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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 不良人

  訪問:。”李弘回手接過揚武手里的另外十七張,全部放在了盧敖手里。

  盧敖聽到十八張銀票后,嚇得雙‘腿’一軟,差點兒坐在地上,感受著手里一百八十萬兩的銀票,他何嘗不知道,這些銀票無論哪一張,都是貨真價實的。

  雖然自己也不曾見過十萬兩一張的銀票的,但他知道,沒人敢拿假銀票來‘交’易買賣,畢竟這可不是只坐牢的罪名,而是殺頭的罪名。

  “我…我…。”盧敖手捧一百八十萬兩銀票,看著步步緊‘逼’的李弘,不由自主的開始后退。

  強大的壓迫力跟手里一百八十萬兩如山般沉重的銀票,壓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我不賣了,我拒絕你為她們贖身!”被‘逼’急了的盧敖,面目表情漲的通紅說道。

  “不賣了?說要賣的是你,說不賣的也是你,你這是拿我逗著玩兒嗎?賣身契、還有找我那兩萬兩銀子,立刻給我!”李弘冷冷的說道,身上帶著一股久經沙場的殺伐之意。

  “這位公子,買賣則需要你情我愿,何況你這銀票真假有待商榷。再者說了,剛才你血口噴人、誣陷栽贓盧敖,已經是犯了我大唐律法了。”只見一個年紀約莫五十歲上下的男子,身后跟著幾個人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

  李弘扭頭看向發話之人,自己并不認識,但那股氣質,倒是很像大唐官員,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一些官架子。

  盧敖一看那人,赫然是自己剛才找人悄悄報官后,及時趕來的叔叔,長安縣縣令盧志,頓時神‘色’一震,抱著那十八張銀票就要沖下臺去,嘴里喊道:“盧大人,此人違反我大唐律法,偽造高額銀票多達一百八十萬兩,甚至還有‘私’鑄金葉子,請大人明察。”

  但不等盧敖往前兩步,便被李弘一把拽住肩頭向后用力一拉,整個人重心往后,一屁股坐在了舞臺上。

  “喂,你想干什么?”鄭興泰見李弘拉倒了盧敖,急忙要上前阻擋李弘,卻不想瞬間還沒有明白怎么回事兒,就感覺到小肚子一痛,然后自己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臺下頓時又是一片驚呼聲響起,一切發生的太快了,眾人還沒有明白怎么回事兒,怎么就打起來了。

  “住手!竟然還敢當著本官與眾士子的面打人!”盧志從人群中快速往前擠,高聲喊道。

  李弘連理會都不理會盧志,看著剛剛站起身的盧志,冷笑著走了過去:“這些銀票是假的?哪里假了?還是你見財起意了?想要吞下這些錢呢?”

  “你胡說,你這些明明就是假的…哦!”盧敖話還未說完,便也被李弘一腳踹飛。

  往后飛的身形不偏不倚,正好撞在面‘露’痛苦之‘色’,嘴里哼唧著剛要從臺上爬起來的鄭興泰身上,頓時兩個人相撞,再次從嘴里發出痛苦的聲音,然后又趴在了臺上,像兩只‘毛’‘毛’蟲般,痛苦的在地上蠕動,嘴里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李弘嘴角掛著冷笑,緩緩的再次走到兩人跟前,看著盧敖都這樣了,還依然是緊緊抱著銀票不撒手,當下便猜了個不離十,這個家伙看來還真是動了吞沒這些錢的心思啊。

  不然的話,都被自己一腳踹的快喘不上氣了,怎么雙手還死死抱著那些銀票不撒手呢。

  “顛倒黑白的話你咋這么會說呢?你們盧家就出你樣兒的敗類嗎?還有你,鄭興泰是吧,你們鄭家也是大世家,你怎么也無恥的跟他同流合污呢?”李弘笑著看著兩個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的人說道。

  “放肆,你竟然無視本官的警告,當眾在本官的眼皮子下行兇傷人,栽贓誣陷他人,還不知罪?”盧志帶著幾個人沖到了臺上,剛要往前阻止李弘,卻被揚武表情嚴肅的攔住了。

  李弘像是沒有聽見盧志的話,拽了拽盧敖手里的銀票,竟然沒有拽動,還是被他死死的抱著不撒手。

  “行,那你就好好抱著吧。”李弘拍了拍盧敖的肩膀,旁邊的鄭興泰剛剛爬起來,就要從李弘身后襲過來。

  “先生小心。”

  “小心身后。”

  臺上的四大都知跟臺下的裴婉瑩同時發出警告聲,這鄭興泰面目猙獰,看來是真的發怒了。

  但剛剛起身,眼看著自己的拳頭就要接近李弘的后腦勺了,但自己的拳頭卻被人抓住了,任由他如何‘抽’動,都沒辦法把拳頭從李弘的手里‘抽’回來。

  “還不快快放手,難道你還要當著本官的面行兇不可?”盧志無視鄭興泰對李弘的偷襲,對著李弘怒喝道。

  “你是不是眼瞎?看不見是他襲擊我嗎?”李弘后退一步,一腳踩在了盧敖腳腕上,頓時一陣慘叫聲從臺上傳了下來:“怎么?想跑嗎?留下買路錢如何?”

