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一夜,趙楚睡的日月無光,天昏地暗,陰陽顛倒。
“爽!”
一聲放肆的嘶吼,響徹九霄云外。
趙楚腳趾頭似乎安裝了彈簧,一蹦三尺高,此時此刻,他心潮澎湃,腦海中似乎有一百萬個念頭,洪流般奔涌不息…
體內被壓抑的潛能,被消耗了七成,還剩下三成,已經整裝待發。將軍擁兵之日,就是敵城血流成河之時。
只要將剩余的潛能,一并煉化,趙楚必然會覺醒第五根靈脈。
“怪不得真正的高手,都找副職業速成班,不愿意在這上面浪費時間。剛縫了一件衣服,就耗費我兩天時間,這還是我英俊瀟灑,神念力超凡脫俗,普通人恐怕要躺一個星期。”
趙楚感受著體內四根靈脈翻滾咆哮,暗探浪費時間。
他能感覺到第五根靈脈的饑渴,就像一個望眼欲穿的婦蕩,要迫切的向世人敞開胸襟。
“呀…趙楚,你醒啦。我還以為你死了,墓地都選好址了,白忙活一場。”
一陣驚喜之后,紀東元竟然有些失落,好像白費了功夫一樣。
“對了,趙楚。我和你說件事,你先別生氣。這個,你知道的,我喜歡小月月很久了,她拜托的事情,我又不可能拒絕…她想要件衣服,指定要你縫。你看,你是今天縫?還是明天縫?”
還不等趙楚的怒火徹底燃燒起來,紀東元及時潑了一桶油。
“滾蛋,你知道縫一件衣服要耗費多少精力嗎?我答應你了嗎?還明天,下輩子,我可以考慮。”
趙楚大袖一甩,拒絕的干脆徹底,毫不拖泥帶水。
“那,這30萬金幣的定金。”
紀東元從懷中取出一枚金卡。
金幣上百之后,錢莊便兌換成了便于攜帶的金卡。當然,你背著金幣鍛煉身體,也沒人說三道四,這是有錢人的特權。
“磅礴…”
“大氣…”
“這才是襄風城第一富二代的風采。我趙楚欣賞這個女人,哪怕不收錢,送她一件法袍又如何。”
浮光掠影,紀東元眼睛一眨,金幣卡失蹤,趙楚瞳孔閃爍著凜冽的鋒芒,金幣卡已經在他懷中。
這是值得用生命去捍衛的東西。
“一周之后,法袍送到,讓她準備尾款吧。”
趙楚心里有一萬只螞蟻在亂竄,他迫不及待要找個無人的角落,狠狠咬一口金卡。穿越以來,身上的金幣就沒有超過十枚。
發財了,發財了,發財了!
“趙楚,你以前說過,發了財,要帶我胡吃海喝,要紙醉金迷,要無休止的墮落下去。我已經做好身體被掏空的準備,你別跑。”
“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跑哪了?這家伙襄風城仇家太多,不會攜巨款跑路吧,完了,我的下半輩子啊。”
追了幾步路,望著空蕩蕩的山谷,一陣陰風吹過,紀東元眼前一黑,天旋地轉。
趙楚,咋就跑這么快呢。
襄風城集市。
趙楚戴著易容面具,小心翼翼的穿梭著。
沒辦法,他長得太俊,引人注目,得罪的仇家還多,天曉得哪個角落就會被襲擊。
咚咚咚!
趙楚走進襄風城最大的功法店鋪,輕輕敲了敲掌柜的桌子:
“介紹一下有關木屬性的,覺醒期功法。”
“好咧,客官,這是木屬性的功法菜單,請自助選擇,覺醒期功法,清一色九品下等,不用多介紹。”
掌柜打了個哈欠,一門九品功法,最多賣一萬金幣,沒什么利潤。
“自助?與時俱進,不錯。”
趙楚翻開菜單,仔細打量著,紀東元現在覺醒兩條靈脈,隨便惹一件小事,都可能被開除,自己樹敵多,萬一紀東元背了黑鍋,他會懊悔一輩子。
雖然平時互相陰損,但趙楚第一件事,就是讓紀東元…突破。
“木屬性的功法,這么多,三十多部。臥槽,一部就是一萬金幣,搶劫啊。算了,知識是無價之寶。”
趙楚碎碎叨叨:
“好了,掌柜…這部、這部…這部…還有這部…”
趙楚指著功法,選擇了六部最最最最基礎的。甚至襄風武院多覺醒幾根靈脈,就能免費學到的功法。當然,也是最便宜的…
“唉,窮學生不容易,老朽善做主張,今日給你打個九折吧。”
掌柜看趙楚可憐,搖搖頭嘆息。
“九折?掌柜,你想清楚了,不反悔?”
