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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九七章,衣錦還鄉,又是一年

  “老秦,恭喜恭喜!哥幾個來蹭頓飯,哈哈哈哈哈…”

  中午,李叔、張叔、管叔,一群和老爹關系好的工友,齊齊聚到了秦昆家。

  老爹脾氣雖差,但為人耿直正派,朋友不少,秦昆中學不好好學習瞎混惹事,把主任侄子胳膊扭斷那次,有些朋友就與秦滿貴斷絕了關系。

  剩下的,都是關系不錯的。

  “呦,昆子,真特么出息了!一年一個樣啊。”

  “哈哈哈哈…叔當年說什么來著,這野性子,肯定比你爸有出息。”

  “可不是嗎,瞧這車,虎氣!”

  “昆子,跟叔喝一個。”

  這些人大多數都是沖著秦昆來的,秦昆應付這種場合也老練,幾杯好酒下肚,吹了幾句牛逼,開了些無傷大雅的玩笑,賓主盡歡。

  中午喝了一點,幾個叔叔盡興而歸,該走的人情關系走了,該給老爹的面子給足,秦滿貴也滿面通紅。

  “兒子,還吃點啥不?”

  母親湊上來,見到秦昆說不用了,一臉激動地商量道:“今年過年,跟媽回一趟娘家?”

  秦昆哭笑不得:“你往年回娘家都不帶我的。”

  “我不帶你?我那是怕你打幾個表哥!”

  “…,你那幾個外甥明明是秦雪打的,罵幾個舅舅的也是我爸,關我什么事?”

  “關你什么事,要不是你爸和你妹給你出那口氣,你能不動手?你一動手,我以后還怎么有臉回娘家…”

  母親張春雪有些不滿,想起幾年前秦昆和她回去被冷嘲熱諷的模樣,替兒子心疼。

  但人家終究是被揍了,自己總不能不擔一點責吧。

  “昆子,你那幾個表哥都沒啥見識,你也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你替二明、三亮在城里找了工作,你那幾個舅舅知道了,還拜托我找你,給他們家的崽找些像樣的工作。都后悔怠慢了你。”

  母親明顯替她幾個外甥在補救,秦昆沒法讓她老人家為難,于是道:“行了,我知道了。回還不行嗎。”

  秦昆松口,張春雪非常高興:“對了,媽最近又給你物色了個對象,縣城酒店老板的女兒。”

  老媽之前在廠里的食堂干活,廚藝很棒,現在有閑工夫也會去鎮上飯店、縣里飯店幫工,秦昆驚嘆于老媽在給自己做媒路子上越走越遠時,急忙拒絕了這次被動相親。

  “打住!我過了年才24!”

  “24不小了!有車有房,相貌堂堂,咱街道這一片都夸你是金龜婿。”

  “鄰居伍家的小子,伍超,考入魔都大學,那可是名牌大學生,家里都拿你當榜樣呢。”

  有子萬事足是當代婦女的常態,人到中年,能炫耀的就是自家孩子了,而且在她看來兒子還改邪歸正,越來越出息。

  張春雪還待說些什么,秦昆無奈地看向老爸,秦滿貴拿出一家之主的姿態。

  “昆他媽,去管教管教你女兒,剛剛老李、老管他們過來吃飯也不露一面,就知道在房間里玩手機!沒點禮貌。”

  張春雪一愣,對,秦雪自從上了大學,越來越不懂事了,是該管管。

  老媽終于走了,秦昆松了口氣,和秦滿貴坐在沙發上,大眼瞪小眼。

  說實話,今年秦昆回來,變化又打了許多。

  氣質沉穩,鋒芒內斂,感覺和以前莽撞的形象漸行漸遠,秦滿貴已經看不透他兒子了,人在小鎮,他不明白兒子怎么會一下子掙那么多錢,又突然有這么大的變化,他只知道秦昆現在,比自己當年有出息、有能耐的多。

  看著秦昆叼了根煙,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秦滿貴想訓斥幾句,但好像找不到什么挑剔的地方。

  “哼!開的車比廠長兒子的都好。”

  秦昆聽著老爹憋了好久才出來的一句話,撇了撇嘴。

  “是嗎?你們廠長的兒子,在國外留學不是開的跑車嗎?”

  秦滿貴彈了彈煙灰,家里是平房,院子中間,停著一輛機械猛獸,金屬質感,帶著野性,秦滿貴收回目光,壓抑著心中的激動,淡淡道:“屁的跑車,都是他爸貪工人血汗錢買的,你不一樣。”

  秦昆一笑,從小到大,難得聽老爹夸自己一句,這個態度他是滿意的。

  “這是10W,留給你過年打牌。”

  “拿回去。”

  秦昆沒理會,繼續道:“車里一箱花雕,一箱茅臺,三條中華,三條玉溪。你看著想送誰就送誰。”

  “這個可以留下。”

  把自己帶來的年貨給老爹報了一遍,秦昆才道:“爸,問你個事。”

  “怎么了?”

  “最近睡得還好?沒亂跑什么地方吧?”

  秦滿貴被問的莫名其妙,想了一會開口道:“又聽你媽說什么了?最近工廠果園兩邊跑,睡得不好,有些時候會做噩夢,還挺奇怪的,老夢見你爺爺要帶我走,還夢見你死去的奶奶了。”

  秦昆看到秦滿貴說話時,眉心聚集著一團黑氣,天眼洞開,發現秦滿貴天靈處的陽燈忽亮忽暗,秦昆確定:他染上邪祟了。

  秦昆拍了拍秦滿貴的頭,鬼矛玄穢迅速刺入,拔出一團穢蠕吞下。

  “沒大沒小!”

  秦昆的舉動被秦滿貴斥責了兩句,秦滿貴突然感覺腦中一清,好像酒醒一樣,特別舒服。

  “咦?你剛干了什么?”

  穢蠕被拔,陽氣注入,秦昆一笑:“這是頂門梵穴按摩法,你不懂,助眠安神的。”

  秦滿貴不相信,但確實感覺一下子舒服多了,好像腦子突然透氣了一樣。

  秦昆把一個血玉放在桌上:“這是我求來的護身玉,記得戴上。”

  過年,對于一個成年人來說,是悵然若失的,每一年年關都意識到自己又老一歲,離童趣兩個字越來越遠。

  除夕夜,秦昆照例拎著一袋紙錢,前往有應公廟。

  童趣不屬于秦昆,卻屬于街上的熊孩子。孩子們玩的不亦樂乎,一個小男孩蹲在角落大便,其他伙伴丟來火柴炮炸他,想走又不能走的模樣,無奈苦笑。

  小孩哭的撕心裂肺,求助似的看著秦昆,秦昆只能投去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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