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次去哪里也躲不掉,那就…”
牧長生沉吟一陣,忽然眼前一亮:“不對,我還有一線生機。”
說話間他連自己都招牌都來不及拿,就快速沖出了巷子。
此時差不多是戌時,也就是晚上點,他那個巷子的人少,但大街上的行人卻非常的多,甚至還比白天的人還要多。
“錢,我需要錢…”
牧長生在大街上快速的穿梭,目光在大街上搜尋著富人,他的那一線生機必須要用錢,買些東西才能自己制作出來。
“嗯,倒霉,怎么碰見他了?”
忽然牧長生看見前方人群中,一個人影時臉色不由一變,露出幾分忌憚。
只見前方人群中一個白紗蒙面,一身白衣的女子正在逛街,而她的身邊還跟著一個侍女。
正是他早上碰見的那個春風樓的花魁,轎子中被他嗅到妖氣的云雅姑娘,而她身邊的那個侍女身上也有妖氣,顯然不是正常的人。
“不過…”
牧長生剛要閃人時,忽然腳步一頓,看向前方那兩個人影的目光中露出幾分異色。
“既然是青樓的花魁,而且還是妖精,那么身上想必有不少錢。”
想到自己即將到來的殺身之禍,牧長生牙一咬心一橫:“不管了,妖精又如何,老子以前還是妖王呢,先解了這殺身之禍再說,今日這錢就從你身上下手好了。”
想到這里,牧長生不再猶豫,直接快步向那兩個妖精的身影追去。
那云雅姑娘與侍女在街上走走停停,不時停留在攤位上看看一些女孩子家用的東西。
“大姐,有人我們朝來了。”
忽然那侍女低聲道。
“靜觀其變。”
云雅姑娘不動聲色的拿起攤位上的一個精美的手鐲笑道。
“姑娘,你有血光之災啊!”
話音剛落她的肩膀上就搭上了一只手。
“放開你的臭手,別臟了我家姑娘的衣服。”
那個侍女快速轉身沉著臉道,同時那云雅姑娘也轉身向后看來,就見一個樣貌清秀,作算命先生打扮的年輕人在她身后。
“呃…不好意思。”
牧長生訕訕的收回了手,可隨后馬上一臉認真的道:“姑娘,你們兩個今晚有血光之災啊!”
“放屁!”
一聽這話那丫環怒了,罵道:“好你個不長眼的騙子,居然敢騙到我們頭上來了,你知道姑奶奶是誰嗎你就來騙。”
“管你是誰姑奶奶,等大禍臨頭了,災禍會認你是它的姑奶奶么?”牧長生反唇相譏道。
“你…”
那丫頭被嗆的一時氣急,抬手就要扇牧長生一巴掌。
“等等!”
這時那云雅姑娘閃過來,似笑非笑道:“妾身倒真的想聽聽,這位先生說的我們有血光之災,不知這災從何來啊?”
“嗯,我掐指一算,姑娘今年…二十有五了么吧?”
牧長生的模樣像極了一個江湖騙子:“而且至今都尚未婚配,不知我說的對不對?”
云雅目光一閃,笑道:“對,那又如何?”
“哎呀呀,你看看你看看…”
牧長生道:“姑娘之所以尚未婚配是因為命犯孤星,故而沒有遇到緣分,姑娘要是花點錢請本先生稍微一做法,保證姑娘三日之內遇到意中人。”
他這直接就是胡說八道了,反正他只是裝成一個江湖騙子,使勁把這個妖怪煩一會兒,估計也就會被她胡亂給點錢打發了。
“不不不,先生好像說錯了。”
這時云雅忽然上前一步,抬起玉手探出食指挑在了牧長生下巴上,,輕聲笑道:“妾身今晚…好像已經遇到意中人了呢…”
“靠,反被調戲了。”
牧長生心中罵道,但手卻輕輕推開云雅的那只纖纖玉手,嘿嘿笑道:“姑娘別說笑了,要配姑娘者唯有人中龍鳳,這點自知之明在下還是有的。”
“人中龍鳳?”
云雅抬手捂嘴咯咯笑道,看起來非常高興:“說的好,玉兒,給這位先生賞!”
“哼!”
那侍女狠狠瞪了牧長生一眼,從荷包里掏出一兩錠十兩的銀子,重重拍到了牧長生手中。
“哈哈,多謝姑娘,多謝姑娘…”
牧長生接過銀子,千恩萬謝的跑了。
待牧長生走后,那侍女不滿道:“大姐,你為什么給這個騙子銀子?”
“我的銀子豈是那么好拿的?”
云雅的目中閃過一絲寒光:“你跟上去,找到他的住處后稟報我,這小子長得不賴,我就不直接吸他的精氣練功了。
換成新練的采補之術效果會更好,讓第一個男人在溫柔鄉中做個風流鬼,玉兒你說這是不是很有意思?”
“嗯!”
那丫頭點點頭,上前混入人群中跟了上去。
另一邊。
“怎么回事?!”
人群中牧長生又掐指算了起來:“心中的那種危機感怎么忽然又強了這么多?”
