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奔突然出現在勐罕鎮的時候,我想點光明和光北的想法就消散了,這不是我突然變得高尚了,而是張奔攪和在這里,我沒辦法把他也坑了,。[www.mian花tang.la超多好]
既然已經點不了了,那我必須想辦法脫身,想辦法擺脫米國忠,完成這事兒的關鍵,是我必須要和童光北通上氣兒,因為張奔現在是自由的,他可以在暗中完成很多的動作。
可她媽好死不死的出現了胡朔,而且他一直形影不離的跟著我,直接造成我,沒辦法讓張奔跟童光北取得聯系,這期間試了很多方法,但都沒有效果。
后來一個偶然機會,讓我靈機一動。
當天房間內,志偉,胡朔,張奔打著斗地主,我自己玩著電腦,但由于電腦年齡太老,經常出現藍屏,剛開始我沒在意,后突然覺得這是個機會,就按了f1進后臺。
其實,我他媽根本不懂電腦系統上的事兒,更別提還原卡在哪一欄里了,我按了一下f1,聽到志偉的問話,還有胡朔的問話,我就知道,我不懂,他們也不懂,。
這就妥了。
我剛開始瞎打了幾個字,后來看見張奔注意到我,就用漢字拼音,給張奔送了一個信息,但并不是一次打齊,而是打出兩組,刪除兩組,然后再打,這樣不容易出問題。
后來張奔問了一句,哥,這電腦還沒起開呢。
這表示張奔已經看懂了內容,因為他之前一直往這邊掃,而沒有說話。
我打的拼音很簡潔,只讓張奔告訴老仙,聯系童光北,并且加了特勤二字,把我的身份也遞出去。
當天晚上,童光北就有了反饋,讓老農送過來帆布包,里面裝著槍械,然后光明就提出要再干一把儲蓄所的建議,。
這意思就很明顯了,我已經讓張奔告訴童光北,我是特勤,那旁邊肯定有警察監視,童光北再他媽瘋狂,也不會明知道旁邊有警察跟著,還要弄儲蓄所,。
所以,他送這個帆布包就是告訴我,外面已經安排完了,你們找機會就干出來吧。
但我猜測,他沒有提前把這事兒告訴光明,因為在儲蓄所門口,光明所表現出來的反應,絕對不像是知情人。
但跟著南蠻子上山以后,光明的反應就不對了,這時童光北肯定是給他漏信兒了,要不,他不會看見手電晃三下,就馬上回頭用槍逼住我,。
一場抓捕與拒捕的戰斗,在半山腰開打,。
槍聲宛若爆炒豆子一般響起,一刻也不停歇,這是我們跑路的最好時機,。
志偉背著裝載彈藥槍械的帆布兜子,端著微沖猛掃了兩梭子,最后一個跟著我們的后邊,邁步狂奔,。
這個盤山道,有點像樓梯階一樣,螺旋式的往上爬,光北在所有人腦袋上的位置,南蠻子在中間位置,交火處在最下面,我和張奔率先跑到上面,隨后是光明和胡朔,還有志偉。
我們幾人快速匯合,。
“怎么回事兒。”
志偉到現在還沒明白事情的經過,在車里一聲不吭的反應,完全是他和光明之間的默契,所以他跑上來,直接問道。
“媽了個的,我他媽崩了你,。”
南蠻子腰間纏著滿滿的備用梭子,換上一個新的,他咬牙走過來,憤怒的喊了一聲,直接將槍口對準了我,。
“…。”光明喘著粗氣,冷眼看著我,一聲沒吭。
“沒有我,你們誰他媽的都走不了,能接咱們出去的,全是我的人,,明白么,。”我瞪著眼珠子喊道。
“亢,亢亢。”
突兀間三聲槍響傳來,下面的刑警被壓制了這么長時間,終于冒頭開打了,子彈蹦在山體和轎車上,蕩起一陣火星子。
“…回頭再說,走。”
童光北終于發言,招呼了一聲眾人,率先帶隊逃竄。
下面警察開始進行內部救援,并且阻止還擊,手槍子彈不絕于耳沖我們崩來,。
如果這時,我們開車走,那勢必要捋著公路往前開,但米忠國肯定已經聯系武警和其他警方,在另一頭進行阻截,去了就是找死。
往回走那就更不可能,這邊遭受襲擊,勐罕鎮埋伏的圍剿部隊,肯定已經趕了過來,我們回去相當于自投羅網。
前面有堵著的,后面有追著的,。
我們唯一生路,就是在大山里亂竄,往死耗費他們的警力,然后找一個點跑出去。
顯然,童光北,考慮的就是這個路子,主動讓我們棄車,隨后帶隊就往老林子里鉆,然后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兩個小時,邊防駐軍,還有兩個營級編制的部隊士兵,加入了03號公路周圍大山的搜捕行動,上下已經戒嚴,我們猶如被困在了籠子里。
