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柔目光漸冷,看不出一絲暖意,“小菊,你最好把心思放在正地方,不然可別怪我不念主仆之情。”
小菊那點兒心思,云柔太清楚不過了,而云歸,也不是個完全的傻子,在經過幾次失敗之后,反而聰明了一些,竟然想要從她身邊的人下手,云歸要是之前的那個鄉下小子看到小菊動了心思還正常,如今他去了那么多次青樓,環肥燕瘦什么沒見過,小菊一個小丫頭只不過長得俊俏了一些,又不是天仙怎么可能入了云歸的眼呢。
云歸接近小菊,擺明了是要打她的主意,不過云歸還真當自己不知道呢?
小菊這次是真的嚇破了膽子了,云柔的手段是笑里藏刀的,“奴婢知道,奴婢一定記著,絕對不會再犯。”
“行了,你出去吧!”小菊能夠保住命已經是萬幸了,那里還顧得去拿那個胰子。
云柔本來準備沐浴的,今晚她組了個局,準備漸漸賀君然,云初如今已經成親了,看看他有沒有對云初死心,如果不死心,那讓他死心,看到云初的那個胰子,便一時好,想要試試云初的實力。
“聞著還怪香的,看看怎么樣吧!”云柔拿起胰子,便去了里屋洗澡去了。
云初的胰子還別說,真的很香,而且用起來滑溜溜的很好用,那種香味即便擦過了身子也還殘存著,云柔整個人被那種淡淡的清香籠罩著,心情也很好,不過有什么用,她是絕對不會讓云初的鋪子開下去的,她算能偶做出好東西來,也不會讓她賣出去的。
云柔是帶著這股香味去見了賀君然,她是最后出現的,本來想要來個驚艷的登場的,可是當賀君然看到她時一臉嫌惡的看著她的時候,她猶如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一樣,不過嘴角的笑容還是努力的維持著。
“云小姐,您可真香啊,不愧是香料世家,難不成云家又出了什么香料了,快給我說說,我們明天也去買啊!”一旁的孫妙妙本來是想要拍云柔的馬屁的,不想馬屁拍到了馬蹄子。
因為這香根本不是云家的啊,不過算是云家也跟云柔沒關系,因為很快她跟云家沒有關系了,云家的鋪子馬要關門大吉了,她笑了笑,“只是剛剛調出來,還沒有拿到市面賣,等賣了我一定給你們留著。”
孫妙妙笑了笑,:“好啊,好啊,那麻煩云小姐把這事兒放在心了,到時候我一定多買些,來吧,快坐下,等你半天了。”
孫妙妙拉著云柔做在了賀君然身邊,因為今天是其一個叫程岳的公子的生辰,便約了三五好友過來擺一桌,賀君然沒想到云柔會來,現在想走,也有些晚了,便硬著頭皮坐在這里。
程岳在那里說著話,無外乎是感謝大家來捧場之類的,而云柔,小聲的對賀君然道:“君然哥哥,許久未見,你過的如何?柔兒…”
再說下去,好像要哭出來了似的。
賀君然這個人其實是個很絕情的人,他之前心有云柔的時候,對云初便是如此,如今心又有了云初后,對云柔的情義也看不到,只不過他不想把場面鬧得太難看,“還好,多些云小姐關心。”
云小姐?呵呵,云柔在心冷笑,曾經柔兒長,柔兒短的,喚著自己,也曾海誓山盟過,如今都喂了狗嗎?
云柔對著對面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對面的人便開始敬酒,只是他們不敬今天的壽星程岳,卻找各種理由來敬賀君然,賀君然起初還能夠招架,可隨著幾杯烈酒下肚,便只有順從的份了。
等到酒過三巡,賀君然已經人事不省了,云柔看著對面的幾個人,笑著道:“幾位,今天的人情,我記著了,來日定當請大家喝喜酒。”
孫妙妙領頭呵呵的笑了,云柔的這點兒心思,他們再清楚不過了,賀君然被她盯,也真是倒霉。
云柔直接把人帶回了云家,帶回了自己的閨房,然后想也不想的去拖賀君然的衣服。
“云初,云初,我錯了,我不該相信云柔的,別不理我!”醉酒后的賀君然在夢里念叨著云初的名字,然而他想要讓聽到人卻聽不到,偏偏被云柔聽見了,她的心里嫉妒的發狂。
“又是云初,她都已經嫁人了,你還想著她,哼,我不管你心里的人是誰,只要我想要你,你必須得娶我!”云柔說罷,便去扯賀君然的衣服。
眼看著二人要裸裎相對的的時候,云柔覺得自己的臉有點兒疼,不過這么關鍵的時候,她那里管的了那么多了,不光是臉,她的身子也有些疼,全身的皮膚都是火辣辣的。
賀君然醉的不醒人世了,根本什么都做不了,云柔本來還想要發橫點兒什么的,可瞧他那軟趴趴的樣子,干脆放棄了。
一切都等著天明再說吧。
第二天。
賀君然悠悠轉醒,只覺得頭疼欲裂,他睜開迷蒙的睡眼,入目的是桃粉的簾幔,像是女兒家的閨房,畢竟沒有哪個正常的大男人會喜歡這么粉嫩的顏色的,而他意識逐漸回到腦子里,看到自己的懷里有了女人。
嚇得他趕忙跳到遞去,這一跳,卻發現自己光溜溜的,下身什么都沒有,不僅是他,床的女子也是光溜溜的,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頭小子。
他昨夜,昨夜跟女人睡覺了?
