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北約最高指揮官都要跪舔的人物,這些德國官員和議員當然不能忽視他。
“我們一直知道您是代表那位華夏帝國女留學生打官司的,真沒想到您在美國還有這樣的身份地位,是我們怠慢了,怠慢了。”慕尼黑的市長差一點鞠躬鞠成90度。
何之初淡淡地點頭,似笑非笑地說:“我確實是來打官司的,從來沒想過要請菲利普先生出面幫忙。但是你們慕尼黑的警局太厲害了,幫我辦黎海清一案的得力助手一度找不到人了,我的手下來警局要求立案尋找她,你們的警局居然都不肯立案,還跟我扯什么成年未成年…”
如果何之初真的有本事讓北約出面,那就意味著軍事管制,這可不是一般的狠絕!
“啊?您的得力助手找不到了?在在在哪里失蹤的?!”慕尼黑的市長一聽這話,說話多結巴了,額頭的汗大滴大滴往外冒。
何之初他們打的什么官司,他們這些當地官員一清二楚。
可他們當時誰知道何之初有這樣的背景地位?!
個個當然都是心照不宣站在約克和塞斯那一邊…
畢竟是自己國家的國民,胳膊肘兒不能往外拐。
而且約克非常會做人,有手腕,他們這些上層官員都或多或少得到約克的好處,所以才對黎海清案的僵持狀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德國人一向對東方國家不放在眼里,特別是華夏帝國,當年曾經那么落后無能,在他們的刻板印象里,華夏帝國依然是那個在國際上被孤立,被別的國家吊打的東方弱國。
沒想到這些年,這個弱國居然后來居上,國力跟坐了火箭似地,二十年內從三流發展中國家,躍居到世界第二強國!
僅次于美國,早就把德國這些老牌歐洲國家甩得遠遠的。
不過也因為國力竄升得太快,在國際上還沒有積攢起足夠的威望和影響力,還是經常被人忽視和看輕。
可以說,如果黎海清案子的被害人是美國人,德國警局和法庭根本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做手腳。
何之初對這些人的尿性非常了解,他目不斜視地往警局走去,“具體情況等會再說。不過我今天來,不是為了這件事,是為了別的事。”
慕尼黑的市長、德國司法部長和慕尼黑地區議會主席的臉上都是火辣辣的,被何之初的話抽得臉很疼。
三個人暗暗埋怨約克的手伸得太長了。
他在羅思勞地區一手遮天也就算了,居然連慕尼黑警局都能染指。
別說何之初心懷不滿,就連慕尼黑市長心里都有些小別扭。
四個人往慕尼黑地區警局的大門走過去的時候,慕尼黑地區警局的局長得到消息,終于趕了過來。
他從門里出來,遠遠地就朝慕尼黑市長伸出手,“市長閣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請饒恕我一時失禮!”
慕尼黑的市長板著臉跟這位慕尼黑地區警局的局長握了握手,就向他介紹何之初:“這是北約最高指揮官菲利普閣下的知交好友何先生,他有些事,要找你們警局。”
慕尼黑地區警局的局長對何之初并不陌生,也猜到他來這里到底為什么事,他只沒想到,何之初居然能找來北約最高指揮官、慕尼黑的市長、德國司法部長和慕尼黑地區議會主席一起給他撐腰。
“何…何先生,請問您有何指教?”慕尼黑地區警局的腰快彎到地上去了,光禿禿的頭頂上油光锃亮,不知道是冒的油,還是出的汗。
“指教不敢當。昨天我的屬下來報案,說我的得力助手在你們這里失蹤了,可你們拒絕立案,我想知道為什么。”何之初背著手,目光犀利地直視慕尼黑地區警局的局長,“您不認為,得給我們一個說法嗎?”
慕尼黑地區警局的局長馬上知道他說的是什么事,因為何之初前兩個助手昨天才來說他們的同事失蹤了,要求警局立案尋人,被他們給拒了…
“…是是是您的助手失蹤的事嗎?”警局局長結結巴巴地問,腦子里不斷想著要如何應對,拒絕恐怕是不行了,但是同意的話,約克那邊怎么辦?
慕尼黑地區警局的局長這時在心里大罵約克沒腦子,又不是親兒子,至于嗎?!
特么的為了他那個不成器的繼子,這是要把他們一股腦兒拖下水啊!
