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楚,那么多金幣啊,你真的一個人敗光了?嗚呼哀哉。交友不慎,小生悔恨吶,小生也想紙醉金迷啊。”
武府內。
紀東元糾纏不清,直到趙楚甩出余額清零的金卡,前者才絕望的閉上了嘴。
趙楚翻了個白眼,我出血,你心疼個屁。
此時,二人人手一根鐵鍬,朝著人跡罕至的后山深處走去。
“嗯…到地方了。小雞,挖坑…”
趙楚四下觀望,隨后踩了踩泥土,扛起鐵鍬就開始挖坑。
紀東元不明所以,扛著鐵鍬,也跟著茫然的挖坑。
“小雞,和我說說,你的夢想是什么?”
趙楚一邊挖坑,一邊問道。
“廢話,當然是拜入九大派,成為萬眾矚目的超級高手,天下第一。一壺酒、一柄劍,千里不留行,被萬千少女崇拜、迷戀,甚至要獻上操貞…爽…想起來都爽,抖一抖,那微風,天崩地裂。”
紀東元抹了把汗,堅定的向往。
“嗯,你幻象中的場景,其實并不遠,拜入九大派,六脈覺醒就夠了,當然,想要出人頭地,需要八脈。以你的資質,一個月覺醒到六脈,問題不大,至于少女獻上操貞,這我不敢保證。”
不知不覺,二人挖出一個兩米多深的大坑。
“好了,跳下去吧,哥今天指導你修行。”
趙楚將鐵鍬狠狠插在地面,指了指坑底。
“什么?跳下去?我們無冤無仇,你…不是要活埋我吧?”
紀東元愣了整整一分鐘,終于發現,趙楚一臉嚴肅,不像是開玩笑。
“必須埋…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只有在絕境,才能破繭成蝶,一舉成名!”
趙楚的瞳孔,開始有寒霜彌漫。
廢話,30萬金幣花出去了,他肉疼啊。
為了完善這20部木屬性功法,他先是右眼差點被凍裂,后來又被鏡像洗魂池折磨的欲仙欲死。紀東元若不成材,就成孤魂野鬼吧。
“仔細想來,功名利祿一場空。人生短短百年,白駒過隙,天下第一,似乎又毫無意義。人生處處是風景,值得珍惜的東西太多…愛情、友情、親情…啊…別拽我頭發。趙楚,我警告你,殺人是犯法的,活埋天理難容。”
眨眼間,紀東元的背影已經在十米開外,他宛如放下一切的佛陀,背著一層大徹大悟的霞光…遠去。可惜,被趙楚一把揪了回來。
“咦…不對,趙楚,你果然隱瞞我,竟然也覺醒了兩道靈脈…什么…三根…”
“四根,天吶,趙楚,你奇遇了?”
“不過,你不能活埋我啊…我…嗚嗚嗚嗚嗚…”
紀東元釋放可憐的兩脈靈力反抗,然而…趙楚直接綻放出三根靈脈,將其碾壓。隨著趙楚第四根靈脈展露崢嶸,紀東元已經沒有反抗之力。
短短幾分鐘,半截土已經埋到了嗓子眼。
“可憐我一表人才,還沒有娶妻生子。月月剛對我有些好感,小生恨吶。”
紀東元欲哭無淚,恨不得手撕了趙楚。
這坑,可是自己幫他挖的啊。
“少廢話,含著這根百年靈竹,別憋斷氣了。”
趙楚掏出一根空心竹子,粗暴的塞在紀東元口腔,一鐵鍬泥土,直接糊在后者臉上。
“這根破竹子,花了我一萬八金幣,你還敢磨磨唧唧…”
這根百年靈竹,除了用來通氣之外,還能提供濃郁的木屬性靈力。這可是煉制木屬性丹藥的珍貴藥材,筑基期強者都能使用,趙楚不惜下了血本。
“現在開始,你凝神靜心,仔細聽著,細細感悟…這是原木訣心法口訣…氣沖日新穴、王目穴…放空生脈穴、林太穴…氣走間前、可主、或中三穴…”
這時候,趙楚面色凝重,前所未有的認真。
在他的腦海鏡像中,一名綠袍老者,仙風道骨,他步步生蓮,似乎每一次呼吸都生機盎然,能令蒼生大地,萬物復蘇。
木靈界,木靈元皇朝,第一代神皇:木無涯。
此大神,就是木靈五行體,最高成就者。
趙楚口中每一句口訣,都經過木無涯的反復研究整合,不敢說完美無缺,能適應所有人…但對于木靈五行體,那是天衣無縫,無暇結合。
這時候,紀東元再傻,也明白了趙楚的苦心。一部功法,最少需要一萬金幣,趙楚煞費苦心,他也不再反抗。況且,這百年靈竹,足夠他呼吸空氣。
轟隆隆!
