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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章 巖漿洗臉的豪華待遇

  短短時間內的驟變,司馬冰心覺得自己恍若身在夢中,看著托爾斯基如斷線風箏般被打飛,老半天沒法相信這些是事實。[www.mian花tang.la超多好]79

  …那個男人,用等同地階的力量,把幾秒前還不可一世的托爾斯基,就這么血灑長空,凄慘敗走,這…這是真的嗎?那個實力深不見底的狼王子…

  還沒回過神,身邊傳來連聲氣爆,剛剛拉絃的那只手掌,從五指指尖開始,連串爆響傳出,沿著指頭、手掌、手臂,一路爆開,不見血、不見傷,但那套活像稻草人似的怪衣服,卻出現多道裂痕,崩解飄散,回歸早先的那件奇怪風衣。

  溫去病忙不迭地脫去風衣,仿佛連遲一秒都會燙手,急急將戰衣卷纏成團,收入腰間袋里,在整個動作中,嘴角一動,將險些流出來的鮮血咽回去。

  戰衣一收,溫去病取出一顆‘藥’丸,不由分說,塞進司馬冰心嘴里,喝道:“吃下去,走!”

  莫名‘藥’丸塞進嘴,司馬冰心第一反應就是要吐出,哪可能把不明來歷的東西吃下去,但看溫去病又掏出一顆相同的‘藥’丸,一口吃掉,就默默把‘藥’丸吞了。

  ‘藥’丸入喉,馬上化為一道熱流,跟著,體內就像爆出一團火焰,渾身發燙,那些因為內外傷而造成的疼痛、寒冷,一下都被驅走,‘精’疲力盡的元氣,更迅速恢復過來。

  “走!”

  溫去病又喊了一聲,扛起半昏‘迷’的米婭就跑,對于被打飛出去的托爾斯基看都不看,腳下跑得極快,司馬冰心見狀,連忙跟上,腳下幾步一跑,源源不斷的氣力,從體內涌出,傷疲盡去,不由得又驚又喜。

  “喂,你的‘藥’…怎么那么神?”

  ‘玉’虛真宗有諸多煉‘藥’的好手,但自己入口的這顆丹丸,不光強效,而且作用又快,比‘玉’虛真宗的九成丹‘藥’都優秀得多,表現出來的特‘性’,完全適合在戰場上使用,司馬冰心非常想要替自己家族取得此‘藥’。

  溫去病道:“不要高興太早,這顆救命丸用了多種珍稀材料,貴到嚇死人,大規模使用沒望的,九分鐘內,止血、止痛、補氣,多重復合效果,但九分鐘一滿,體力透支,除了癱在地上呼吸,什么屁事都做不了…運氣不好,還會失禁。(WWW.mian花tang.la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什么?”

  司馬冰心幾乎尖叫出來,神完氣足之下,叫出來的聲音也特別大,“九分鐘?一下就會到了,我們…我們怎么辦?”

  托爾斯基雖然被打傷遠墜,可獸族強悍,那樣的傷牽制他不了多久,很快就會追殺過來,自己吞服這‘藥’后,狀態好轉,本擬發動血脈力量,重新與托爾斯基拚個勝負,可一聽說‘藥’效有時間限制,本質還是透支,心里登時‘亂’了。

  “你、你給我吃這種‘藥’之前,怎么不先問我一聲啊!”

  “閉嘴,跟著我跑吧!”

  溫去病冷淡回應,趁著體能被‘藥’力提升到巔峰時,盡可能地快跑,連腳上的凍傷都全然不覺。

  急救‘藥’的副作用,確實風險很大,不過自己手上還有“伸‘腿’瞪眼丸”這個高級貨,就算到時候真的癱了,也能重新吃這‘藥’回復,先拿低檔貨出來用,才是合成本的作法。

  “我們…要跑哪去啊?這里是獸族領地…”

  司馬冰心著實困‘惑’,唯一清醒認識到的,就是三人絕不可能就這么殺出獸族地盤去。

  溫去病道:“當然是去一個距離不遠,又讓普通獸人,甚至連王子都沒法隨便進出的地方。”

  “哪來的這種地方…”話說到一半,司馬冰心陡然醒悟,“難道你想…狼王廟?”

  驚愕的語氣,就像聽見自殺的要求,但眼下已沒有選擇余地,因為后方傳來一聲極其憤怒的狼嘯,大意敗仗的托爾斯基,重新追殺過來,更動了真怒,高速飆沖,司馬冰心立刻判斷出來,避無可避。

  “跑不掉了,拚吧!”

  “…還未到時候。”

  溫去病冷笑著伸手,將司馬冰心一下攔腰摟過,打橫抱起,司馬冰心一下驚叫,“你…這時候你還…”

  “坐穩!”

