”陳子邇樂了,“好奇什么?”
史央清覺得莫名其妙,自己怎么就和這個人討論起這些事來著了?而且聽他壞壞的語氣就覺得有些氣,氣氛尷尬的也讓她有些不自在。
好在快到家了,她拖了一會兒,陳子邇沒能知道她到底好奇些什么。
春雨還在下,比剛剛小了很多,細細綿綿的讓人覺得稍微有些陰冷,車子停到公寓樓下。
可上去的卻只能有她自己了。
以前還是鄰居來著,現在就剩同事了。
剛剛談論那些事情不知道有沒有讓他誤會些什么,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腳踩高跟鞋,雖然想多相處一會兒,但還是只能下車。
“那我走了。”
“嗯。”
車窗搖下,看她雙手放在頭頂小跑到屋檐下。
陳子邇回想起剛剛有些可愛的史央清,喊道:“回去好好休息,別好奇那個事了。”
史央清心里正提溜著這個事呢,又是穿著高跟鞋小跑,下雨天,路也滑…
而且雖然說不是朗朗乾坤,但也是大庭廣眾啊,關于‘好奇’的事情,就被他這么喊出來了,一瞬間心頭都有些慌了,于是在上臺階時,一下子滑到,整個人向右側傾倒坐在地上。
“啊!”
陳子邇發誓,這一幕,是她見過史央清最最狼狽的樣子。
手里的包都扔飛了。
一屁股坐在雨中,濺起一片片小水花,等她在反應過來臉上已經是痛苦的表情,右側衣服已經倒在地上也濕了大片。
陳子邇想到她穿的是高跟鞋,這一跤指不定摔成什么樣呢,本來想笑,可馬上有些擔心,于是趕緊下車去把她扶起來。
楊武也趕緊從車里下來,撐起傘給他倆撐著。
陳子邇使點兒力,托著胳肢窩把她給扶了起來,“怎么樣?有沒有摔到哪兒?”
尷尬壞了。
我可是驕傲的史總。
肯定很痛,水泥地板,又是意外的摔倒,不疼才怪。
看她一直吸冷氣的模樣,大概也能推斷出來。
可她站好之后還是慢慢推開陳子邇,“我沒事,我沒事。”
“真沒事?”
陳子邇試探性的放開手讓她自己來,結果她右腳一著地,伴隨一生‘啊’,身子又迅速傾斜。
有他在,當然不會再讓她摔了,眼疾手快的趕緊扶上,“這是扭著腳了,我送你上去吧,楊武,你在車里等我一下。”
頭發都有點亂了,她拿手理了一下,放在耳朵后面,稍稍著惱的抱怨:“你瞎喊什么?萬一有人路過呢?”
“好了,別廢話了,上去看看你這腳到底摔怎么樣了。”
廢…廢話?
背對著他的時候,史央清做了個咬牙切齒的表情,但忽然又感覺到腳上傳來的刺痛,痛的她眼睛都睜不開了。
家里暖和多了。
但她衣服都濕了,還是要換。先扶她到臥室,然后等她換好衣服再進去。趁這段時間他去把冰箱找翻了翻里頭有沒有冰袋。
搬好軟凳坐在旁邊,史央清也很配合的把右腳踝露出來。她換上了家居的米色長褲,上身白色襯衫。小腿伸出來又細又長,白白嫩嫩的確實比他們這些男人的腳要細嫩多了。
也正因為如此,他沒看出來哪里有紅腫什么的,于是伸手戳了戳,“哪里痛?”
“啊!”她眼里噙著淚水,腦海里正在播放電視劇里類似的曖昧鏡頭,結果這個人也太不解風情了!
“你輕點兒,疼著呢!”
“還以為驕傲的史總永遠不會喊痛呢。”陳子邇若無其事的說著,忽然又想到:“你這么痛,會不會傷了骨頭?”
“啊…?”史央清有些被嚇到,“不會吧,我就這么摔了一下,不至于吧。”
陳子邇湊近了盯著看看,還是未見紅腫,也沒有見到哪兒有淤青,想來應該不是很嚴重。
史央清問他:“怎么樣?看出什么沒有?”
“你…是細皮子。”
她臉一紅,一直忍住的矜持一下松開,伸手拍打了他一下,“我這還痛著,你腦子里在想什么呢?”
開玩笑歸開玩笑,還是要給她冷敷,他輕的不能再輕的揉捏了一下腳踝,“哪里痛?這里?”
“嗯。”
他的手很溫暖,冰袋很涼。
陳子邇與她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有一絲小尷尬,安靜下來發現,他們還是頭一次這樣子接觸。
“感覺怎么樣?”陳子邇問。
“還是有些痛。”
“那你明天就休息吧,公司先不要去了。”
史央清雙手撐著床,屁股往他這邊挪了挪,“問你個問題。”
陳子邇點頭,“你講。”
“如果…我以后也變成第二個梁勝均,你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