不多時,地底便發出一陣悶響,似乎有什么滂湃的能量在涌動。
一個小時后!
趙楚神色莊重,盤膝坐在一處墳頭前。短短一個小時,墳頭草,已經半尺高。
木克土!
紀東元是霸道的木靈五行體,把他埋在土中修煉,可以肆無忌憚吸納、掠奪大地靈氣,效果翻倍。
況且紀東元所修煉的功法,雖然是只是九品,但絕對是最適合他的專屬功法,霸道絕倫。
“接下來,是水生木。”
趙楚從懷中拿出靈液…滴…朝著百年靈竹灌進去…
有靈液吸收,便可以徹底放棄呼吸氧氣。強者大能,動輒閉關幾十年,不吃不喝不呼吸,靠的就是靈液的奇效。
“這次修煉,我初步計劃半個月,這半個月,你就是一顆種子,接下來,我傳授你第二部功法霜木靈典,這部功法,融合了一部分水性穴位…水生木,結合水屬性靈液,有一日千里之功效。”
趙楚一字一句,將第二部霜木靈典口訣念出。
他之所以買了全部木屬性九品功法,是要將紀東元渾身上下,所有木屬性穴位,全部刺激一次。畢竟一部功法再完美,也只能刺激一部分穴位。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趙楚臉色蒼白。
他雖然沒有刻意修煉這些功法,但每一句口訣都需要理解,再傳授出去,極度耗費神魂力。
“今天,你先理解、修煉這兩部功法…還有十八部功法,做好心理準備,明天這個時候,我來看你。”
說罷,趙楚直接朝竹心里灌了十幾瓶靈液,轉身離去。
墳頭草再繼續瘋長。
轟隆隆!
漆黑沉重的地底深處,紀東元含著百年靈竹,淚流滿面。
就在剛才,他一連突破兩個境界。
四脈!
四脈覺醒。
這兩部功法,他一秒鐘便理解透徹,似乎喝水呼吸一般自然,水到渠成。與之前修煉金元訣的艱難,簡直南轅北轍。
“趙楚…謝謝…謝謝…”
他不傻,20部功法,這么多靈液。趙楚明顯是將30萬金幣,全部花在了自己身上。
襄風城一處幽靜的小院。
名曰:綾羅別院。
綾羅別院并不奢華,但卻錯落有致,布置的井井有條。平日里這里安靜祥和,哪怕最喪心病狂的惡徒,都不敢踏足附近一里范圍。
這里,居住著襄風城,除城主馮戰沉之外的第二個筑基強者…劉佬。
院子里十幾名丫鬟小心翼翼,大氣不敢出一聲。
澤妍花是整個襄風城,少數幾個能自由出入綾羅別院的人之一。
正室之內。
一名白發蒼蒼的老嫗,手掌微微顫抖。
澤妍花拘謹的站在下首,也是一臉向往。
在二人眼前,有一道光幕,光幕里,一個無比俊朗的青年,正渾然忘我。他靈巧的手指,蝴蝶一樣令人眼花繚亂,輕描淡寫間,賦予了每一針,每一線特有的靈魂。
影像玉,能夠記錄畫面聲音,澤妍花每次縫制衣服,都要攝像。所幸這次也開了影像玉,這才記錄下了珍貴的影像資料。
這是二人第五次觀看趙楚縫制法袍。
“砸的好…砸的好啊…”
又重播一遍,畫面里,趙楚威風凜凜,一板凳呼爛了織衣器最緊密的部件。
劉佬一拍手掌,忍不住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