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干什么呢,我被這小子欺負了,我的手都快廢了,您怎么不幫著我呢?”柳胖子見他爹如此,心中委屈,或許是因為喝了酒了,腦子不夠用,事情已經很明顯了,他爹的官職沒有人家鐘夜辰高,只可惜他還沒有看出來。
柳侍郎瞪了自己的敗家兒子一眼,大罵道:“混賬東西,小侯爺跟夫人你也敢得罪,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還不過來給小侯爺賠罪?”
整個過程中,鐘夜辰跟云初始終沒有什么表示,繼續吃著他們還沒有吃完的飯菜,讓柳胖子給他們道歉,本來就是理所應當的,若是他一個不高興,奏上一本,那個柳妃只怕恩寵也要到頭了吧?
誰不知道皇上不喜歡外戚因為妃子得寵而肆意而為,只能說這柳家本來官職就小,沒得到過什么榮寵,一下子得了恩寵,就忘乎所以,不知道怎么顯擺好了。
再加上京城里的達官顯貴柳家人也認識,不能招惹的不去惹不就得了,可鐘夜辰跟云初不是京城的,也鮮少來這里,再加上他們有錢的大官人家也不會在這么個小鋪子吃飯,而柳胖子是非常喜歡吃他們家的溜肥腸,就好這一口,卻不想還真的碰到了他們惹不起的硬茬子。
說了半天,柳侍郎見蠢貨兒子不動彈,氣的上前去揪著他的耳朵拉到了鐘夜辰面前,又在柳胖子的腿上踹了一腳,“逆子,還不跪下給小侯爺賠罪!”
其實說是小侯爺那已經是舊稱呼了,如今侯爺變成了王爺,那么鐘夜辰這個小侯爺,也已經是小王爺了,不過他已經習慣了,所以別人這么叫,他也不在乎。
“爹?”柳胖子還沒有分得清現實,“他是誰啊?”
柳侍郎覺得自己快要被這蠢貨兒子給害死了,“這是剛剛凱旋而歸的小侯爺,哦不,小王爺,小王爺恕罪,犬子喝醉了,誤惹了小王妃,您…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他一般見識。”
在聽到鐘夜辰身份的時候,酒樓的掌柜嚇了一大跳,他這是走了什么狗屎運了,接二連三的來大官,不過想到剛剛自己出言不遜,一巴掌就呼在了自己的臉上,待會兒他也有的受了。
鐘夜辰冷冷的掃了柳家父子一眼,“柳大人,今天調戲的我家娘子,你礙著我的面子,不能怎樣,若是令郎調戲的是個無名的百姓,丈夫軟弱一些,豈不是要毀了人家女子的青白嗎?這事兒說小不算大,可說不小,那也的確是不小啊?柳家現在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嗎?”
“不敢,是下官教子無方,還望小王爺網開一面!”柳侍郎是嚇得腿在打晃,真的是害怕死了。
云初瞪著他們,“好心情都讓你們給弄沒了,夜辰,我們走吧!”
吃的差不多了,云初其實也沒有說錯,本來就是讓這個胖子把好心情給弄沒了嘛。
鐘夜辰有多聽云初的話,錢罐是知道的,他起身去找了掌柜的,“錢,給你,以后別以貌取人,何況你眼睛瞎了不成?我家少爺跟夫人,看著就像是好欺負的?”
拿著錢罐給的錢,掌柜的被羞辱的無地自容,忍不住又給自己來了一巴掌。
云初起身了,可是鐘夜辰仍然坐在那里,面上的陰云沒有散去,“我家娘子,我寵愛還來不起呢,即便是我惹生氣了,也是要花費心思的去討好,如今因她因你們而沒了好心情…”
接下去的話不用說了,柳侍郎也是當了很多年官的人,抓著自家蠢貨兒子的衣領,扇了幾巴掌,“小王妃大人有大量,犬子關了幾杯貓尿,忘乎所以,得罪了小王妃。”
云初是覺得今天他們是遇到了自己跟鐘夜辰,沒有被欺負去,若是遇到了別人,說不準就會被欺負了去,云初想想就咽不下這口氣,女人有多記仇,這會兒在場的男人們是知道了。
什么叫恃寵而驕,他們也知道了。
話說這不知道哪兒來的小王爺,還有那個小王妃,真真的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啊。
云初拍了拍懷里的兒子,指著柳胖子道:“剛剛,他還說讓我陪他一晚來著…”
錢罐搔了搔頭,真是得罪誰都不能夠得罪他家少夫人啊,一丁點兒事兒都記著要還的。
柳侍郎差點兒沒趴下,一口怒火涌了上來,“你個逆子,我養你有什么用!”說完又是幾巴掌,直接把柳胖子打的眼冒金星,而且為了讓這二位能偶消氣,可是用的十成十的力氣,半點兒也不敢摻假啊。
云初見柳侍郎的兒子被打的嘴角流血,搖了搖頭,“罷了,還望柳大人嚴加管教才是,今天的事兒,就這么算了吧,夜辰,我們走吧,我有點兒累了。”
吃飽了,睡上一小覺才舒服呢,何況這里真的越來越吵了,她們的身份被認了出來,就覺得不舒服,沒有剛剛的那般自在了。
鐘夜辰冷冷的掃了二人一眼,這才起身,“我來抱兒子吧!”
云初也沒有拒絕,反正他力氣大,讓他抱著吧。
云初跟鐘夜辰出了鋪子,走了很遠了,還覺得有人在跟著他們,便更加覺得懊惱了,不過云初還是有些擔心的,“那個柳妃知道了不會在皇上耳邊吹枕頭風嗎?”
鐘夜辰笑了,“我巴不得她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