趙楚鄭重的問道。
“我是什么身份,會因為這點小事反悔?唉,小小年紀,沒眼界。”
掌柜搖搖頭。
“好,剛才我指出的那幾部…不要。其他的,來一個菜單…謝謝!”
趙楚咬咬牙,將金卡遞給掌柜。
“雖然是九折,但也節省不少,什么…你說什么…你指的那幾部,不要?”
“你點一本?”
“你逗我玩呢?”
趙楚買一菜單木屬性功法,差不多20多部,這就是20多萬金幣。一個九折,無形中損失2萬金幣啊。
“感謝掌柜!”
趙楚興高采烈的裝了一口袋玉簡,這個世界的功法,有兩種方式傳授。
第一,口口相傳,但為師者費時費力,需要耗費很多精力。
第二,就是秘籍玉簡,這玉簡是一性次消耗品,里面記錄了很詳細的穴位經脈圖,學員一般都能領悟。
“今天的陽光,好明媚啊。”
下一步,趙楚朝著靈縫店鋪與靈藥店鋪走去。
“今天的太陽,好刺眼。”
掌柜透了透氣,覺醒期功法利潤微薄,今天還賠了1萬金幣。
”幫劉月月縫制靈袍,需要原材料。不對,是需要兩份原材料,上次送給黃靈靈的法袍,是占了澤妍花老師的便宜,澤妍花老師富有,這錢不用還,就算打土豪。”
“呸,一點點材料,竟然花了5萬金幣,怪不得法袍貴,這靈縫師的成本太高。”
懷里夾著一卷靈力素布,還有各種靈線,趙楚一臉不甘心。
30萬金幣卡,還剩下5萬,余額見底了啊。
抬頭望著靈藥店鋪的門匾,趙楚小腿抽筋,想要立刻逃跑。
“算了,為了友誼。”
狠狠一咬牙,趙楚往掌柜桌面上一拍金幣卡:
“木屬性的藥液,來5萬金幣的。”
花錢,講究一個大手大腳,橫沖直撞,不計后果。趙楚修煉萬象森羅,體內潛能還沒有消化完,暫時用不到藥液。
紀東元體質太弱,必須要大補,已經刻不容緩,靠啃樹皮?什么事嘛!
一個小時時間,30萬金幣卡…清零。
“咦…怪人…別人當人肉沙包,是賺錢,這家伙怎么還送錢?”
歸來的路上,趙楚看到一群看熱鬧的人。
他鉆進人群,成為一員樸素的吃瓜群眾…
原來是一個刀疤光頭佬,正光著膀子一言不發,囂張跋扈。
在他的身前,寫著一張紙板。
襄風城,覺醒期修士,全是廢物。
只要是覺醒期修士,誰能打退我一厘米,我給一萬金幣。以此類推,能打退我一米,100萬…
在他腳下,扔著一個大麻袋,滿口袋金燦燦的金幣,閃爍著奇異的光澤。
“好囂張的狂士,竟然開地圖炮,不過有點本領。”
這時候,一個四十歲壯漢,八脈覺醒者,一拳撕裂空氣,狠狠轟去。
咔嚓!
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
眾人吃驚。
腕骨碎裂,壯漢蹲下慘嚎。
僅僅是反震之力,竟然將八脈覺醒腕骨震斷。而光頭佬一臉譏笑,紋絲不動。
“我知道這個人,他沿途走遍青古國各個城池,每個城池,都叫囂蔑視整整一城覺醒期修士。可惜,這一萬金幣,至今沒人能拿走,竟然輪到襄風城了。”
旁邊一個群眾,明顯有些見識。
他一句話落下,那些躍躍欲試的武者,紛紛思考起了人生。
“天色不早了,我還是回學府吧。這種聲張正義的事情,是馮浩嚴,黃靈靈他們的職責。”
趙楚搖搖頭,離開現場。
如果不是銅鏡顯威,他的人生,或許就是那個中年壯漢,四十歲年紀,才覺醒八根靈脈,這輩子也沒有了煉氣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