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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狂犬病

  “行了!”周凱終于不耐煩的打斷了何言的話:“我留你在這是看在楊教授的面子上,你別得寸進尺了。這個病人患的就是痢疾,我十幾年的臨床經驗難道還不如你一個大一新生不成!”

  何言無奈到:“事已至此,我也無能為力。既然你們都不信我,那這件事我就不管了,請安排我的實習工作吧。”

  周凱冷冷的看了何言一眼,說道:“去急診部報道,從今天開始,你以后都在門診值班。”

  何言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無論是對于周凱,還是對于那群實習生,何言都以無話可說。在他們眼中,永遠都是名聲比病人性命重要。

  主任這個稱呼,要勝過一切臨床數據,甚至最先進的儀器。

  作為主任的周凱一旦開口,那他宣布的結果就是不可更改的,就因為他是最權威的,所以任何人都不能質疑。

  急診,對于上進的人來說,是一個非常鍛煉人的地方。可對于混日子的人來說,卻是比地獄還要難受。

  既然是急診,就代表病人來的急。他們不用掛號,不用辦理任何手續,直接就會被推進來,然后急診的醫生立刻就要上手診斷,確定病情,然后再聯系各個專家會診。

  也就是說,在急診值班的人很難有能安穩休息的時間,病人都來的十分突然,情況嚴重的時候,甚至可能一下來十幾個以上,人手不夠是經常發生的事情。

  偶爾遇到倒霉的,剛送來還沒來得及確認病情就已經死了的,家屬還會在醫院里大鬧一場。

  總之,急診是整個醫院里最累,最危險,地方。

  何言早就料到自己會被分配到這里,畢竟放眼整個醫院,也只有急診能為難他了。

  結果,他剛到急診主任那報道完畢,就迎來了第一個病人,還是一個病情十分嚴重的病人。

  急診病人通常是躺在行動病床上被推來的。

  “快過來個醫生,病人的情況很不好!”隨行的護士異常焦急的喊道。何言匆匆趕到,二話不說,就開始探查病人的情況。

  那護士見何言這么年輕,看上去又很眼生,便試探著問道:“你是新來的醫生?”

  “嗯,新來實習的。”何言一邊觀察病人一邊回答道。

  “實習的?”護士一臉驚啊:“實習的怎么能來急診!是誰讓你來的啊?你的老師不知道,就連許多經驗豐富的醫生都承受不了急診的壓力么!”

  何言卻沒再回答,而是面色凝重的問道:“病人的家屬呢?”

  護士說:“家屬在辦手續。”

  “病人怕光,怕水,怕風,呼吸困難,流汗不止,是狂犬病癥狀。”何言緩緩說道。

  “狂犬病!”護士一聽,嚇得急忙躲的老遠,生怕自己被傳染。

  何言見狀,立刻皺起眉頭,對護士說到:“作為一名醫護人員,你應該知道,狂犬病是不會在人與人之間傳播的。”

  那護士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只好勉強靠近病人,然后問何言:“那我們該怎么辦。”

  “你去中醫部找蘇曼醫生,管她借一副銀針來,我現在就去找病人家屬。”何言吩咐道。

  那護士怔了怔,難以置信的問道:“何醫生,我沒聽錯吧?你讓我去中醫部借銀針?”

  “我讓你去你就去!”何言終于忍不住大聲吼了出來。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問東問西的。

  護士嚇了一跳,急忙跑開了。

  這個時候,病人的家屬也剛好辦完手續,匆匆忙忙的趕來。是一對母女,臉上還掛著淚痕,應該就是病人的妻子和女兒了。

  “我爸他怎么樣了!”女兒帶著哭腔問道。

  “你爸爸得的是狂犬病,而且已經進入興奮期了,情況十分危險。”何言如實說道。

  母女聽了之后,如遭天打雷劈,臉上瞬間寫滿了絕望。

  狂犬病的死亡率幾乎是百分之百啊!就算一個對醫學一竅不通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個不治之癥!

  “醫生,求求你救救我爸爸……”盡管知道不可能,女兒還是抱著一線希望。

  萬一,如果真的有萬一呢?無論如何她也不能就這么輕易的放棄了。

  “醫生,只要你能救我丈夫,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我把房子買了付醫藥費。總之,只要你能救我丈夫,就算把我這條命給你都行!”女孩的媽媽也央求道。

  母女兩個抱在一起,泣不成聲,看的周圍人都是一陣心酸。

  何言猶豫了一下,試探著問道:“如果我說有辦法能救你們的家人,你們愿意相信我么?”

  “愿意!只要能把我爸爸救活,你說什么我都聽!”女兒急忙說道。

  “既然你們愿意相信我,那我就試一試。”何言說道:“但我要事先講清楚,我是一名中醫,救你們家人的方法也是中醫的方法,你們可愿意接受?”

  “我接受!”女孩的媽媽直接了當的應了下來。

  狂犬病本來就是必死的病,母女二人本來也沒報什么希望,她們一開始會求何言,也只是抱著萬一的希望。

  何言能夠答應試一試,已經出乎了她們的意料,既然如此她們又有什么理由去干涉何言的治療方法呢?

  別說是中醫治療了,就算現在何言讓這母女二人去燒香拜佛,恐怕她們都會真的跑到寺廟里去試一試。

  過了一會兒,那護士匆匆敢來,但手里卻沒拿來銀針。

  “怎么回事?”何言問道。

  護士氣喘吁吁的說:“蘇曼醫生親自過來了。”

  她話音剛落,蘇曼就出現在何言的視野當中。跟昨天一樣,穿著一身白大褂,扣著扣子,看不見里面穿的是什么。

  “我聽說你需要銀針,可是我的銀針已經給你了,現在我手里只有這副不銹鋼的,你能用么?”蘇曼問道。

  何言點了點頭,接過裝著針的盒子:“應該沒問題。”

  蘇曼也沒再問下去,而是站到了一邊,靜靜的看著。

  何言拿著盒子,來到病人跟前,吩咐道:“來兩個人把病人的衣服脫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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