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曉文看過字跡之后,紙頁就像是燒盡的紙錢一樣,化作飛灰隨風消散。
“這是誰寫的?”喬蕊問道。
白曉文想了想說道:“應該是特殊時期,一家從城市下放到鄉下的知識分子家庭寫的。從這一頁上,只能看出這一家有四口人:一個腿腳不便的母親,一個成年…或者接近成年的大哥,還有一對姐妹。日記的作者是最小的妹妹。”
喬蕊說道:“這也許是槐王村的一條線索。我們應該去找找其他的日記殘頁。”
白曉文道:“是線索,更有可能是陷阱。你不覺得,這些日記殘頁出現的很離奇么?非常突兀地被風吹到了我們這里。而且,在閱讀日記殘頁的時候,我的心中涌起了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就像是背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
喬蕊臉色微變,點頭說道:“我也有這種感覺…我還以為是錯覺。”
覺醒者的感知是非常敏銳的,尤其是白曉文、喬蕊這兩個高敏捷英雄職業。
白曉文看向了日記殘頁飛來的土墻。
院子大門緊鎖,也許這家“人”都去參加冥婚了。
白曉文操縱陰影刺客,在隱身情況下翻墻入內。一通搜索之后,真讓他找到了第二份日記殘頁。這份殘頁上沒有日期標注,似乎被撕掉了一小半。
“…日子過得很艱難,但隔壁花家的玉容姐,經常過來幫我們家。有時候帶來一塊玉米面饃饃,有時候端來半碗稀粥。”
“玉容姐經常說,花家和周家都是劉家屯子的小戶,得相互幫襯。”
“花家的日子也不好過,但是比我們家強。玉容姐的爺爺,是劉家屯子里的老人,據說還會武術,威望很高。”
“大哥周斌拉的胡琴可好聽了,晚上放工回來,他都會拉上一段。那把胡琴也是爸爸留給我們的最后遺物。”
“大哥拉琴的時候,我經常看到玉容姐搬著小凳坐在土墻邊上聽。我跑過去找她,她就從兜兜里翻出一塊饃饃給我。有時玉容姐還摸摸我的頭,把我放在膝蓋上,叫我的小名‘小朵’。”
“玉容姐是我見過最好的人。”
值得一提的是,和那頁被風卷過來的日記殘頁不同,陰影刺客找到的這一殘頁,在閱讀之后并沒有隨風消散。
“這半頁日記,出現了三個人名,”白曉文說道,“花家的姑娘,名字應該叫花玉容,周家的大兒子叫周斌。周家小女兒,也就是這本日記的作者,大概是叫周小朵…”
喬蕊說道:“花玉容好像喜歡周斌?”
“這也正常吧,畢竟周斌以前是城里人,肯定和劉家屯子的男孩不一樣,還懂得拉胡琴,放在那個時代,妥妥的文藝青年…”李淑儀說道。
“嗯,周斌應該算是劉家屯子里比較優秀的年輕人了,吸引了花玉容的注意也很正常,”白曉文說道,“日記里還特意提到了花玉容的爺爺會武術,也許這會是我們要面對的BOSS之一。”
一行人繼續往前走,沿途再也沒有發現日記殘頁。按照白曉文的推測,這些日記殘頁應該在一些和周家有特殊關系的村民家里找。
很快,白凰戰隊循著鑼鼓聲,來到了冥婚的婚禮現場。
說是冥婚,可是和正常人結婚幾乎沒有什么兩樣,都是一樣的大紅喜字,然后鑼鼓隊、迎親隊,吹吹打打熱鬧非凡。但這熱鬧之中,總有種令人壓抑的感覺,周圍看熱鬧的“村民”們,大多是漠然的神色。
好在,這些村民沒有發現五人的不同,只有近處的幾個,看到陌生人進村,多看了幾眼而已。
忽然,一個人影飄了過來。
白曉文原以為是過來盤問的村民鬼魂,可離近一看,對面哪里是鬼?分明是一個覺醒者,和他們一樣穿上了鬼靈偽裝,只是隔著偽裝的鬼氣,看不清對方面孔而已。
那名青年覺醒者使了個眼色,白曉文會意點頭,六個人悄然離開,在一個偏僻無人的小巷子里開始交流。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秦炳。”青年覺醒者說道。
“原來是光輝戰隊的隊長,久仰大名了。”白曉文說道。在來到寶地之前,白曉文也是做過功課的,至少光輝戰隊、巨神戰隊的人員相貌和姓名,他都能對的上號,也了解過基本資料。
“你們是超神公會的隊伍吧?”秦炳笑了笑,顯得頗為友善,“沒想到你們五人都湊齊了偽裝,這么快就進來了,真厲害。”
“光輝戰隊比我們進來更早吧。”白曉文同樣報之以笑容,雙方氣氛融洽,都有交流的欲望。這也很正常,首先光輝公會和超神公會關系過得去,沒有什么矛盾;另外三支戰隊中最強勢的是巨神戰隊,就和三國鼎立時期的蜀吳兩國聯合抗魏一樣,光輝戰隊和白凰戰隊是天然盟友,目前的合作面大于競爭面。
秦炳笑道:“我是第一個進來的,隊內把第一套鬼靈偽裝分給了我,讓我先進來探探路。其他隊友還在外圍繼續收集鬼靈碎片。”
白曉文明白了過來,怪不得秦炳比他們進來的還早。
“那…巨神公會也是一樣嗎?”
“嗯,我遇到了顏博,是巨神戰隊的刺客,實力強的很,”秦炳說道,“不過我們都簽過協議,就不需要提醒你們了。不然在這鬼地方要時刻擔心顏博的伏擊,還挺讓人頭痛的。”
“秦隊進來最早,發現什么秘密了嗎?”白曉文問道。
秦炳笑道:“你可不能空口白話套我情報,咱們互換情報,一條換一條怎樣?”
“好。我們進村的時候,意外得到了一張日記殘頁,”白曉文盯著秦炳的神色,緩緩說道,“日記上面寫的是…”
“停,是不是一個小女孩寫的,他們家庭被下放農村的事情?”秦炳笑道,“這一條我也知道,不能算數。你們還有沒有得到其他日記殘頁?”
“有一頁。”白曉文說道。
“我也找到了一頁。”秦炳取出了一張殘頁,兩人互相交換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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