“…呃,這個嘛,其實是這樣的…當時他們也沒說不立案,只是說證據不足,讓您的屬下多收集一下證據…”
慕尼黑地區警局的警察局長汗如雨下,不斷地拿手帕擦著額頭上的汗。
他恭恭敬敬請了何之初、慕尼黑市長、德國司法部長和慕尼黑地區議會主席一起進他的辦公室說話。
“何先生您今天來,還是要為您的得力助手失蹤的事報案嗎?”警局局長恭恭敬敬地問道,站在何之初面前跟矮了一截似地,雖然他本來就比他矮。
何之初帶著兩個孔武有力,一看就跟雇傭軍似的保鏢走進慕尼黑地區警局局長的辦公室,坐在沙發上,架著腿,一手搭在沙發扶手上,氣勢迫人,他的目光在局長辦公室里淡淡掃過,冷笑一聲,偏偏搖頭了,“當然不是。這件事沒關系了。我的助手已經回來了,他們也是一時心急,讓你們為難了。”
他才不會把念之失蹤這件事弄得盡人皆知。
而且塞斯跟她的失蹤有關,何之初打死也不想別人把這兩件事聯系起來。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到時候網上被有心人一造謠,傳得有多難聽,他用膝蓋想都能知道。
所以他完全不提是顧念之失蹤的事,搭著手繼續說:“…我今天來,是為了另外一件事。——我丟失了一件重要東西,擔心被人運出德國,所以我來報案。”
還說:“我不用你們出警力尋找我丟失的東西,畢竟是我自己不小心,雖然在你們這里失蹤,但你們陽奉陰違消極怠工我們確實也把你們沒辦法,所以我個人出資、出人來尋,但是我需要你們授權,讓我在德國境內有采取必要手段行動的自由。”
這個手段,當然包括但不限于使用武力。
說實話,何之初也不相信慕尼黑警局會真心派人尋找顧念之,而且就算他們能夠主動去找顧念之,何之初也不想把這件事弄得盡人皆知。
何之初不可能把顧念之的照片放入德國的失蹤人口檔案,更不會允許讓顧念之的照片以失蹤受害人的身份發到每個人的手機推送當中。
何之初的話,讓慕尼黑地區警局局長第一個叫好。
他也確實不愿意為尋找顧念之出人出力。
用膝蓋想也知道,那個女律師的失蹤,肯定跟約克父子倆有關系…
到了這個時候,這個警察局長只想獨善其身,不肯再攪進這個案子的泥潭中。
何之初親口說他的助手已經回來了,不過他丟了一樣重要東西要找,他自然樂得裝聾作啞,不會揭穿他。
“我贊成!我完全贊成!我可以馬上協助何先生向法院申請許可,這樣您就可以放手在德國境內尋找您丟失的寶貝!”
慕尼黑地區警局的警察局長搓著手,恨不得立刻送何之初去法院申請…
何之初滿意地點點頭,看了慕尼黑市長一眼,“您覺得呢?”
慕尼黑市長本來是想他們的警察親自出馬幫忙找到何之初的得力助手,這樣才能讓何之初印象深刻。
可他的警局局長已經開始甩鍋了,他也不得不跟上,呵呵笑了兩聲:“行啊!沒問題!不過這個法律程序是要走的。您的人手,至少要有個偵探社的資格才能…”
德國司法部長馬上搖頭,幫何之初找到法理依據:“也不用一定要有偵探社資格。只要法庭許可,有社會賢達人士擔保,美國人,特別是美國駐軍,是可以在德國境內采取必要行動。”
到底不愧是司法部長,對于法律條款真是玩得666…
何之初一直淡漠沉郁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微笑,他攤了攤手,“謝謝部長先生,我的人確實都是美國人,他們應該符合貴國的法律要求。”
慕尼黑地區議會主席等了半天才等到輪到他獻殷勤的機會,立即說:“太好了!干脆我來幫你向法院申請許可,這是發生在慕尼黑的案件,我作為慕尼黑地區公民的代表,有責任維護轄區內人民的人身安全和財產安全,包括但不限于德國的公民,還有合法來德國的移民、游客,以及因公出差的工作人員。”
何之初丟失的東西,當然是他的財產安全受到危害,所以也在法律許可的范圍之內。
今天跟著何之初來的三個人幾乎就是慕尼黑地區的大頭目了。
有他們出面,何之初的許可證申請得非常順利。
中午十二點,他已經拿到了法院允許他在采取必要手段在德國境內行動的許可證。
利用這個許可證,他就能以尋找丟失的重要財物為幌子,私下里尋找顧念之。
他早就決定這樣做,因此直接從美國帶了接近50人的私人手下過來。
除了四個人是他的保鏢,其余的人都是他帶來專門尋找顧念之的。
這些人在美國也都是偵探出身,很多人直接是美軍退伍軍人,軍隊里面都是搞追蹤偵查的好手。
當他們在慕尼黑開始搜尋行動的時候,慕尼黑媒體沒有一家報道顧念之失蹤的事,就連史密斯他們也明白了何之初的用意,對此三緘其口,都說顧念之已經旅游回來了,之前打不通電話是她的電話被偷了,她換了號碼,跟朋友玩得高興,忘了通知他們。
就連華夏帝國駐慕尼黑大使館里也得到何之初的通知,說顧念之已經回來了,不用他們再出手找人。