  素來體弱的溫去病,在救命丸‘藥’力催動下,肩扛狼‘女’,懷抱司馬冰心,百多公斤的重量,壓得他呼吸一滯,腳步也停頓,后方狼嘯一下‘逼’至近處。

  “你們跑不了~~~”崩山一爪打落,絲毫沒有留手,要將司馬冰心也一起打碎,司馬冰心在男人懷里掙動,想出來抵抗,但溫去病在腰間拍了一下,腳下所踏的布鞋,忽然生出八個輪子,之前拿在手上拄地的拐杖,末端噴發長長的火焰。

  托爾斯基高速追來,一爪正揮下,眼看要得手,近距離火焰噴出,連閃都來不及閃,被這偷襲噴個正著。

  獸族體魄強悍,托爾斯基更是罕有匹敵,別說被火焰噴著,就算被火油澆上,焚身幾分鐘,都不會當回事,但杖端噴出的這團火焰,卻不是那么回事。

  火焰焚燒,瞬間‘激’發出的高熱,遠超托爾斯基的想像,迎面潑來的這團光焰,像是一大片巖漿,過千度的灼燒、焚燙,強悍的狼軀都承受不住,托爾斯基痛嚎出聲,雙臂護著臉面,全面發勁,抗拒這股熱力。

  不知多久未曾有過的感受,死亡的‘陰’影,一下籠罩心頭,十數秒過后,托爾斯基驚怒‘交’集,看著自己皮‘毛’盡焚,臂‘肉’焦黑的慘況,除了狂怒,更還有一絲難以承認的恐懼。

  剛才只差一點,如果沒有事先“爆發”,沒有鼓足強大的護身勁,沒有及時舉臂擋架,只要稍差一點,雙目就要損毀,甚至殞命。

  多強大的人族高手,都被自己輕易撕殺,居然被一個宵小暗算,險些賠上‘性’命,偏偏放下痛徹心肺的傷臂,那個宵小早跑得沒了影,托爾斯基怒不可抑,仰頭狂嚎。

  “人類!你們死定了!”

  怒雷般的吼嘯,隔著老遠的距離,傳到溫去病的耳里,他雙臂抱撐司馬冰心,拐杖夾在腋下,杖端仍在噴火,持續給予推進力,讓溫去病踩著腳下滑輪,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飛躍著。

  原本做好同歸于盡打算的司馬冰心,又驚又喜,“你…你剛剛那一手…”

  溫去病道:“鋁粉、氧化鐵、氯酸鉀‘混’合成液態,然后通過鎂引燃…好吧,這么說有點難懂,妳就理解成我直接潑一桶巖漿上去吧。”

  “你身上居然還藏了這種東西?”

  “我‘腿’都被打跛了,不趕快作點家伙防身,難道真等著被人打斷另一‘腿’?”

  “你剛剛變得像稻草人一樣…”

  “沒有建構術式,純粹戰衣化武裝,這樣已經很華麗啦!”

  說著司馬冰心聽不懂的話語,溫去病并不是滑行在開辟好的山道上,而是直接沖入周圍的樹林中,順著山坡陵線,忽高忽低地滑行。

  比起在山道上滑行,速度稍微慢一點,但隔著濃密的大片樹木,任何人想要追來都沒那么簡單,而他抱著一個,扛了一個,腋下夾著推進器,不時閃躲迎面而來的樹木、樹枝,所表現出的反應、肢體協調‘性’,就連身為星榜前列的司馬冰心都為之咋舌。

  好幾次,當前方樹木或險坡到來,自己都本能地想彈跳起來躲避,可這個男人都及時一閃,輕描淡寫地避過臨頭兇險,讓人驚嘆,幾次以后,自己也安下心來,甚至…好像有點習慣他的摟抱。

  細想來實在很好笑,自己為了維持冰雪仙子的形象,對于妄想玷染自己的男子,全都冷淡回應,今次給這男人又摟又親又抱,基本都是出于無奈,可到了現在,自己似乎逐漸習慣他的擁抱,甚至…有點依賴了,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后方狼嘯之聲,又一次‘逼’近,溫去病聽在耳里,暗皺眉頭。

  …這個飆狼族當前的第一號人物,怎么會忽然出現在這?只是為了殺滅親弟?

  …發怒的傷獸,戰力只會‘激’增,看情形,托爾斯基會在“爆發”失效之前,追上自己。

  …剛剛未曾“填裝”的戰衣,強行化為武裝,使用飆風晶鉆,偷襲打傷托爾斯基,卻也造成內傷,戰衣更因此受損,若再來一次,戰衣就會損毀。

  …要承受飆風晶鉆的連續使用,必須要靠術式武裝。

  …龍云兒不在,自己填裝的“冥界尸龍”失效,術式武裝無從發動。

  溫去病抬眼瞥看,前方不遠處,一個大斷崖出現,絕壁孤懸,立于云上,崖下千米就是彩光沖天的神廟。

  司馬冰心也看見了彩光,看溫去病沖勢未停,狼嚎又越來越近,驚愕道:“你該不會想…想…”

  “置諸死地而后生,只能冒險了。”

  溫去病的表情,前所未有地嚴肅,司馬冰心也明白,這是要當機立斷的生死關頭,不容質疑。

  “要過這一關,需要妳的協助,我要向妳借一件東西,妳愿意把妳的‘性’命、靈魂‘交’給我嗎?”

  話有些古怪,但情勢危急,司馬冰心只能點頭,不能拖累同伴。

  “好…”

  承諾之后,本來要加一句“你跳吧”,卻怎么都想不到,這話剛說完,嘴‘唇’被溫去病一‘吻’印下。

  司馬冰心雙目圓瞪,下一刻,三人的身體一同騰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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