  “小子,本官乃是京兆府長安縣縣令盧志,如果你再不放手,那就不要怪本官當眾拿你了。”盧志一揮手,臺下又上來好幾個人。

  揚武剛要把手往懷里塞,李弘便淡淡阻止道:“揚武,不可。”

  阻止完揚武暴‘露’身份后,李弘又是一腳,把準備偷襲他的鄭興泰踹了出去。

  他不想暴‘露’身份,并不是非要扮豬吃老虎,而是當著眾多士子的面,如果自己的身份一暴‘露’,自己還有法兒回家…呃…回皇宮嗎?

  今日參加個詩會,當著文人士子的面,惹出這樣的‘亂’子來,回去后龍爹跟龍媽能饒的了自己,還有那御史臺能輕易的放過自己?

  那龍爹跟龍媽還不得把自己臭揍一頓?那御史臺還不得給父皇的書房擺滿了彈劾自己的折子?

  李弘輕輕松松的拍了拍手,腳下一松,放開了那被自己踩住腳腕慘叫的盧敖,緩步走到盧志跟前:“盧縣令是嗎?歲數沒多大,眼神也不好使嗎?難道沒看見是他偷襲我?”

  “本官只看見你在臺上無故行兇,毆打他人。”盧志冷哼一聲,仰頭看著見了自己后還沒有一點兒懼‘色’的李弘。

  臺下的士子們此刻如一窩蜂般,嗡嗡的頓時開始議論紛紛,剛剛鄭興泰偷襲的行徑明明就發生在眼前,但是這個縣令大人卻無視那鄭興泰的偷襲,反而是口口聲聲咬定是李弘率先毆打他人!難道這盧縣令不知道,人家李公子毆打他人,是因為那個‘他人’搶走了人家的銀票嗎?

  裴婉瑩心中著急,對著裴思說道:“壞了,李公子中計了。”

  “啊?中什么計?”裴思原本神情不滿的看著臺上偏袒盧敖跟鄭興泰的盧志,聽到裴婉瑩沒頭沒腦的話,扭過頭茫然道:“這個盧志也太護短了,誰不知道盧敖是他的侄子,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偏袒盧志跟鄭興泰,他難道就不害怕朝廷追究嗎?”

  “偏袒是一回事,但李公子率先打人又是另一回事兒。更何況,那盧敖跟鄭興泰是成心要引起李白動手呢,這樣他們就更有機會跟理由,把李公子與那么多錢一同帶進縣衙了,只要進了縣衙,到時候他們把李公子的銀票一調換,那么李公子偽造銀票的罪名就洗不掉了。”裴婉瑩神‘色’焦急,這個李白也是,軍伍之人的脾氣都這么暴躁嗎!

  “啊?掉換?不會吧?那么多錢呢,怎么可能掉換?”裴思驚叫一聲,急忙掩住小嘴低聲問道。

  “正是因為錢多,才值得他們如此掉換,如果錢少,他們還看不上眼呢,還有那些金葉子,盧敖跟鄭興泰想不眼紅都難啊!真是的,你參加個詩會,身上帶那么多錢做什么!”裴婉瑩白了一眼臺上面對盧志的李白,神情焦急的嗔怪道。

  “那…那…那怎么辦?要不要告訴李公子,千萬不可離開這里,千萬不要跟他們去縣衙?”

  “來不及了,你看看,這么多‘不良人’都來了,顯然是真要拿李公子回衙‘門’了。”裴婉瑩暗暗焦急,這人真是的,財不外‘露’的道理不知道嗎?特別是他那個老奴仆,一下子把身上所有的錢財都暴‘露’了。

  這么多錢財帶在身上,別說是臺上的那幾個人,恐怕就是這眾多士子中,也有不少人有這種心思吧!只是他們勢單力薄,不敢也沒有能力去做罷了。

  兩‘女’在臺下小聲焦急的議論著,卻沒有看見,那盧敖在盧志耳邊低語了幾句后,就見那盧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后便順著盧敖的視線,向裴婉瑩這邊望了過來。

  就在這時,只見臺上已經圍滿了眾多‘不良人’,而臺下也還站著不少‘不良人’在維持大廳士子間的秩序。

  盧志看了看議論紛紛的大廳,清了清嗓子高聲說道:“眾位士子靜一靜,且聽本官說幾句如何?”

  隨著他的話聲以及‘不良人’的呵斥聲,整個大廳很快便安靜了下來。

  眾人對于‘不良人’還是有頗有幾分敬畏的,這些人基本上都是身有惡跡者,但又沒有犯過什么大錯,于是就被官府征收,統一管理,充任偵緝逮捕的小吏,被人們稱之為‘不良’或者‘不良人’。

(ps:謝謝大家昨天給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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