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媛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覺有一只手在她胸口亂摸、亂捏,而出現在她腦海里的,竟然是楚凡那邪魅的壞笑。
他怎么可以這樣?放開我,不要…
“不要!”
蘇媛尖叫一聲,猛然坐起來,才發現,自己竟然做了個夢,可這個夢竟然如此真實,好像真的一樣。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蘇媛再次發出一聲尖叫,趕忙用被子把自己裹住,眼淚忍不住的掉落下來。
她的外衣被解開,襯衫的扣子也被解開幾粒,很明顯是有人對她動手動腳了。楚凡,一定是他,他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蘇媛正在傷心哭泣的時候,阿九趿拉著脫鞋,睡眼惺忪的走了進來,就好像沒看見蘇媛似的,直接倒在床上,繼續呼呼大睡。
蘇媛就愣住了,怎么把阿九給忘了?難道是她?仔細想想,楚凡不是那種人,他絕對做不出這種齷齪的事情來。再說了,如果真是楚凡干的,他能忍住只摸幾下?早吃干抹凈了。
這么一想,蘇媛的心才放下一半,馬上在阿九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呵斥道:“阿九,你給我起來。”
“別吵,讓我再睡一會兒。”阿九嘟囔著,翻了個身,干脆抱著蘇媛的大腿,繼續呼呼大睡,可她的手卻一點也不老實,這兒摸摸,那兒捏捏,讓蘇媛哭笑不得,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以后,可不能再喝這么多酒了。
蘇媛揉了揉仿佛要炸裂開的腦袋,把阿九的腦袋放到枕頭上,給她蓋好被子,悄悄下床去洗漱,等她洗完澡,換好衣服,感覺好像還少了點什么。看了下時間,都早晨七點半了,楚凡怎么還沒來送早餐?
遲疑了一下,蘇媛起身走了過去,拿出備用鑰匙準備開門,想了想,還是把鑰匙收回,敲了敲門,叫道:“楚凡,楚凡你起床了嗎?”
敲了半天,房間里也沒有任何動靜,蘇媛皺了皺眉,還是拿鑰匙把門打開,走了進去。
房間里靜悄悄的,一點動靜也沒有,臥室的門敞開著,床上的被褥疊得板板整整,楚凡根本就沒在家。
難道,他出去鍛煉了?
蘇媛想著,自己好像很久沒晨練了,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身材,好像腰粗了一些,大腿上也多了些贅肉。
都怪楚凡,每天做那么多好吃的,不胖才怪呢。算了,今天難得沒什么事兒,干脆下樓跑一圈去。
說走就走,蘇媛迅速鎖好門,回去換了一身運動裝,就下樓去跑步了。可就在她離去之后,楚凡的房間里波紋一閃,出現一個小小的骨塔吊墜,下一刻,楚凡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房間里,在他身邊,還放著幾件亮銀色的精巧物件。
“呼!”楚凡大大的松了口氣,揉了揉熬紅的眼睛,伸個懶腰站了起來。這一宿,可把他折騰得夠嗆,光是學習煉器術的入門知識,就讓他頭暈腦脹,那些最簡單基本的陣法,更是讓他頭疼不已。可黑鱗大人才不管他那些呢,把所有關于煉器術的知識填鴨一般,一股腦的輸入他腦海里,弄得他現在還昏昏沉沉,腦袋像要被炸開一樣,疼痛欲裂。
至于這幾件物品,是九大妖王中的一位妖王幫他煉制的,要是讓楚凡自己來煉,估計三天三夜也別想出來。
不管怎么說,他現在也算是一名煉器師學徒了,多多少少懂得了一些煉器術的知識,不過,要想親自來煉器,還需要一些時間。光是對君火的掌控,他就需要一些時間來熟悉,只有對君火的掌控達到如臂使指的程度,他才能開始嘗試鍛造。
看了下時間,七點半都多了,楚凡顧不得查看那幾個物件,迅速把東西都收起來。別看物件不大,卻著實費了楚凡一些力氣,比如那小小的護腕,看起來又薄又小,可它竟然有三十多斤重,還有那白鋼護腿,薄得像鐵片一樣,卻重達八十多斤。
按照大眼蛙的說法,這還是只刻畫了一種重力疊加陣法,把物件本身的重量增加了二十倍,如果把陣法疊加到最高九層,就是一根針,都能達到十萬八千斤重。
楚凡一度認為,西游記中的孫悟空,他使用的金箍棒可能就是疊加了九層重力陣法,要不然,怎么可能有那么重?