此時云柔也悠悠轉醒,用被子遮著身子,“君然哥哥,你醒了啊?”
賀君然看到云柔的那張臉,又驚又嚇,“你…云柔,怎么是你,你的臉…”
云柔一說話,覺得臉疼,不過她太興奮了所以沒有注意,一想到賀君然將要娶自己為妻,便開心的不能自已,“我的臉怎么了?君然哥哥,我們,我們昨晚!”
床褥那一抹耀眼的落紅,提醒著賀君然昨夜的荒唐。
他慌亂的從地撿起衣服,胡亂的套在身,說不出一句話沖了出去,到了門口,還見到了小菊,小菊端著洗臉水,“賀公子,早啊!”
賀君然嚇了一跳,更加快了腳步離開了。
小菊本來想要恭喜小姐的,可是一進門看到云柔的臉,嚇得直接把臉盆給丟了,“小姐。您的臉,您的臉怎么回事?”
云柔還沉浸在自己的幸福和喜悅之,聽到小菊大驚小怪的便瞪了她一眼,“我的臉怎么了?”
因為一說話,便有些微微的刺痛,她忍不住伸手去摸,這下她也感覺到了不對,有點兒燙,也有點兒疼,摸起來木木的感覺不對,“快把銅鏡拿來,我看看到底怎么了?”
銅鏡看的不夠清楚,可是能夠隱約的看到些紅腫,云柔直接把鏡子摔了,又讓小菊去打盆清水來,銅盆映照著她的臉,云柔這次看的真切,那臉紅紅腫腫的,而且她剛剛也發現了,不光是臉,她的身也是一片片的紅腫。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云柔大聲喊道,小菊是一臉的懵,她怎么知道呢,不過為了不引起云柔的怒火,她選擇閉嘴,可算是這樣,仍然逃不掉云柔的責罵。
“是云初,是云初,那個胰子!”云柔很快想到了,云初根本不是不想追查了,而是她已經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所以她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居然把心思動刀了自己的身來了。
可惡!
一大早,云初早早的等在門口,東來笑嘻嘻的來了,還跟云初打了招呼,很快人到齊了,不光是鋪子里的人,還有那些受害者也在舒佳玉的號召下,來找云初要說法,當然只有舒佳玉是其實沖沖的,別人還好一些。
“這都幾天了,你們到底有沒有給我們個交代?”舒佳玉責問道。
云初看著眾人,淡淡一笑,“諸位來的正好,本來我想要關門抓賊的,既然來了,做個見證吧。”
云初的視線落在了東來的身,東來還笑嘻嘻的,想要看好戲呢,卻不想云初的視線突然冷了三分,“東來,我給你個機會,說說吧。”
東來一愣,嘴倒是很硬,“大小姐,您讓我說什么呀?”
“說說是誰指使你給鮮花餅里下的藥?”云初道。
東來覺得云初肯定是在詐自己,畢竟自己做的那么隱秘,“大小姐,什么下藥,我怎么會是下藥的人呢,您是不是誤會了什么呀?”
云初冷笑一聲,“誤會,怎么會是誤會呢,云柔的臉是最好的證明。”
云柔的臉,這跟云柔又有什么關系,大家真的有點兒聽暈了,舒佳玉是暈著的,“云初,你別賣關子了,我們是來要個說法的,不是想聽你推卸責任的,你跟云柔有過節,大家都是知道的,別扯那些沒用的。”
“不,這個很有用,大家要知道,冤有頭債有主,是誰下的藥,你們找誰去,不過畢竟你們也是在我的鋪子里面出的事兒,我不會不管,但是對于幕后的主謀,我相信諸位也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