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是從哪冒出來的,這些車到底代表著什么,此時沒人能深究出來,但都知道,一定與劉飛陽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就看錢書德身后的那些股東,一位位臉色都憋成豬肝色,確實,己方群情激奮、勢如破竹,到最后僅僅湊出來八千萬而已,而樓下那些車價值一個億,那這車的背后又代表著什么?
“我沒別的,就是朋友多,錢多,呵呵…”劉飛陽看著錢書德輕笑車來。
相比較剛才錢書德的喊聲如雷而言,他的聲音像是山澗溪流,不大也不重,很清澈,言簡意賅。
錢書德身體陡然開始顫抖,他死死的盯著劉飛陽,難以置信道“不可能,你不可能有這些朋友,車都是你租的對不對,目的就是在向所有人秀肌肉,表達你劉飛陽背后實力強大,可這一切都是假象,不是真實的!”
他確實不敢相信,一手抓著水杯,手背上的血管都已經凸起來。
今天看似沒什么,可發展到這步全市成千上萬雙眼睛都在看著,不像戰爭,更像是在演戲,當世兩個大國同時舉行演戲,就看誰的肌肉更僵硬。
“陰謀論者,錢總是個陰謀論者!”
劉飛陽抬手指著錢書德,像是開玩笑一般,口氣中聽不到半點怒火,而身后那幾十號人,更像不存在于他眼中一樣,又道“有句話叫永遠無法叫醒裝睡的人,既然錢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那我又何必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你身上?真的假的隨你吧…”
“不對!”
錢書德一瞪,像是抓住了關鍵點,得意道“劉飛陽,你在斷章取義混淆視聽,即使來的這些人都是你朋友,可又有什么用,他們能對你提供幫助,還是能聯合你對我進行打壓?沒用的,他們只能表達出你朋友多,都是小輩對家里的政策無法做主…”
聽到這話,身后的股東們臉色終于緩和了一點,確實,自己孩子要做出驚天之舉來,自己也不會同意,他們這么想著,把搖晃的心神穩定一點。
可正在這時,就聽門口傳來個女聲。
“誰說小輩對家里的事無法做主?”
聲音清脆,猶如百靈鳥一般。
股東們聞言,齊刷刷的奔門口看過去,就看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孩站在門口,她走進來,嘴里又道“劉飛陽,我爸說了,他拼了幾十年的產業最后都是交到我手里,如果你這個村里出來的農民把我娶了,他讓你繼承他的江山”
她說到這,恰好穿過人群走到劉飛陽對面,發現劉飛陽正笑看著自己。
許久未見呂婷婷,這妮子還是那么瘦,一身奢侈品穿在她身上,把設計師的理念表達的活靈活現。
房間好似沒有其他人,兩人對視著。
打臉,這是赤裸裸的打臉,錢書德手中的杯子險些被捏碎,呂婷婷就站在他旁邊,像一座山一樣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還沒等說話,就看呂婷婷低頭看了眼錢書德,輕挑問道“你就是惠北首富?號稱二十八個億資產的掌舵人?在惠北行,放在我們海連,連前五都進不去…”
“你!”
錢書德老臉一紅,險些從凳子上站起來。
“哎哎…還要跟女人動手?有問題就沖著我來…”劉飛陽抬手往下壓了壓“那么大年紀了別生氣,當初馬漢就是生氣死的,你說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德鑫集團怎么辦?你剛湊出來的八千萬怎么花?”
八千萬,被劉飛陽極其輕松的說出來。
可聽在眾人心中卻是沉甸甸的,這是一筆龐大的數字,怎么現在像是八塊錢一樣?
劉飛陽現在這種實力,八千萬拿出去能看到回頭錢?
此時此刻的錢書德心里憋著一股邪火,自己把股東都聚集到一起,剛開始一切都進展的很完美,偏偏鬧出來這一群外地的富二代,開了價值一個太陽的車過來,根本不是在走路,而是在碾壓眾人的心。
他深吸一口氣,知道如果自己繼續橫眉冷對,那么在氣勢上已經落了下風。
每臨大事有靜氣!
他在心中反反復復的想著,向后一靠,右手伸出兩根手指,旁邊已經被震的噤若寒蟬的秘書反應了幾秒才察覺出這是要煙的意思,又拿出一只雪茄遞過去,臉色煞白,戰戰兢兢的幫著點燃。
他沒有錢書德那份心境,也鎮定不下來,腦中一只想著關于劉飛陽是某位大佬私生子的傳聞,極有可能是真的。
錢書德吸了口煙道“你這一切還都是表象,解決不了實際問題,不要忘了我們今天坐在這里的根源問題是什么,你要勸我公司的股東退股,他們不退,甚至還拿出個人資產對公司進行補充,有此魄力,我們德鑫人無所畏懼!”
“以卵擊石!”
