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稱是沈府少夫人!”阿柱一副豁出去的樣子,開口說道。
“咦?不對啊?我跟春娘我們才剛剛回來?怎么突然又冒出一個?”雷勇完全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
“她…現在在哪里?”春娘的臉色“唰”的一下子蒼白無比,身體虛晃一下,若不是身旁的雷勇,眼疾手快地將她扶住,她肯定會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快,穆姑娘,快扶少奶奶進去!”春娘的樣子嚇了雷勇一跳,急忙朝在不遠處幫忙救人的穆秋煙喊道。
穆秋煙詫異地看了看這邊,等她明白之后,立即跑了過來。“怎么了?少奶奶是太累了吧?走走,趕緊回屋!”
在穆秋煙的攙扶下,韓春娘失魂落魄地向院內走去。她的銀牙緊緊地咬著嘴唇,整個身體完全處于一種無力狀態。她早就預料過會有這么一天,卻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一天,竟然會來的如此之快。快的,讓她毫無防備,快的,讓她痛徹心扉。
“相公,難道你不要春娘了嗎?是不是春娘做錯了什么?不行,我不能待在家里,我要去找相公,我要他當面親口告訴我!嗚嗚嗚嗚…”韓春娘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就像自己最心愛的東西突然被人搶走,并撕得粉碎。
她的心里,有種突然被撕碎的劇痛,充滿了無邊的絕望與不甘,她瘋狂地想著各種借口,試圖以此來減緩那種猶如萬劍捅心的煎熬。
此刻,她很想見見阿柱口中所講的那位,自稱沈府少夫人的女子,但她的心里又有些忐忑。萬一事情都是真的,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承受。忐忑、糾結與不甘,像一張張大網,將她困在其中,讓她有種快要窒息的絕望。
剛剛邁過門檻兒,便見沈府的院墻內側,有兩位衣衫襤褸的黑衣女子,只見兩人不顧形象地癱坐在墻根,后背緊緊靠著墻壁,一副力竭的樣子。
韓春娘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發現自己的直覺告訴自己,眼前的兩個女人,將會跟自己產生一些無法理清的糾葛。
于是,她站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望著兩人,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就在韓春娘盯著慕容飛燕仔細觀看的時候,慕容飛燕和甘小雨也似乎有所察覺。
只見甘小雨將腦袋靠在墻上,有氣無力的對旁邊的慕容飛燕道:“小姐,這應該就是我們的敵人了吧?”
“去!少胡說!走,過去看看!”慕容飛燕責怪道。說完之后,只見她用手撐地,試圖坐起身子!
這時候,一直待在不遠處的孫小山急忙跑了過來,“掌門,你要干嘛?我扶你!”
“不用!”慕容飛燕擺了擺手,堅持著自己扶墻站了起來,眼睛一直看著韓春娘。
兩人就這樣望著對方,氣氛有點兒說不出來的怪異。
甘小雨見狀,也站了起來,站在慕容飛燕的身邊!聰慧的穆秋煙原本還以為慕容飛燕和甘小雨兩人只是躲在這里的漏網之魚,可現在從韓春娘的復雜目光之中,似乎發現了情況似乎不對!
所以,她在見到甘小雨站在慕容飛燕的身邊之后,同樣毫不猶豫的挽著韓春娘的胳膊,做出堅決站到她這邊的樣子。
“呵呵,兩位姑娘遠道而來,拼死幫助我沈府,真是感激不盡!”過了一會兒,韓春娘突然笑容滿面地迎了上去,一邊走還一邊笑著說道:“遠來是客,何況是我沈府的大恩人,秋煙,快,讓人準備好房間,讓兩位姑娘好好歇息!”
此時,韓春娘的步伐越有越穩,隱隱之中帶著一副家族大婦的氣勢!
只見她快速地來到慕容飛燕的面前,伸出雙手,緊緊地握著慕容飛燕的手,絲毫不顧慕容飛燕手上滿是污垢和血漬。
慕容飛燕的雙手被韓春娘握住的一剎那,身體猛的緊繃了一下,感覺有些不太適應韓春娘的這種熱情。
“唉!我們出去歷練,沒想到家里竟然出了這么檔子事兒,若不是兩位女俠的拼死相救,這沈府恐怕很難保住!其實我也不怕你知道,我相公前段時間都已經出去了,所以家里只留我這個婦道人家作主。呵呵呵,人家都說,女人當家,房倒屋塌,你看看,果然說的沒錯吧,這剛離開幾天?家里就成了這個樣子。唉!若不是你們二位的幫助,我,你說我可怎么向不在家的丈夫交代啊?恩人啊,兩位女俠就是我沈府的大恩人,請受我一拜!”
韓春娘的話音未落,直接掙脫挽著自己的穆秋煙,便要跪地給慕容飛燕磕頭拜謝。
韓春娘的舉動讓,慕容飛燕嚇了一跳。只見她急忙雙手托住韓春娘的胳膊,驚慌失措地說道:“使不得,使不得,這可使不得!”
“嗨!這有什么使不得的?若不是你們二位相救,我沈府早已經是家破人亡了。給恩人磕頭,那還不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