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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消除隱患

  因為殿中被安德烈的嘔吐物污染了,威廉的冊封儀式就變得簡短起來,一通繁瑣無用的儀式過后,當諾頓一世的佩劍從威廉肩上離開時,威廉便成為了納維亞王國的一名爵士,這種低等的貴族爵位甚至無法世襲。

  期間一直沒發生什么波折,只是在宣布委任命令之前,安德烈突然出聲:“陛下,王國軍隊是由您領導的正規軍,全部經受嚴格的訓練,恪守軍紀,驍勇善戰,民間武裝雖然熱情,這股情緒也不該打擊,但也應該與正規軍區別開來,否則讓一群醉鬼水手混入士兵里面去,以后再有這樣的人進行效仿,這樣下去很可能導致我們國家的軍隊變成烏合之眾!”

  威廉不由側目,看了面無表情,一臉公事公辦的安德烈一眼,這個健美先生一樣的男人,有著和外表不一致的犀利言辭,不看他外貌,也許還會有人誤認為說這話的是一位精通話術的老官僚。

  “隊長你的意思是?”阿爾卡蒂奧皺眉看向安德烈。

  “既然是民間的武裝,為了與正規軍隊區別開,干脆就獨自成立為一支民兵隊伍吧!”安德烈斜眼看了威廉一眼,又對諾頓一世說道,“平時負責協助正規軍隊,在照顧不到的地方做些簡單的地方防衛工作,或者管理一下治安,而且待遇也應該與正規軍隊區別開,不然隨便一個民間隊伍都能與經過常年訓練的王國軍隊平起平坐,將士們心里會怎么想?”

  阿爾卡蒂奧看向威廉,卻見威廉這時正摸著自己剛剛被諾頓一世用佩劍輕拍的肩膀,似乎還陶醉在成為貴族的滿足感里面。

  見威廉都這個模樣,阿爾卡蒂奧便沒什么興趣再繼續為他說話了。

  于是當威廉拿到委任狀的時候,他的頭銜便成了納維亞王國民兵隊隊長。

  離開宮殿的時候,威廉才想起問阿爾卡蒂奧道:“你比試前和我說的那番話,是什么意思?”

  “安德烈是國王陛下的隨身護衛之一,很得國王陛下的信任,但是為人心胸狹窄,我擔心你打敗他以后,被他記恨,以后總在陛下耳邊說你的壞話,報復你,”阿爾卡蒂奧搖了搖頭,指了指威廉手中的委任狀,“只是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他的報復已經來了。”

  “不過,你的愿望已經達成了,成為一名貴族,這點小波折,對你而言也不重要了,”阿爾卡蒂奧摸了摸胡子,“何況陛下也不可能完全聽信安德烈的話,否則他連貴族的頭銜也不會賜給你。”

  這時候,安德烈和其他幾名交好的大臣正好從兩人身邊走過,威廉一臉和氣的對安德烈笑了笑,后者卻對他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便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我說什么來著?”阿爾卡蒂奧見到這幅情形便道,“你這個不停釋放和平信號的態度也是對的,他雖然心胸狹窄,但總也不可能成天針對你,那樣陛下也會覺得厭煩,你忍耐一下,讓他發泄一下怒火,等他自覺沒趣后估計也就算了。”

  威廉一臉微笑的點著頭,附和著阿爾卡蒂奧的意見,表示他也不想惹事。

  當天夜里,丹彼爾名下餐廳的一間包廂內,威廉和夏洛克正喝著酒,聊著天。

  夏洛克是下午剛到的卡爾馬城,悄悄進入這家餐廳,他剛到的時候,摩根海賊團的幾個干部還都在,但現在卻只有他一個人了。

  想到之前威廉說過的王宮內發生的事情經過,以及他剛剛吩咐舵手迪戈等人的事情,夏洛克不由問道:“這時候動手不會引起什么波折嗎?”

  “有什么波折?貴族的頭銜和民兵的委任都下來了,”威廉手掌摩擦著酒杯,慢悠悠的說道,“而且白天的時候,我在王宮里的表現,其他人都看在眼里,誰又能將‘王國最強戰士’的死,聯系到我的身上?”

  威廉做海賊船長時間長了,越發狠辣,白天面對安德烈還一副卑微討好的受氣包模樣,下午就叫海賊團里的干部布置計劃,準備殺了對方。

  這種行事作風,是他在前世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的。

  “是因為他的一番話,導致我們的名分從正規軍變為民兵?”夏洛克猜測著威廉為何對安德烈起殺心。

  “不,只是單純因為我小心眼,”威廉半開玩笑的說了一句,隨后解釋道,“其實變為民兵部隊反而是好事,直接成為一個王國原有軍隊編制之外的新隊伍,更加獨立,又相對低調,這反而正合我意。”

  威廉加入王國軍隊的目的根本不是什么為國效力,他是借著官方名號養自己的新私軍罷了,那番讓海賊團船員全部加入軍隊的說法,純粹是哄騙阿爾卡蒂奧和其他人的,只會在應付阿爾卡蒂奧等人的檢查時,才會讓手下海賊頂著軍隊的名號裝裝樣子,而如果那個讓羅伊都聞之色變的杰爾馬66真的進攻納維亞王國,威廉絕對第一時間帶著部下卷鋪蓋走人。

  另外,他當初對阿爾卡蒂奧表明自帶干糧,不需要王國軍費,其實根本不是為了討好收買阿爾卡蒂奧這個貪婪的老狗,而是為了保證新軍隊的財政權掌握在自己手里。

  現在成立的民兵部隊,正好是一個全新獨立建制的隊伍,人事權直接就落在了威廉了手里,如果是正規軍就沒那么容易了。

  這樣,在即將組建的新軍隊中,威廉一手握著人事權,一手握著財政權,在這個世界如此簡陋的軍制下,這支軍隊就算頂著納維亞民兵部隊的頭銜,但實際上真正姓的只可能是“摩根”。

  民兵部隊的主要工作又只是負責協助正規軍,以及其他不起眼的工作,威廉也更容易掩飾自己的計劃。

  “那就一定是他的身份。”夏洛克想了想,便肯定的說道。

  “這次的機會千載難逢,成了,從此在東海,我們就天高任鳥飛,所以我對隱患的容忍度是零,”被猜中了想法,威廉便淡淡的說道,“安德烈這個什么‘王國最強戰士’的名頭,現在看來只是個笑話,但他國王諾頓一世親信的身份可不是,又經常跟在諾頓一世身邊,阿爾卡蒂奧說了兩句便能慫恿諾頓一世下達禁酒令,安德烈如果還活著,不知道什么時候說上兩句話,就能壞我的大事,與其等以后我們兩個結怨結到人盡皆知的地步,還不如現在就殺了他,其他人也不會相信我就因為這點小沖突就干這樣的事。”

  “何況,他也不會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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