劉飛陽無語的搖搖頭,抬手拍了拍旁邊的凳子,示意呂婷婷坐下就行,隨后又向前方看去“各位股東們,有勇氣有魄力是好的,但現實教會我們什么?一切凝聚力在絕對實力面前都是小兒科,輕而易舉的被碾碎…”
“閉嘴!”
錢書德突然叫出來,他知道現在外界都在議論紛紛,可實在受不了劉飛陽慢聲慢語,像是老教授一般的口氣,必須得予以回擊“你有什么實力,你能有什么實力?剛剛建起不到兩年的公司,憑什么跟我二十幾年的德鑫集團講實力!”
“你對實力一無所知…”
劉飛陽放棄教誨的搖搖頭。
他話音剛落,就聽門口“嘩啦啦”的一聲。
門外的人已經懵了,這場戲發展到現在,他們都被劉飛陽展現出的人脈關系震的頭腦發昏,已經不知該用什么言語進行評價,可就在這時,他們猛然回頭,就看到一直關著門的包廂被打開,從里面走出來的人赫然是高啟亮!
惠北市排名前六的富翁。
不只是他自己,身后還跟著信德地產的賈信德、成乾地產的成哥、興達實業是張總…
轉眼間從包廂里走出十幾人,他們面色嚴肅,目的地很明確,就是奔著這間包廂走來。
人們更懵了,高啟亮不是給劉飛陽彎腰道歉了么?那么他現在出現是什么意思?難道是過來打劉飛陽的?不對!賈信德那是跟劉飛陽穿一條褲子的!
就看他們走進包廂,路過錢書德并沒停留,齊刷刷站到劉飛陽身后。
錢書德眼睛不可思議的瞪大,站起來指著高啟亮鼻子道“姓高的,咱倆之間的賬還沒算,你現在是什么意思?難道要與我徹底撕破臉皮!”
錢進被樹鵬綁架,樹鵬又是高啟亮的人,這一切錢書德都知道,之所以一直沒有動作,其一是錢進沒有生命危險,其二是劉飛陽已經把他逼的焦頭爛額,這時候兩線開戰不明智。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明白!”高啟亮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錢進的事還鎖定在樹鵬身上,而現在沒有直接證據表明與高啟亮有關,即使背地里大家心知肚明,可這是一個講法律的國度…
錢書德沉聲道“你是在跟我裝糊涂?”
“如果你繼續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我會考慮起訴你威脅恐嚇…”
高啟亮也知道,如果劉飛陽失敗,那么下一個錢書德就得找自己報仇,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反正與劉飛陽已經冰釋前嫌,除了自己心里那點不平衡之外沒有其他什么。
“你…”錢書德一把抓起茶杯。
“你干什么,還要干架是不是?”洪燦輝頓時瞪眼喊道,憋了一宿的的氣,終于能發泄出來。
“別吵,別吵!大家都是文明人…”劉飛陽看上去被他們吵得有點煩躁,伸手拉住洪燦輝“錢總你也坐,有什么事不能慢慢談,剛才我也想了,既然你在這里開了個董事會,我也就闡述下公司最近策略”
他頓了下,隨后道“燦輝,讓人在樓下實時傳達我接下來說的話!”
“好…”洪燦輝點點頭,隨后拿出電話。
“閉嘴!趕緊把門關上…”
錢書德預感事情不好,趕緊阻止,心中開始發慌。
“怎么的?允許你做初一,不允許我做十五?你是太霸道了,還是玩不起?”劉飛陽挑眉看著他。
坐在椅子上穩如泰山,睥睨一切。
錢書德臉蛋都在顫,想說話,只能硬生生憋回去,剛才門可是自己打開的!
劉飛陽見他表情,終于變得嚴肅,身子向前一挺,雙手搭在餐桌上,看著錢書德的眼睛,正色道“全體來賓、全體同行們,女士們、先生們、朋友們,你們好,我是飛陽地產董事長劉飛陽,今天,借此機會向外界公布,公司董事會的最新決議!”
此言一出,錢書德瞳孔放大,身后的股東眼神發直。
門口的人在豎起耳朵聽。
在樓下的一名中年男性就原封不動的把話轉達出來,聲音嘹亮,開始人們還以為他瘋了,可看到他拿著電話,都看過來,都異常認真。
與此同時,還有無數人拿著電話,聽著劉飛陽現在的講話。
終端無數,開端一人。
他又道“目前公司的股份構成,已經不利于公司的快速發展,為保證公司繼續平穩運行,保持當下的發展速度,現,飛陽地產面向全社會公開募股,我劉飛陽本人,自愿降低持股比例,計劃由原來的百分之九十八,降低到百分之五十一…所得資金,主要用于惠北北部地塊開發,以及對即將產生的沖擊進行抵抗,同時,我提議德鑫集團的股份可以等價置換,原則上不超過百分之十…”
“厄…”
錢書德聽到這,嘴里嗚咽一聲,兩眼一翻,險些氣抽過去。
“藥、藥…”他不甘心的盯著劉飛陽,抬手對秘書叫道。“杰眾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