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里乞亞軍區將軍是埃雷契斯,他這次帶來的軍隊有三千騎兵,其中一千重騎兵,兩千輕騎兵,重騎兵的裝備比輕騎兵的甲具要厚實一些,士兵都披著稍薄一點的板甲和鏈甲,但馬沒有馬甲,比他們的甲胄騎兵裝備差了一些,跟我們的重甲鐵騎無法相比,輕騎兵都是身穿牛皮甲!”斥候營都尉段巍向趙子良匯報著東羅馬帝國大軍的情況。-雜∮志∮蟲-
趙子良奇道:“奇里乞亞有這么多騎兵嗎?”
“原來只有一千多騎兵,兩千騎兵是最近幾年組建起來的,這小亞細亞有很多可以養馬的地方,本身就是東羅馬帝國出產戰馬的主要產地,這幾年來各軍區與君士坦丁堡的關系一直很緊張,很多軍區將軍都私自扣留一部分送去君士坦丁堡的戰馬,留下來自己組建一些騎兵!”
趙子良摸了摸下巴,問道:“這些騎兵的戰斗力如何?”
段巍道:“由于組建的時間較短,可以想象戰斗力不會高到哪里去,士兵當中大部分人都還只是學會了騎馬,讓他們排列成軍陣作戰也是可行,經過我軍探子的觀察,他們在告訴奔跑中很快就會跑亂隊形和軍陣,也只會一些馬上劈砍的功夫,戰術方面很少,基本上就是他們的騎兵那些老一套,而且還不怎么熟練,騎射根本不懂!”
組建和訓練騎兵是一個長時間的過程,想要在短短一兩年之內建設一支戰斗力強悍的騎兵軍隊是很困難,這需要時間來積累,與組建和訓練海軍差不多,不但成軍需要大量的訓練和時間,而且還需要強大的綜合國力支撐,非常耗錢。所以,在騎兵對陣上面,趙子良還真不懼怕這個時代的其他國家的騎兵軍隊。
就在趙子良要派出一支人馬去迎戰埃雷契斯的大軍時,西秦方面又收到了另外一個消息,一支東羅馬帝國的軍隊從北方的卡迪爾利向杰伊漢推進過來,兵力人數大約有三千人,看來北方的東羅馬駐軍也得到了西秦大軍主力已經深入奇里乞亞的消息,因此派出軍隊前來作戰。
“看來孤不能親自去迎戰埃雷契斯了!”趙子良說著看向大帳內諸大將,問道:“哪位將軍愿意統兵出戰埃雷契斯啊?”
“臣愿領兵出戰攻打埃雷契斯!”大帳內有資格的將軍們紛紛站了出來,一個都沒有落下,就連那幾個平日悶著不吭聲的大將這個時候也不甘落于人后,要知道帶兵打仗的機會可是不多,錯過了一次就少一次,說不定整長戰爭下來都撈不到一場仗去打,那才是最悲哀的。
趙子良左右看了看,目光不停從各個將軍的臉上掃過,最后落在了第七軍團統領蘇光烈身上:“人家來了一個軍區將軍,咱們這邊也不能派一個級別太低的人去,要不然人家會說我們不重視他們,這也是不禮貌的行為。蘇將軍,帶著第七軍團去迎戰埃雷契斯吧,孤再這里等待你的捷報!”
蘇光烈抱拳道:“臣領命!”
還剩下北面的三千東羅馬軍,趙子良說道:“北面的三千東羅馬軍隊有五百騎兵,剩下都是步兵,哪位將軍愿意統兵去啊?”
軍團統領級別的大將們這次沒有站出來,他們也是要面子的,人家只有三千人,難道你要出動一個軍團過去以十倍的兵力碾壓?有點以大欺小的嫌疑,而且對方領兵的人軍職不高,不值得他們這些軍團統領帶兵去迎戰,殺雞豈能用牛刀?
趙子良的目光留在了一個身形高大的年輕將軍身上,這人名叫聶劍雄,雖說姓聶,但跟聶三娘卻沒有關系,他是一個平民出身的將軍,十六歲從軍,從一個戍邊小兵開始,一步一步用功勞升遷到現在這個位置的,中間也進入軍校進行過系統的軍事學習。
“聶將軍,你帶兩千騎兵和三千步兵去會會北方來的那支東羅馬大軍!”
聶劍雄精神一震,抱拳低頭道:“臣遵旨!”
九月十五日,蘇光烈率領西秦第七軍團與東羅馬帝國奇里乞亞軍區將軍埃雷契斯率軍的軍隊在杰伊漢河下游西岸遭遇,雙方的探哨都在第一時間發現了對方大軍的所在,只相距十里的距離上想要做什么太多的布置已經是來不及了,只能各自小心向對方靠攏、逼近,作為這里地主的埃雷契斯率先找到一片高地扎下營盤、擺開軍陣嚴陣以待。
“報——啟稟大統領,敵軍在我軍左前方六里外的一片高地開始扎下營盤并擺開了軍陣!”
探哨的報告讓蘇光烈瞇起了眼睛,“哦?”