一對護腕,一對護腿,還有一塊護腰,總重量高達三百斤,要是換成以前,這些東西能把楚凡給壓死。即便是現在,這些東西要是都穿戴在身上,對楚凡也是一個不小的負擔。
可大眼蛙說了,這是按照他現在所能承受的重量特別定制的,等他達到人境中期的時候,這些東西的重量還得翻三倍。
做飯來不及了,楚凡迅速沖了個澡,換了件干凈的衣服,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在單元門口,恰好撞見蘇媛回來。
“咦?你什么時候回來的?”蘇媛擦了把汗,驚訝道,“我在外面跑了一圈也沒見著你,你去哪兒了?”
“我…我就在附近跑了一圈,可能是錯過了吧?”楚凡支吾的解釋一句,不等蘇媛再問,趕忙道,“你先上樓吧,我去買早餐。”
“喂!”
蘇媛叫了一聲,可楚凡跑得比兔子都快,忍不住嘀咕道:“真是奇怪,鍛煉回來的時候不買,回到家才想起來買早餐,還得再跑一趟,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飯后,楚凡和蘇媛、阿九一起下樓,準備去公司,卻見樓下停了一輛銀色的保時捷911,見蘇媛等人下樓,保時捷的車門馬上打開,走下一男一女,正是錢懷谷和他妹妹錢笑笑。
“蘇媛!”
錢懷谷今天穿了一件做工精致的白色西裝,內襯一條純黑色的襯衫,和一條黑色的修身西褲。這種搭配,讓他看上去更精神,還有種迷人的灑脫氣質。
錢懷谷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種飽含深情,又自信深沉的微笑,手里捧著一束白色的百合花,來到蘇媛的面前。
“蘇媛,我是來給你,和楚凡兄弟道歉的。”錢懷谷坦然的說道,“我承認,那天我是想讓楚凡兄弟離開你,但我絕對沒有惡意,我只是不希望有人破壞我們之間,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友誼。”
轉過頭,錢懷谷看向楚凡,真摯的說道:“楚凡兄弟,我為我的自私給你道歉,但請你相信我,酒吧的事情,真的跟我沒有半點關系,要不是昨天小妹特意跑去跟我說,我至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呢。”
楚凡呵呵笑道:“錢少你多心了,我從來也沒懷疑過你。”
“真的嗎?那我就放心了。”錢懷谷松了口氣,把花遞過去,笑道:“蘇媛,我送你去公司吧?”
“不用了,你也挺忙的,我有楚凡送我就行了。”蘇媛接過花,對錢懷谷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就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從這簡單的兩句話里,楚凡感覺她和錢懷谷之間的關系,好像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親密,甚至,還有點冷淡。難道,蘇總因為這件事,生他的氣了?
沒時間多想了,楚凡對錢懷谷笑了笑,快步上前,先一步拉開車門,等蘇媛坐進去之后,才對錢懷谷擺擺手,拉開車門坐進去。
阿九上車,副駕駛的車門竟然也被拉開,錢笑笑這個古惑女竟然也坐了進來,絲毫沒把自己當外人。
“你上來干什么?”楚凡瞥了她一眼,沒好氣的問道。
他對這個女人沒有一點好感,刁蠻、任性、脾氣還不好,這就是有個好爹,要是換成旁人,早不知道被人輪多少回了。
錢笑笑毫不示弱的回瞪他,哼道:“蘇姐姐都沒管,你個開車的多什么話?開你的車吧。”
不等楚凡再說,蘇媛在后面冷聲道:“你倆能不能別一見面就吵?笑笑,你還有事兒嗎?”
“蘇姐姐,我就是沒事兒閑的,才想陪你走走啊。”錢笑笑委屈的說道。
蘇媛無奈的搖搖頭,吩咐道:“開車吧。”
很快,楚凡把車開到公司樓下,蘇媛帶著阿九下車,踩著高跟鞋直接上樓。在她身后,錢笑笑低頭擺弄手機,如果前面有堵墻的話,她肯定會一頭撞上去。
楚凡暗自搖頭,真懷疑她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剛上樓,錢笑笑忽然接到一個電話,馬上焦急道:“什么?爸爸病了?在哪個醫院?好好好,我馬上過去。”
錢笑笑掛斷電話就往樓下跑,跑了兩步才想起來,趕忙又跑上來,焦急道:“蘇姐姐,我爸爸的心臟病犯了,我得趕緊去醫院,你讓你司機送我一趟吧。”
“這地方確實不好打車。”蘇媛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叮囑道,“楚凡,你快送笑笑去醫院,路上小心點,不差那幾分鐘,一定要把笑笑安全的送到醫院。”
“放心吧,不會有事兒的。”楚凡答應一聲,馬上又跟著錢笑笑下樓,開車直奔醫院。
路上堵了會兒車,過了近一個小時,才終于來到廣源市醫大二院。楚凡剛把車停下,錢笑笑就急匆匆的推開車門,朝急診室跑了過去。
任務完成,楚凡正準備開車離去,忽然聽到一聲焦急的尖叫:“啊,搶劫呀,有人搶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