米忠國手臂讓流彈打傷,鮮血嘩嘩的往下流淌,眾人勸他去醫院,他拿過急救箱,簡單處理了一下,用紗布纏在手臂上,擺手說道:“流彈,不礙事兒。”
沒人知道他心里的焦急,費了這么大勁兒,人還是跑進了山里,調動這么多資源,最后連個毛都沒抓到,這已經不是單純要下他警官證的責任了,。
他現在騎在難產的母駱駝上下不來了,事已至此,必須要弄出個結果,這是必須的。
由于是天黑駁火,再加上微沖主要以壓制為主,子彈打出來有點飄,所以這邊雖然有二十多人被壓著打,但只有兩人陣亡,犧牲人數還達不到,不能接受的地步。
邊防地區錯綜復雜,尤其此地還臨近金三角,每年緝毒警,邊防武警,陣亡率都不低,05年06年,云省公安廳,往上報的陣亡名單,光警員就高達三十多人,這還不算傷的,撫恤金也掏出去數千萬。
但陣亡倆人,也足以讓當地公安系統憤怒了,因為這倆人有一個是自己系統內的,派出去的作用就是向導,沒想到死在這兒了。
米忠國用于監聽我的監聽設備,已經隨著他的車掉下了山崖,汽車爆炸,監聽器肯定也廢了,但他還有辦法,還有辦法可以聽到我們的對話,。
另外一臺車里,也有一臺監聽設備,。
山腰中央,米忠國派專人守在監聽器旁邊,隨即他和幾個領導,開始觀看地圖,和他們手里的追蹤系統。
“你看,我的特勤應該還沒有暴露,,追蹤器一直顯示他們在移動。”米忠國指著屏幕說道。
“這是什么位置。”
一個領導,也指著追蹤點出言問道。
“往勐龍鎮移動的方向,應該在四十五度角的直線方向。”有人回答。
“組織隊伍,向這個方向靠攏抓捕,這幫人太危險,不能讓他們進入勐龍鎮區,,一定在山里消滅他們。”領導鏗鏘有力的說道。
“踏踏踏…。”
大樹林子里,我們甩腿狂奔著,已經不知道跑了有多遠,樹林里植被非常茂密,你抬頭一看,都很難見到月亮,。
“嘔…。”
張奔實在有些挺不住,雙腿拌蒜的倒在地上,扭頭哇哇吐了起來。
“呼呼…有…有事兒沒。”
我扶著樹干,呼哧帶喘的問道。
“哥,不…行了,我真跑不動了。”張奔躺在地上,汗水噼里啪啦的順臉頰滑落。
“啪。”
童光北從后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回頭向他望去。
“聊聊吧。”童光北小聲說道。
“好。”我干脆的點了點頭。
說著,我和光北走向了旁邊的林子,他給光明擺了擺手,光明也走了過來。
我們三個站在了大樹下面。
“為啥害我們。”光明臉色陰沉的沖我問道。
“我被抓了,想減刑。”我思考了一下,如實回答。
“那為啥又幫我們。”光北問道。
“…以前的事兒,我愧對奔子,所以我是幫他。”我坐在地上,揉著臉蛋子說道。
“我他媽好心收留你,反過來你禍害我,,沒有你,哪兒他媽有這么多事兒。”光明咬牙罵道,死死攥著雙拳,表情猙獰,看著很激動。
“…禍害你的,不止我一個。”我抬頭看向了他,繼續說道:“沒我,你們一樣這個下場,而且會更慘,別他媽什么事兒,都往我身上推。”
我心情極度郁悶,身上的事兒越弄越大,我不知道下面該怎么往下走,所以面對光明的指責,我語氣也很激動。
“別說了,事兒都出了,你說這個有啥用。”光北低頭回了一句光明。
“操。”
光明摸著腦袋原地轉了一圈,一拳砸在了樹干上,隨即說道:“夠嗆能跑出去了,下面肯定都圍死了。”
“我的朋友們在哪兒。”我抬頭沖著光北問道。
“他們已經走了,但出路已經給鋪好了,趕到就能走。”光北緩緩回了一句。
“問題是,現在怎么趕到,,出都出不去。”我有些崩潰。
“我得回去一趟。”
光北沉默良久,突然說道。
我和光明一愣,不解的問道:“回去,回哪兒啊。”
“我的錢和金條,全都藏在下面,我必須得回去拿一下。”光北不容置疑的說道。
“…我操,,都他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著錢,你是不是瘋了。”
我愣了五秒,不可置信的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