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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太尉要殺誰?

  童貫帶著鄭智回到座位坐定,童貫自然滿臉笑意,今日這事情,當真做得妥妥當當,也是順順利利。

  卻是這鄭智轉頭往座位上回,也就看見了高俅高太尉,高太尉表情上倒是沒有什么變化,反而拱手去與兩人表達祝賀。

  雖然高俅祝賀,鄭智內心怎么也高興不起來,這殺子之仇,基本就是不共戴天了。雖然這高俅明面上拿自己沒有什么辦法,奈何高俅勢力極大,又是一方重臣,要拿捏鄭智,實在太簡單。要置鄭智于死地,手段也多的是。

  再坐到后面的鄭智,面對眼前的酒菜,味同嚼蠟,不時抬頭看一眼面前不到一米的高俅背影,若不是理智還在,真想上前一刀把這廝當場結果了。

  皇帝趙佶開始作詞,詞語間只見凱旋喜悅,只有鄙視同為皇帝的李乾順,也有對將士勇武的表揚。在這場合自然極為貼切。

  眾人夸贊聲此起彼伏。皇帝作完,蔡京接著作。那便是歌功頌德,皇帝英明,江山穩固。卻是這蔡京手段極為高超,馬屁也要隱晦一些,童貫這種直言去夸的事情蔡大師倒是做不出來,怎么也要顯示一點文人風骨。

  作詞的事情,自然跟右邊高俅童貫以下的人沒有什么關系,這些人只有去夸的份。并不是說童貫就作不了詩詞,童貫也是讀了不少詩書的,卻是這種事情也看天賦。剛何況對面都是正統士子文人,詩詞水平哪里是童貫能比,也就輪不到童貫去附庸風雅。

  童貫的附庸風雅,也只能在宮中內侍的時候給趙佶去點評著好玩。這種場合還是有些拿不出手的。

  君臣合歡,快到子時,方才散去。眾人恭送皇帝回程。大小朝臣慢慢各自散去。

  童貫卻是帶著鄭智留了下來,顯然是蔡京招呼過。

  待到眾人散去,鄭智隨著童貫在一個書房見到蔡京。

  鄭智與童貫一進書房,正聽得蔡京發怒,書房內還有一人,四十歲左右,站在一旁唯唯諾諾聽蔡京呵斥。

  “泰山大人,實乃盜賊勢大,這個。。。”這站著之人說道,這大人的稱呼,并非是官職尊稱,而是在稱呼自家長輩。

  “諾大一個大名府,便是個盜賊也拿不了,反倒來與我說這事,要你何用?難不成我還念你那十萬貫不成?”蔡京呵斥。

  鄭智與童貫進門站在一邊,也不開口,只等蔡京與這人把話說完。

  卻是鄭智一聽大名府,又聽泰山大人,腦中已經浮現出一個人,正是這大名府知府梁中書。

  “泰山大人誤會了,小婿回去就剿匪,小婿意思只是與泰山大人解釋一下為何姍姍來遲,直到這般夜里才到得東京。”梁中書本只準備把生辰綱送到東京即可,本人倒是不準備來。卻是這生辰綱半路給人劫了,只有自己趕緊帶著一些薄禮趕到東京給自己老丈人賀壽。

  沒想到開口與老丈人說一下這事,反倒給老丈人誤會了。也難怪蔡京誤會,女婿來賀壽,開口就是本來準備好的十萬貫被人搶了,所以只好臨時準備點薄禮帶過來。

  這意思難免讓蔡京誤會這女婿以為自己貪圖他那點錢財,十萬貫對蔡京來說也實在算不得什么。更想到這女婿一個知府,連自己的東西也被賊人劫得了,實在是治下無方,不禁更生氣。

  蔡京也懶得再去與梁中書糾結這個事情,這事在蔡京這里哪里叫事。見童貫鄭智兩人進來,語氣不善開口與梁中書介紹道:“童樞密,鄭將軍。”

  蔡京又指著梁中書對童貫與鄭智道:“這是我女婿,梁世杰。”

  鄭智自然先上前見禮,梁世杰回禮又去拜童貫。

  本來蔡京留下童貫與鄭智,也是還要與鄭智聊上幾句,聯絡一番感情之類的,也要接受一番鄭智的感恩,然后便算熟識,大家皆大歡喜,以后自然就是自己人。

  卻是這梁世杰的事情,也讓蔡京心情差了不少,開口就道:“剿匪不成,就找鄭將軍去。鄭將軍不得幾日就到滄州赴任了。”

  梁世杰自然聽得連連點頭,卻是心里不以為然,自己大名府也是河北重鎮,兵多將廣,緝拿幾個匪徒自然不在話下,卻是也不敢出言去頂撞了,免得惹這老泰山再怒。

  鄭智聽言又與梁世杰拱拱手,梁世杰也是回禮。

  鄭智心中也在想著其他事情,這蔡太師今天才過生日,顯然這梁中書的生辰綱才剛被劫,也就是說晁蓋等人最近就該上梁山了。

  再看這東京另外一處府邸,一間小廳前坐著一人,還有四個大漢站在堂下。

  “今日鄭智在官家面前舞槍,你們也都看見了”落座之人開口問道。

  “回太尉,小的們自然瞧得真切。”頭前一個站立的漢子道。

  “瞧真切了就好,那鄭智武藝如何?”這落座之人顯然就是高俅。

  “武藝不凡,可稱頂尖。”漢子又道。鄭智連番尸山血海下來,武藝頂尖也是自然,便是史進魯達等人,雖然眾人自己并不很清楚,卻是也戰力飆升,武藝從來都是不練的,就是用人命來堆的。

  此時若有人要與史進動手比武,史進已然殺人如麻,動槍便是戾氣縱橫,出手也就忍不住要一擊致命,這便是與一般武人的區別所在。

  “與你四人比如何?”高俅又問。這面前站著的四人就是今夜護衛在皇帝面前的四人。顯然這些人也歸高俅高太尉管轄。

  “小的不如也!”漢子再答。

  高俅眉頭一緊,再問:“你四人合擊,可能斗他?”

  顯然高俅今日也被鄭智這番武藝震懾了一下,心中也有緊張,這鄭智一日不除,叫高俅哪里能安心。

  “四人斗鄭將軍,自然能勝。”漢子又答。這漢子以為高俅問話,大概是想知道鄭智身手水平,也未多想。四人皆是好手,更是東京將門世家子弟,若是四人合斗一人,這世上只怕還沒有人能擋得住,便是兩人合斗一人,也能勝便世間高手。

  “好,你等再去調配些人手,伏殺之!”高俅聽得這話,心中也松了些,只要能勝過鄭智就好。

  漢子聽言一駭,脫口而出:“太尉要殺誰?”

  高俅聽言虎目一瞪,怒斥:“你覺得該殺誰?”

  顯然是這漢子的驚駭神情惱怒了高俅,自己命令已下,哪由得手下再多言。

  漢子見高俅呵斥,自然惶恐,連忙躬身道:“是!小的知道了,必然妥當。”

  漢子話語雖說,卻是內心翻騰,高太尉要殺鄭智鄭將軍,這實在有些想不通。卻是也不能多問,太尉叫殺人,自然只有去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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