可算了半天他也沒有算出一個所以然來,他只能算到自己的危機…已經越來越近了。
“看來得快點把隱身符制作出來了,不然這次我還真就麻煩了。”
牧長生目光閃動,又嘆口氣:“以前隱身只需心念一動,沒想到現在還要畫隱身符,真是太麻煩了…”
說著又融入了人群中,可此時失去了全部修為與元神,感知力大減的他并沒有察覺到,在他的身后不遠處忽然一道黑影一閃而逝。
接下來他在城中的多個店鋪出入,很快一個包袱就鼓了起來。
最后他來到了一家客棧,要了一間房,畢竟制作隱身符也需要一個私密的地方,總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畫吧!
“八方客棧…”
客棧外,一個黑影一閃而逝。
房間中。
“筆,金粉,朱砂…”
牧長生將包袱里的東西一一取出,放到了房中上桌子上,最后取出了一沓裁好的長條形黃紙,而后將金粉與水混合,攪拌均勻。
“引靈…”
做好準備工作后牧長生右手提筆,左手忽然結出修煉的印訣,馬上他的房間里便亮起了靈氣形成的點點熒光。
不過這些靈氣卻并沒有被他納入體內,用來淬煉自己的身體,而是被他控制著,附著在了手中的筆尖之上。
下一刻牧長生左手捻來一張黃紙,右手一筆落在紙上,而后聚精會神的畫了起來。
觀之筆法行云流水,如飛龍在天,不斷在天空盤旋騰繞,又如駿馬飛馳,在草原一騎絕塵。
“成了!”
不久后牧長生眼睛一亮,放下了手中的筆,而后拿起隱身符細看。
只見此符四周布滿了金粉與朱砂交錯,畫出的奇異紋路,此時不斷發著,而在這張符的中間還畫著一個朱紅色的圈,里面寫著一個金色的隱字。
“先試試有沒有效果。”
接下來牧長生左手引來幾絲靈氣,而后又將符放在了左手中后被靈氣激活,立刻牧長生的左手一瞬間消失不見。
牧長生大喜,把符往身上一拍,下一刻他整個人都消失在了房屋中。
牧長生再取下了身上的符后,人馬上又出現在了房屋中,不過手中的隱身符上的亮度弱了幾分。
“以隱身符上的靈氣,最多能支撐我隱身大概三分鐘的時間,不過應該足夠了。”
牧長生沉吟道:“不過這次危機感這么強,十有碰上的是個妖怪,為了以防萬一,不光榮在這里,還是別偷懶多畫一些吧,另外還得再畫些雷電符和火焰符等護身…”
接著牧長生又忙了起來。
此時在大街上。
“喲,哥幾個快看,這姑娘的臉上還蒙著面紗呢…”
個混混堵在了云雅前方,嘻嘻怪笑道,在他們身上還能聞到明顯的酒氣。
“姑娘,我聽說這人蒙面只有兩個原因。”
一個混混紅著臉把頭湊過來,笑道:“要么就是面紗后的臉太美了,怕迷死人,要不就是太丑了,怕嚇死人,不知道姑娘你…是哪一種啊?”
云雅笑道:“妾身哪一種,公子摘下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喲…”
一聽這話,這個醉漢回頭與三個同伴們對視一眼,幾人哈哈大笑一番后,這個醉漢看著云雅咽了口唾沫,伸出手慢慢揭開了面紗,露出了一張傾國傾城的絕美臉龐。
“美,太美了…”
看到了這張臉后,幾人眼睛都直了,瞬間都忘記了呼吸,只是呆呆的看著那張臉。
云雅見此暗自冷笑一聲,取過面紗又戴在了自己的臉上,那幾個混混這才回過神來。
“姑娘,你真是太美了…”
見到云雅這么配合,另一個混混的膽子忽然大了起來,笑道:“長夜漫漫,不知姑娘愿不愿意跟我們哥幾個…共度良宵啊?”
云雅看了一眼大街,發現人走了一些,但還剩下很多,于是嬌滴滴的道:“這里人多不方便,你們找個僻靜點的地方好了。”
眾混混爭先恐后的點頭:“嗯嗯嗯…”
不久之后,一個偏僻的小巷子里。
“妖怪啊…”
云雅臉上的面紗已經不見,正滿臉笑意的摟著最后一個男人。
可是那個男人的臉上沒有享受的樣子,反而臉上露出了驚恐萬狀的表情,并且張口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云雅笑著把臉湊過去,從那男人的口鼻中吸出一縷縷白色的霧氣,而那個男人的肉身則像植物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下去,最后變成了一具駭人的干尸。
云雅手一松,干尸摔倒在了地上,而地上早已經有了三具干尸。
“大姐!”
這時她身后的黑暗中忽然走出一人,正是她的侍女,向她低聲道:“那小子進了八方客棧。”
“八方客棧?”
云雅的臉上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舔了舔嘴唇后抬手又將面紗戴在了臉上:“去,把地上處理干凈了,我也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品嘗我那…最后的美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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