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韓春娘的問題,甘小雨看著慕容飛燕,猶豫著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總不能說自己根本就沒見過你的相公吧?那好像有點兒太說不過去了。但是,如果說見過,那是個什么情況?到現在為止,兩個人連沈風長什么樣都還不知道呢!正因為這樣,所以甘小雨才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一下子卡在了那里。
“這…”
“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韓春娘見甘小雨吞吞吐吐,猶豫不決,不由更加焦急了。
“行了!我來說吧!”慕容飛燕見這種局面,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其實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我想說的是,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樣,你也不用對我們報那么大的戒心,因為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你相公,就是你說的沈風,我們根本就沒有見到過!”
“什么?不可能?我聽家人說有人自稱沈府少夫人,難道不是你嗎?”韓春娘對慕容飛燕的說辭根本不信,開什么玩笑?剛才還要與我爭寵,現在竟然告訴我你們根本不認識?這謊說的也太假了吧?
“那只是戲言而已,做不得真!”慕容飛燕說完之后,用目光緊緊地盯著韓春娘,略帶戲謔地問道,“怎么?現在還要請我們進入內宅嗎?”
“戲言?怎么可能?哪會有人無緣無故地說出這樣的戲言,其實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訴我的,我能夠承受得了,而不用你們像現在這樣,用這么假的借口來糊弄我!”韓春娘被慕容飛燕的借口給氣笑了,只見她一副好笑的樣子迎著對方的目光,開口說道。
“呵呵,那你要怎樣才能相信呢?”慕容飛燕看著站在自己跟前的韓春娘,微微扯了扯嘴角兒,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同情的意味。
正像對方說的那樣,一個婦道人家守著這么大一個沈府,而自己的丈夫卻在外面莫名其妙地惹出來一個小三兒。說不心痛,明顯是騙人的。
“那你告訴我,為什么你們要自稱沈府少夫人?我敢肯定,能夠說出這句話,絕對是有一定原因的。我絕對不會相信什么戲言而已!”事情既然擺了出來,韓春娘也不猶豫,直接詢問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那還不是因為安伯伯?是他打算要撮合我家小姐和那個沈風唄!”心直口快的甘小雨說道。
“行了,由我來告訴沈夫人吧!”慕容飛燕阻止了甘小雨,“安伯伯在見龍城,聽到消息說有人要對沈府不利,而你相公又下落不明,有人說是被天龍幫殺了,有人說被天龍幫抓了。具體怎樣,誰也說不清楚。但安伯伯卻一直堅信你相公活著,并讓我們盡快趕過來,助沈府一臂之力。你相公沈風,是我長這么大,第一次見到安伯伯這么推崇的人。所以,無論處于好奇還是安伯伯相托,我們都不能拒絕。然后的事情就沒什么可說的了,這下,你滿意了嗎?”
慕容飛燕把所有的事情都講了一遍,然后看了看陷入沉思的韓春娘,對甘小雨和孫小山說道:“小雨、小山,我們走了!”
說完之后,輕輕推開穆秋煙攙扶自己的雙手,沖她笑了笑,然后拖著疲憊的身軀,向門口走去。
甘小雨和孫小山見慕容飛燕已經在前面走了,也急忙跟了上去。
“小姐,安伯伯不是說讓我們住進沈府嗎?”甘小雨追上慕容飛燕,拉著她的胳膊,低聲問道。
慕容飛燕面色牽強地笑了笑,伸手在她的腦袋上揉了兩下,一臉溺愛地說道:“傻丫頭,人家是不會歡迎咱們的!”
“那我們現在去哪兒?是回巨劍門還是去登高樓?”甘小雨躲開慕容飛燕再次伸來的玉手,好奇地問道。
“當然是回咱們巨劍門了!人家不歡迎咱們,咱們還待在這里干嘛?”孫小山發現甘長老問的問題好幼稚,便插嘴說道。
“不行,我們暫時還不能回去,畢竟答應了安伯伯,要幫助沈府渡過這次難關的。何況,如果沈風真的像安伯伯說的那么厲害,那樓大娘的事情,沒準兒還要托他幫忙呢!我們就在登高樓再等兩天,如果沈府這邊沒有什么事情的話,我們再離開好了!”慕容飛燕帶著兩人,一邊走,一邊開口解釋道。
殘陽如血,徐徐晚風夾雜著一縷縷裊裊的炊煙,使勁地拖拽著三人的身影,直到把三人的影子,拉了好長,好長…
穆秋煙和韓春娘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三人漸行漸遠的身影。只是,沒有人注意到,韓春娘的眼睛里面空洞一片,根本沒有任何焦點。
穆秋煙暗暗嘆了口氣,憂慮地看著韓春娘,“少奶奶,真的讓她們走嗎?”
“嗯?”韓春娘被穆秋煙的聲音拉回了現實,歪頭疑惑地看著她,似乎沒聽懂穆秋煙在說些什么。
“我說她們走了!”穆秋煙指了指抬腳即將走出沈府的慕容飛燕,再次提醒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