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了傅家父女,云初跟鐘夜辰繼續往前走,鐘夜辰看著云初,笑著問道:“接下來去哪兒?是吃些東西還是繼續去香坊里轉轉?”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吃東西,云初也覺得肚子餓了,“吃東西吧!”
這條街上很熱鬧,道路兩旁店鋪林立,賣什么的都有,又走了沒多遠就到了一家小酒樓,鋪面不是很大,尤其是夾在兩旁高大的鋪面之間,若是不仔細看,或許就給忽略了。
不過云初一來是餓了,不愿意走了,二來也是真的被這家酒樓里傳出的香味勾的饞蟲都要出來了,她抓著鐘夜辰的袖子,“咱們就在這兒吃吧?我不想走了!”
鐘夜辰點頭,“那就這家吧!”
只是因為到了飯點兒了,二樓的雅間已經沒有了,只剩下了大堂里面的一張桌子有空閑,還是云初他們剛進門,那個客人抬屁股走了,若是早一點兒或者晚一點兒,說不準就沒位置了。
鐘夜辰是怕云初不舒服,所以又問了小伙計一遍,樓上的雅間什么時候能夠騰出來,小伙計搖頭,“客官,真是對不住,這個點兒客人太多,我們也沒辦法跟您保證他們什么時候走,我們說了,人家不走,也不能上去攆人是不?”
小伙計態度謙和,說的也算是有道理,鐘夜辰也犯不上跟個小伙計計較,回頭看云初,“要不咱們換一家吧?”
這人來人往的,又帶著孩子,鐘夜辰覺得太過吵鬧了。
云初搖頭,“不換了,這里吃飯的人這么多,別的地方也不見得好哪兒去,咱們還是別浪費時間了,就在這里吃吧!小二,給我們桌子收拾一下,你們這鋪子里的招牌菜,都有什么呀?”
小伙計看了眼鐘夜辰,是在尋求他的意見,見鐘夜辰沒有拒絕,這才過去收拾桌子,然后又把招牌菜跟云初報了一遍,云初點了兩個,便交給鐘夜辰了,鐘夜辰跟錢罐一人點了一個,三個人四個菜也夠了,沒必要那么鋪張浪費,這是云初一貫的作風。
大堂里雖然吵鬧,但是卻也可以聽到一些好玩的趣事,京城之地,魚龍混雜,聽到的東西也是五花八門的,云初跟鐘夜辰也是一笑了之,并沒有放在心上。
本想著吃完了就離開的,但是樓上歪歪斜斜的下來兩個人,頭前走的男子,年紀不大,面皮很嫩,只是那肚子活像是懷孕三四個月的婦人,滿身的酒氣,云初跟鐘夜辰偏巧坐在過道上,見他過來,鐘夜辰下意識的去用胳膊攔在云初身后,免得被人碰撞了。
只是他這一動作,便讓那個胖子的視線落在了云初的臉上,男人借著酒意,便停在了云初跟前,淫笑著道:“哪里來的小娘子,如此俊俏,嗯…香,真香,就跟從香粉堆里挖出來的一樣!”
男人若是嘴上調戲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動手想要去摸云初的臉蛋,他是真不知道死活啊,當鐘夜辰是擺設嗎?
云初動都不用動,自有鐘夜辰抓著他那只想要占便宜的手,稍稍一用力,男人就疼的哇哇大叫,“啊…疼,疼死本少爺了,你這小子,知不知道本少爺是誰?還不給我松開!”
鐘夜辰也不是嚇大的,不管是誰,膽敢調戲他的娘子,那都是不可饒恕的。
男子身后的人倒是很清瘦,一胖一瘦在一塊,說不出的滑稽來,瘦小的男子趕忙上前,一副狗仗人勢的樣子對著鐘夜辰大喊,“小子,還不松手,你知不知道我家少爺是什么人?”
鐘夜辰冷冷的掃了那人一眼,手上的力度又增加了一些,一出口也是夾著寒刀的,“我管你是誰呢!”
“你快點讓他給我松手啊,老子的手都快斷了!”胖男子疼的臉都白了,剛剛的酒意也散了大半。
瘦小男子十有八九是他的隨從,這會兒趕忙道:“小子,快松手,得罪了我家少爺,管教你吃不了兜著走。”
“那就試試啊!”鐘夜辰最不喜歡聽的就是威脅,只聽咔嚓一聲,他手上稍稍一用力,那胖男人的手骨竟然生生折斷了,胖男人嗷的一聲,把云初懷里熟睡的娃兒都給嚇醒了,然后茫然的睜著大眼看了看,見到他娘從容的樣子,便又閉上眼睛去睡了。
小家伙也真是好脾氣,什么事兒都擋不住小家伙兒睡覺。
這里打起來了,小伙計自然去喊了掌柜的來,那掌柜的一看這架勢,再看看被鐘夜辰打趴在地是胖子,嚇得差點兒尿了褲子,“柳少爺,您…您沒事兒吧?”
原來那胖子姓柳,鐘夜辰覺得這男人敢如此囂張,便在腦子里想了想朝中有誰是姓柳的,從上到下,還真的想到了這么一個,只不過他老子的官職應該不大,倒是聽說他姐姐剛剛入宮當了妃子,還挺受寵的,若是他沒猜錯,便應該是這位了。
柳胖子趴在地上,疼的起不來,“你沒長眼睛啊,我都這樣了,能沒事兒嗎?快點兒告訴我爹,不告訴我姐姐去,就說我被人欺負了,嗚嗚…你們還不把我扶起來!”
掌柜的嚇得手抖,那邊兒叫人把柳胖子抬了起來,這邊兒又來找鐘夜辰了,“哎呀,這位公子,您…您…您讓我說什么好呢,您今天可是惹了大麻煩了,知不知道這位柳公子是誰啊?那可是當今柳妃的親弟弟,您這次真的惹了大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