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平婉嚇得急忙往旁邊躲,卻剛好撞到另外一個酒鬼身上。那酒鬼露出同樣的猥瑣的笑:“怎么,喜歡哥哥我啊?不著急,一會兒我們兩個一塊上,包你欲仙欲死。”
這下盧平婉可是一點閃躲的空間都沒有了,她緊緊抱住沈曉,決定用自己的身體將沈曉保護好……反正她也身經百戰了不是么,她被占便宜,總比沈曉被占便宜要好。
只是,她緊緊閉上眼睛過了老半天,都沒感覺到那兩個人的咸豬手,卻突然聽到了兩個玻璃碎裂的聲音和慘叫。
盧平婉抬頭看到何言的身影之后,突然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那兩個酒鬼,一人挨了何言一個酒瓶子。酒瓶砸在酒鬼的腦袋上,毫無疑問的碎掉了。與此同時,跟著碎掉的還有周圍看熱鬧人的心。
那可是人頭馬啊!那可是皇家禮炮啊!浪費也不能這么浪費啊!
可他們看何言的表情,一點心疼的意思都沒有,轉過身若無其事的又要了兩瓶一模一樣的。
幾千塊錢多么?對這里的大多數人來說,真要有什么事情拿出幾千塊錢,也都不疼不癢。可要他們花幾千塊錢買酒,然后用這幾千塊錢的就砸人,那他們就會覺得心疼的不得了。
這跟用錢點煙是一個程度的敗家。
但用錢點煙一看就是腦殘的炫富行為,而何言這一手不僅不會讓人覺得他腦殘炫富,反而還很霸氣。因為他從頭到尾都是一臉的淡定,一點沒有裝了逼的得瑟,更沒有浪費了幾千塊錢的肉疼。
“宋志勇呢?”何言像踢開死狗似的,將那兩個酒鬼踢到旁邊的過道上。然后問盧平婉。
盧平婉遙遙頭說:“好像跟剛才那個穿著胸前鏤空裝的那個女的走了。”
何言皺起眉頭,眼底閃過一絲怒意。
玩可以,到這里到大家都是玩的。可不管你玩的多瘋,也得有個底線吧?把兩個女生單獨留在卡座上,還有一個喝醉了,這不是擺明了讓人來騷擾的么?何言本來就是看在宋志勇還在卡座的份上,才肯將兩女留在這里,自己出去買東西的。他也不用宋志勇做什么,只要宋志勇坐在卡座上,讓別人知道這個卡座是有男人的,只是暫時有事離開,這就足夠了。
結果現在就連這點小事宋志勇都沒做好,他真的有點失望了。難道宋志勇這么大人了,還非得要他何言親口說“你先呆著別走,我馬上就回來。”這樣的話,宋志勇才知道該怎么做么?
想到這里,何言不禁搖了搖頭。
因為酒吧是先結賬的,所以他在點酒的同時,已經把賬結了。既然宋志勇他們這么不靠譜,他也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了。一個公主抱,將沈曉抱了起來,盧平婉則幫忙提著何言買好用來醒酒的中藥,跟在后面。
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三個人離開了酒吧,而宋志勇他們卻沒一個人發現。
“這人什么鬼?臨走前又把打碎的酒要了一份,放在空座上,炫富么?”有人開始猜測何言的意圖。
“我感覺不像,這才幾個錢,用這玩意炫富多丟人。我看他那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是真的沒把這些東西當回事。”
“要不咱過去喝了?反正酒還沒開封呢。”
“我靠,要不要臉了還。他這么做肯定說明卡座還有別人啊,剛才我就看見有個年輕人抱著一個女的在那喝酒,現在沒了,估計是去哪辦事了,可能一會兒就回來了。”
“那我也不去丟人了。”
幾千塊錢真的不多,但對于這種幾千塊錢的酒就已經是最貴的酒吧來說,幾千塊錢就真的多了。
因為來這里消費的人大都是只能喝得起幾百塊的酒的。
一個夜店的主流客人,不是能買最貴酒的客人。也不是買最便宜酒的客人,而是那些買中等酒的客人。
假如這里人人都能喝得起馬爹利凱旋,那他這里最貴的酒就不止幾千塊,而是要上萬,甚至幾萬,十幾萬了。
最貴的酒永遠都只是招牌,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才能喝的起,否則就不配稱為招牌。
何言不知道自己身后到底有多少羨慕,嫉妒,或者不屑的目光。他現在只想著盡快將兩女帶回家,然后做醒酒湯給沈曉喝。
如果沈曉就這么睡著的話,明天起來肯定一身酒氣,她可是幼兒園老師。怎么能帶著一身酒氣就去上課呢?所以在何言看來,醒酒絕對是首要任務。
因為酒吧離得不遠,三人很快就到出租屋了。
狹窄,昏暗,破敗,臟亂差……一切可以用來形容樓道的貶義詞都被何言用來形容兩女家的樓道了。
他不是第一次來,卻第一次覺得樓道里居然這么狹窄,狹窄到他根本沒有空間抱著沈曉上樓。于是,他只能改成用背的。
沈曉的身材也很好,剛一趴倒何言的背上,何言就感覺到兩團軟綿綿的肉球積壓著自己的后背。再加上沈曉有意無意的在他耳邊吹著氣,何言身體頓時一個機靈,下身緩緩支起了小帳篷。
不知道為什么,那天晚上三個人在床上瘋狂的場面一下子嵌在何言的腦海當中,怎么也揮不去。
“你沒事吧?”盧平婉小聲問道。
何言這才清醒過來,急忙背著沈曉上樓,然后進屋,把沈曉放到床上,這才有機會喘口氣。倒不是他真的累,只是需要平復一下心情。
屋子里散發著陣陣化妝品的香味,絲絲縷縷的,很淡。因為化妝品是抹在女人臉上的,所以何言經常在女人身上問道這種味道。
現在,空氣中就彌漫著這樣的味道,何言就感覺自己是貼在女人的身上聞。
“要不你教我,我去熬醒酒湯?”盧平婉看著坐在地板上的何言,以為何言累了,就心疼的問道。
何言心里一暖,接過盧平婉手里的提著的口袋,溫柔的說道:“你先休息,還是我來吧,看你臉紅的跟沈曉一樣,都像個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