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這樣......”羅錦言試圖把腳挪開,可是秦玨雖未用力,但她的裙子揚起,很是不雅,她不敢有更大動作。
可她不想這樣,秦玨這人臉皮厚極了,給他三分顏色就能開染房。如果任由他像昨天晚上那樣,父親和他的約定很快就要變成空話。而這種閨房中事,她總不能回嫁家告狀吧,只能啞巴吃黃蓮,雖說兩人成親了就應該圓房,但她從小胎里不足,身體虛弱,長大后雖然大有好轉,有李氏的前車之鑒,她可不想拿自己和孩子的性命來成就賢婦之名。
她伸手就去拿枕頭,他再不放開她的腳,她就拿枕頭打他。
枕頭還沒有拿到,秦玨小心翼翼地脫掉她腳上大紅繡牡丹花的繡鞋,隔著襪子,把她的腳掬在手里輕揉。
羅錦言頓時明白了,他并非是想要像昨晚那樣調戲她,他是在給她按摩解乏。
“我不是很累,一會兒泡泡腳就行了,你把我放下。”活了兩世,還是第一次被男人這樣對待,她不知所措。
“我祖父在世時,每天都讓人給他捏捏腳,我這是照貓畫虎,你若是覺得好,我每天都給你捏。”秦玨的聲音很愉快,絲毫沒有不好意思,也不覺得男人給女人捏腳是污辱。
“不用,讓丫鬟們給我捏吧,好不好?”她小聲企求,這還是她第一次用這樣的口氣和他說話,他可以不在意,但羅錦言卻不能,沒人的時候怎么都行,可是當著丫鬟,她不能讓他做這種事。
即使前世她和他是君臣,但今生既然做了夫妻,人里人外,她都要尊敬他。
果然,她的口吻讓秦玨很是受用,但卻依然沒有放開她,反而對丫鬟們道:“你們都下去吧。”
這里的丫鬟都是羅錦言從娘家帶來的,雖然這是明遠堂,秦玨才是一家之主,但丫鬟們還是齊齊看向羅錦言,等著羅錦言的吩咐。
羅錦言在心底嘆了口氣,他既然讓丫鬟們都下去,她總不能讓她們留下,這不是不給他面子嗎?
她又不是總想踩夫君一頭的糊涂婦人,沒有必要在這種小事上和他爭個高低。
她微不可見的點點頭,丫鬟們這才向秦玨和她福了福,魚貫退下。
見屋里只有他們兩人,羅錦言這才松了口氣,對秦玨道:“她們剛剛跟我過來,還不太習慣,我會告訴她們規矩的。”
秦玨笑道:“有什么可告訴的,她們是你陪嫁來的,當然要以你馬首是瞻,若是她們一來就連你的眼色都不看了,就是沒有忠主之心,我肯定不放心讓這樣的人來服侍你。”
趁著他在說話,羅錦言終于把腳從手里掙脫開來,秦玨見了,索性把她整個兒抱起放到自己腿上,湊到她耳邊說道:“你躲什么,還怕我連你的腳也咬?”
一想起昨天他咬她的那一口,羅錦言的臉就紅了,她從來不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間也可以這樣。
“你把我放下。”她伸手去推他,他的胸膛的,就像推上一堵墻。
“可以放下你,不過要讓我繼續給你捏腳。”他說著,便覆下身來,做勢要親她。
羅錦言的腦海里又想起昨天的情景,她忙道:“好好好,我答應你了,你快放下我吧。”
秦玨哈哈大笑,把她重又放到床上,撩開她的裙子,拿起她的一只腳放到膝上。
說實在的,他捏得很舒服,手勁不輕不重,腳上的穴位有很多,他會武功也學過醫理,穴位拿捏很準,酥酥麻麻,但卻舒適無比。
羅錦言靠在大迎枕上,正好看到秦玨的側影,他五官雋秀,從側面看來,臉部線條如雕刻般分明,比起大半年前,更增加了幾分陽剛之氣。
“宣府的事,你準備什么時候上折子?”羅錦言問道。
秦玨沒想到這個時候她還能想到正事,不是應該一室旖旎嗎?
“別提那些事,我們這才是成親的第二天。”他說著,便扯下了羅錦言腳上的羅襪。
羅錦言只覺腳上一涼,緊接著,她的腳便毫無遮攔地暴露在他的面前。
雖然纏足之風一直沒能在大周朝廣泛興起,但女子的腳是極的部位,一生之中除了父親、丈夫和兒子,是不能被男子看到的。
雖然已經成親,可是秦玨就這樣大咧咧看到她的腳,羅錦言還是本能地想把腳藏起來。
可是下一刻,他已經將她的腳握在手中。
他的手上有一層薄繭,那是常年練武留下的,手指摩搓著她光滑如玉的腳背上,她忍不住顫栗了一下,把腳趾蜷縮起來。
“真好看。”他沒有因為她的緊張而放開她,反而盯著她的腳仔細看著。
從沒有人夸過她的腳長得好看,羅錦言大窘,她后悔了,真的不應該和他兩兩相對,早知如此,她就答應和他到園子里逛逛了。
“我還不困,咱們到外面走走吧。”
羅錦言說話慢悠悠,細聲細氣,加上又帶著懇求,聽在秦玨耳中,比那只叫耳朵的小貓還要惹人疼愛。
可是他現在已經不想出去了,園子修得再好,也不如她的腳好看,再說了,園子什么時候都能看,可這樣他是強看了她的腳,下次恐怕就不行了。
他不想動彈,輕撫著她那如白玉雕成的細足,小巧玲瓏的腳趾,粉紅花瓣似的指甲。
怎么有人連腳都能這么漂亮呢?
他撫摸著她的腳,舍不得放開。
羅錦言只好用另一只腳踢他一下,道:“走吧,到園子里逛逛,早去早回,明天還要回楊樹胡同呢。”
秦玨這才不情不愿地把她放開,還想再給她把鞋襪穿上,羅錦言哪里還敢,誰知道穿鞋襪時他又要干點什么。
她一邊催促,一邊飛快地把鞋襪穿好,逃也似地跑出了內室。
秦玨看著她輕盈的身影,嘴角浮起一朵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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