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上你們的當了”
天帝釋有些頹然,他無奈的看看云香,又看看佛光閃爍的夜空,呻吟道,“什么‘一花初來,萬域圣臨’,到得現在,也沒見什么花開!”
“不”
云香搖頭道,“時間未到。”
天帝釋激動道:“那什么時候到?”
“無論什么時候到”
云香回答道,“只要你踏入天王寺,就一定會看到‘一花初來,萬域圣臨’的盛景。”
天帝釋顯然是被觀世音菩薩的到來刺激了,他的情緒有些不穩,而云香的勸解并沒有避諱蕭華,顯然他不覺得蕭華有逃出天王寺的法力。
但是云香忽略了吳丹青。
吳丹青聽著云香和天帝釋的話,急忙傳音問蕭華:“菩薩,您的金身被禁錮了么?”
“沒錯”
蕭華的金身禁錮不禁錮沒什么區別,所以他毫不遲疑的回答道,“貧僧的法力都被禁錮。”
而后,蕭華看看吳丹青,反問道:“檀越被禁錮的應該是貧僧給你的蓮葉吧?”
“嘿嘿”
吳丹青笑了,傳音道,“這是圣光界的荊棘冠,專門禁錮佛國法力,對付我天庭鴻韻沒有半點兒果效。”
“那就好”
蕭華笑瞇瞇道,“咱們繼續看戲,貧僧倒要看看,這個天王寺到底什么來頭,圣光界又想在我佛國搞什么鬼!”
“自然是‘一花初來,萬域圣臨’啊!”
吳丹青的語氣中不無揶揄,他不太相信什么讖語。
“呼”
天帝釋深吸一口氣,看看蕭華,沖云香說道,“無論如何,小僧不會對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動手的。”
“誰讓你動手了?”
云香冷笑道,“你有那個法力么?再說了,她可是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剛剛歸位的觀世音菩薩世尊,你什么資格動手?你現在要做的是…立即稟告元旭大羅漢!”
天帝釋雙手合十道,“弟子明白”
說完,天帝釋轉身進了大殿。
云香看看蕭華頭頂上已經有些血色的荊棘冠,口宣佛號道,“菩薩,小僧不過天帝釋,不敢貿然行事,您既然已經進了天王寺,想必是知道些什么,您若想知道更多,還請配合小僧!”
蕭華并不生氣,淡淡的說道,“你剛剛已經說了很多,貧僧自然知道。”
“多謝菩薩體諒”
云香并不敢太過靠近蕭華,他恭敬道,“菩薩請入大殿休憩。”
說完,云香讓開殿門。
蕭華看看云香,舉步走進大殿。
大殿內供奉的是南無彌勒尊佛世尊,蕭華看了一眼就知道,這彌勒尊佛固然佛光閃耀,但實際上是圣光,這圣光隱在佛光之下,即便是蕭華都被騙了。
蕭華徑自走到彌勒尊佛世尊下首,雙掌合十盤膝坐下,吳丹青心中暗笑,但也照舊手持金槍,站在蕭華旁邊,好似保護蕭華。
但云香看都不看吳丹青,只沖蕭華施禮之后,再次離開。
“這個云香厲害了”
吳丹青低聲傳音道,“他只祭出圣鎖,并不探察,表面上是胸有成竹,可實際上鎖住菩薩的可不是這圣鎖。”
蕭華口宣佛號,傳音道,“尋找天王寺背后的天王,才是真正鎖住貧僧的圣鎖啊!”
“何止是天王?”
吳丹青笑道,“什么讖語,什么元旭大羅漢,都讓小生心中生出好奇,此時即便小生能走,小生也不可能走的。”
“是啊”
蕭華點頭道,“這不就落入了他的算計?我們明知是個陷阱,還偏偏要跳進去。”
蕭華和吳丹青所想沒錯的,那個天帝釋眼見云香進來,當即大驚了,叫道:“師兄,你不在前殿看著觀世音菩薩?”
“嘿嘿”
云香笑了,反問道,“若是圣鎖有效,觀世音菩薩走的了么?”
“不可能的”
天帝釋有些恍然了,回答道,“沒有法力,她飛不出大殿,而且有圣鎖在,她也離不開天王寺。”
“可若是圣鎖無效呢?”
云香接著說道,“觀世音菩薩的法力其實你我能比?她若想走,你我攔得了?既如此,不若不去理會,省得得罪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啊!”
“是,是”
天帝釋連忙說道,“弟子立即通知大羅漢,請他們過來處理!”
說著,天帝釋小心拿出一個淡金色的木魚,然后清晰而又有節奏的敲著,木魚聲音有些古怪,不過剛剛響起立即落入虛空,轉瞬間消失不見。
再看極遠的所在,一座看起來孤寂的山峰上,也有一個寺廟,同樣的天王殿上供奉了同樣的彌勒尊佛,只不過此時的大殿之后,一個淡金色的木魚不敲而鳴。
“刷”
隨著佛光閃爍,一個僧侶從殿外飛至,他邊是落到大殿上,邊是側耳細聽木魚聲音,這木魚的聲音同樣古怪,只在大殿之內響起,但凡離開大殿根本聽不到。
“什…什么??”
僧侶的腳還沒有落地,他的臉上大變,口中低呼道,“大…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
說著,僧侶腳一軟,差點兒摔倒在大殿上。
“該死”
僧侶嚇得都忘記口宣佛號了,低罵道,“怎么把觀世音菩薩給擒了啊!這…這不是找死么?”
說著,僧侶疾飛到木魚之前,再次細聽,而后拿出一個菩提葉,放出佛識寫了些什么。
等了片刻,眼見木魚再不響起,他拿出一個淡金色的小錘,同樣低敲木魚,只不過他敲得節律急促,而且敲了幾下就停了。
很快,木魚再次自己響起聲音,同樣急促。
“唉”
僧侶嘆息一聲,急忙拿著菩提葉飛出,口中喊道:“羅漢,羅漢,禍事來了”
約是半盞茶后,一個膀大腰圓的羅漢額頭見汗,急忙飛來,他拿著菩提葉驚呼道:“你確定是觀世音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