大使館當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連忙把這件事又報回國內,說已經沒事了,人已經回來了。
國內的外交部卻有自己的工作程序,等他們接到慕尼黑大使館副領事的第二份內參,說顧念之已經沒事了,可前面那份說她失蹤的消息已經報上去了,只是被壓在內政部的某個部門,沒有人往上報,所以國內的人暫時還不知道發生過這回事。
把顧念之失蹤這件事壓下去之后,何之初開始放手尋找顧念之的下落。
“顧律師最后出現的地方是離慕尼黑兩小時車程的國王湖。”何之初把國王湖地址坐標發給他們,“這是你們的許可證,必要時可以用武力。”
其實這個許可證跟帶槍證差不多,只是帶槍證是發給本國公民,籠統的許可證是發給外國人的。
何之初圈定的搜尋小組有41人,十人一組,分為四組,每組有個小組長,剩下一人是隊長,總管四組人員。
“你打算怎么做?”何之初只問為首的隊長。
這隊長是個30多歲的退伍軍人,以前是美國海豹突擊隊的特種兵,主修偵查和狙擊。
隊長拿出平板電腦,在上面調出國王湖附近的地形和情況介紹,指著那周圍說:“顧律師已經失蹤十天,這十天中那個地方下過幾場大雨,所以現在去搜尋,很難說有什么結果。”
一般人失蹤的頭36小時黃金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要找人,得另辟蹊徑。
何之初點點頭,“有點意思,說下去。”
隊長又說:“看這里,國王湖是慕尼黑附近的著名景點,每天的游客很多。我想這樣,不如跟慕尼黑政府的旅游部門合作,說為了推行國王湖的旅游資源,在德國發起一個視頻競賽,主題是國王湖近一個月來的旅行原始視頻,要有景、有人、有具體的時間和地點,不許有任何剪輯過的痕跡,要純天然狀態,然后讓專家評選出一二三等獎,我們不妨把獎金設高一點,這樣參與的人會更多,社會影響力也更大。”
何之初明白過來,用這個方法,可以不動聲色篩選出顧念之失蹤那天的視頻,從中查找有沒有顧念之出現。
從他們現在面臨的情況來看,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嗯,我同意。”何之初轉身對自己帶來的私人助理吩咐道:“你去跟慕尼黑的旅游部門聯系,不要以我們的名義,隨便找個美國公司,以他們的名義跟旅游部門合作,獎金可以設一等獎十萬歐元一個,二等獎五萬歐元十個,三等獎一萬歐元一百個。要求時間緊湊一些,五天內截止報名。”
把獎項設得這么多,就是為了吸引更多的人參事,讓大家覺得就算得不到一等獎,三等獎也可以試試。
一萬歐元對于很多德國人來說,還是一筆不小的偏財。
而且得到這偏財又不費功夫和時間,只要找到自己前一個月中拍的有關國王湖的景物視頻就可以了。
何之初的私人助理記下他所有的要求條件,馬上去找合適的美國公司做幌子,然后跟慕尼黑市的旅游部門聯系。
到了下午時分,這條競賽消息已經以前所未有的力度在整個德國各個媒體滾動播出,一時覆蓋面十分廣闊。
這一個月內去過國王湖的德國游客有不少,其中又以慕尼黑的市民最多。
到晚上十點的時候,何之初他們設的競賽網站已經接收到無數上傳的視頻。
這些視頻上傳的時候,已經要求上傳者寫明視頻攝制的日期和時間,從開始到結束,精確到秒。
所以何之初他們要從這些視頻中搜尋到自己想要的時間段非常容易。
這一晚,負責看視頻的人員幾乎一夜沒睡。
到凌晨時分,一個看得兩只眼睛都快腫起來的工作人員猛地發現一個穿著紫色運動裝的少女身影,亭亭玉立地站在國王湖旁一棵大樹底下。
他頓時跳了起來,大聲道:“找到了!找到了!”
一直坐在他們背后沉吟不語的何之初馬上走過來,彎腰看向屏幕,“在哪里?”
那人指著屏幕上已經暫停的顧念之的身影,激動地說:“這里!這里!”
何之初將鼠標點過去,不斷放大那個背影,終于確定,這就是顧念之。
視頻上的時間顯示,是十天前的早上9點55分。
何之初長吁一口氣,摁了“play”,視頻繼續開始播放。
這時,兩個擁抱著男女走入這人的攝像頭,往顧念之背后走去。
顧念之好像意識到有人往她這邊走過來了,她回頭看了一眼,往旁邊讓了一步,那男人突然上前,手臂揚起,往顧念之背上拍了一下。
“暫停。”何之初立刻出聲,他的目力非同尋常,已經發現了一點端倪,“放大男人的手。”
工作人員輕點鼠標,一幀幀放大,最后大家都看見那男子手掌心有一個亮閃閃的東西,從形狀看,應該是個針管。
這是第13更五千字,后面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