扭頭看了看四周,蘇光烈觀察了一下周邊的地形,當即下道:“來人,傳令就在此地扎營,派出探哨摸清楚周圍方圓五十里地形并畫出地形圖!”
這里是一個轉彎向西的靠河岸位置,左側是河流,在這里扎營可以保證一面不會受到敵軍攻擊,周圍是一大片平坦的荒地,沒有什么遮擋物,把營地扎在這里雖然沒有了特別的優勢,但也絕對沒有什么劣勢。
在上萬人的努力之下,終于在天黑之前扎下,營地內的營帳也如星羅密布一樣分部在其內,如果從高空俯瞰就會發現這座營地內的營帳扎得像一個八卦圖,這可以在營地遭到突襲之時,士兵們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布置成一個八卦陣,讓闖進來的敵軍有來無回。
蘇光烈這么布置營盤并沒有打算用它來殺傷來犯之敵,純粹是為了穩妥起見,畢竟西秦軍在這里是客軍,不熟悉這里的地形、氣候,也莫不清楚敵軍主將埃雷契斯的性格特點,只能用這種辦法把一切能夠威脅到大軍安全的不利因素考慮在內。
深夜,蘇光烈接過探哨剛剛送來的探報,這是斥候營把許多斥候探查之后繪制的地形圖再通過集中整理、核對、勘驗之后做出來的一副軍事作戰地圖,地圖畫得很仔細,連地圖上的小溪和水溝都畫出來了。
看完地圖之后,蘇光烈不得不說埃雷契斯所占據的位置非常好,是方面五十里范圍內唯一的一片高地,雖然不是很高,但十幾里的范圍內都在其視線之內,也就是說西秦軍的營盤都能夠被其看到,不過肯定看不太清,畢竟還有六七里的距離。
“占據高地,然后想讓我帶兵主動去攻?從低處仰攻高處的難度很大,對方可以抓住任何一個我方細微的漏洞,并及時作出戰術調整攻擊我方漏洞之處,然后進一步擴大戰果!”
蘇光烈趴在地圖上細細的琢磨著,在兵力上埃雷契斯處于絕對劣勢,士氣、裝備、訓練這些綜合起來就是戰斗力,埃雷契斯也處在劣勢,想要取勝,只能揚長避短和兵行險招。而利用地勢這個優勢扎營按兵不動,引誘他帶兵去攻,這就是揚長避短,發揮了自己本土作戰熟悉地形的優勢,還可以避免與西秦軍打對攻,典型的防守反擊戰術。
這時段巍急切的聲音在帳外響起:“將軍,有敵人來襲,大約兩千輕騎!”
“快進來!”蘇光烈立即起身喊道。
段巍快步走進來抱拳道:“將軍,負責警戒的暗哨用地聽之術判斷大約有兩千騎兵從我們北方慢慢摸過來,而且應該是輕騎!”
“北方?”蘇光烈一愣,立即看向地圖,北方現在是西秦軍的控制范圍,但是由于大軍目前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西面,在北面的警戒力量較少,這也給了東羅馬帝國的軍隊利用西秦軍的警戒巡邏隊換防的空隙穿插過來。
蘇光烈臉上浮現出冷笑:“埃雷契斯的膽子不小,今天還沒有開發,剛剛扎營就想要夜襲,這些年來他們也開始熟悉我們東方的戰術思想,也學去了不少,但是想要學到精髓,他們還差得遠呢!史上偷襲成功戰例不少,但那都是在特殊環境和恰逢其時之下!來人,立即發出信號,讓將士們做好準備,咱們給他們來一個請君入甕,也不枉我苦心布置的這個八卦陣!”
“是,將軍!”
信號無聲無息的傳遞出去,已經熟睡和準備睡覺的士兵們都得到了消息,立即拿起兵器在營長內排列成早已經演練好的陣勢。
沒過多久,地面開始抖動,隱約的隆隆之聲從遠處傳來,西秦軍營地內傳出大量的驚慌失措的聲音,這讓正在狂奔的東羅馬帝國的兩千輕騎兵的統兵將軍非常興奮。
“快快快,再加快速度,在他們還沒有集結成軍陣之前沖進營地,沖散他們、擊潰他們、追殺他們,殺光他們”統兵將軍揮舞著大劍大叫著。
并不結實的柵欄被沖開了,兩千東羅馬帝國輕騎兵如一條黑色的長龍沖進了營地內,營地內只有零星的燈火照亮著幾條營帳之間的主要通道,但在東羅馬帝國大軍還沒有沖到最前面的營帳前,突然之間,營地內所有營帳都被掀翻在地,一群群西秦士兵在被掀翻的營帳上排著特定的軍陣正嚴陣以待。
此時停止進攻和撤退已經來不及了,眼看著就要撞上西秦軍的刀槍叢林,東羅馬帝國的騎兵們只能調轉方向軍陣之間的通道沖過去,前面的既然轉向,后面的東羅馬騎兵自然也跟著轉向,在很快的時間內,兩千東羅馬騎兵就鉆進了蘇光烈布置的八卦陣內,而這八卦陣很快發生了變化,靠近通道的士兵們都豎起了高高的盾牌把東羅馬騎兵夾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