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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見財即掠,遇人即殺觸國即滅,為所欲為

  三天時間,葉飛用了整整三天時間漫山遍野的找藥,將能夠用到的藥材全部找遍了,之后進入氣吞山河卷,又把山河世界孕育多年的天材地寶翻了個底朝天,最后進入地淵深處自己的宮殿中煉丹。

  丹成之日,虹光沖天,仙蘊縈繞,龍龜一臉貪婪地趴在鼎邊,被葉飛毫不留情地踹飛了。

  葉飛打開丹爐,仙丹成色極品,卻不再是人形,不是人形,便證明距離最上等的丹藥有些距離。

  葉飛沒有灰心,轉而內視丹海,看丹海之內,生與死的力量各占一邊,達到平衡,沖入混沌之中,找到了被封印起來的九龍。

  “傷我的老叟你認識嗎!”坐在封印的外面,葉飛一邊把煉丹形成的丹液往嘴里倒一邊問九龍,他的姿態很隨意,因為山河世界,九龍的威壓對他來說算不得什么,如同清風拂面。

  “憑什么回答你,臭小子。”九龍一如以往的霸氣外露,葉飛主宰者的身份威脅不了它。

  “我差點死在她手里。”

  “與老子何干。”

  “我死了,你也就死了。”

  “死就死了,本王活了上萬年,早夠了。”

  “何必灰心喪氣呢,總有破繭而生的時候。”

  “靠你是沒戲了。”

  “那這樣好了,你告訴我,她和藥人認識不認識。”

  “沒這個義務,滾!”一如以往的臭脾氣,面對主宰者身份的葉飛九龍的脾氣也一點沒變。在山河世界,葉飛身為主宰可以很輕松的碾死九龍,但他沒有這樣做,碰了一鼻子灰自討沒趣之后雖然有些生氣,還是壓抑住了,“九龍,做個交易吧。”

  “撕封條的游戲嗎?這次你打算繼續撕十分之一?逗小孩呢!”

  “你聽我說完。”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給老子滾。”

  “九龍,這樣!我愿意用仙丹交換你的力量。”

  “仙丹?老子什么天材地寶沒吃過,滾滾滾!”和往常不同,主宰者身份的葉飛九龍是沒法強行轟走的,只能由著他在這里扯皮。

  “你已經多長時間沒有進食了九龍,我答應讓你進食,你不覺得很劃算嗎!”

  “進食?你知道什么是進食!想做交易是吧,好啊!只要你讓我喝血,我就將力量借給你。”

  “喝血?”

  “你以為老子憑什么為歷代魔教教主驅使,因為他們給我喝血!葉飛,老子雖然看不慣你,但也知道擺脫不了你,這樣,咱們把話說在明面上,只要你讓老子喝血,喝很多很多的血,我的力量你隨便用。”眼見葉飛不再說話了,九龍哈哈哈大笑,“窩囊廢,果然是窩囊廢,那個老家伙將老子傳給你這個窩囊小子,老子也是服!你既然始終心存善念,你既然堅持不去作惡,就不要來煩老子了!老子可是九龍,是九州大地上的邪神!讓如玉那小姑娘把你殺了吧,老子也不想活了,早晚有一天被你惡心死,早死早了。”

  “老叟的名字叫如玉嗎!”

  “混蛋,你套我話。”

  “我沒有套你話!只是九龍,你記住,我葉飛永遠不會作惡,永遠不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以啊,老子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時候!老子要看看,你不去作惡,又要怎么面對如玉的進擊!”話鋒一轉,九龍龐大的身子忽然移動開來,于黑暗中顯露美麗而猙獰的眼睛,“葉飛你可不要忘了,為了對付如玉,你不惜將藤木鬼蛇、萬樹界之王、馬王墨玉召喚去九州,它們雖然都是幼株,但是其存在會直接影響到九州的生態平衡,甚至讓九州大地為惡魔植物吞沒,你這不是作惡是什么!你以為自己多圣潔嗎,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不也是情愿犧牲他人的性命來拯救自己!其實你比我更骯臟葉飛,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不愿意直面內心深處欲望的偽君子!”

  “夠了!”像是被九龍戳及痛處,短暫的時間里,葉飛變得無比慌亂,轉身匆匆離去,“擊敗老叟,它們自然會回去的!”

  “你做的到嗎!在九州,你什么都不是!”

  在九州,葉飛什么都不是。

  是啊,山河世界葉飛是主宰,九州大地,他什么都不是。

  凈靈能擊敗他,老叟能擊敗他,蓬萊島主、副島主都能擊敗他,九州大地太多太多強者,在那里,他只是不起眼的一粒塵埃。

  明明是塵埃,為什么還要堅持于九州,不回到山河世界做個縮頭烏龜呢?

  有些時候,葉飛都搞不懂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

  因為山河世界的存在,他和九州大地上的所有人都不一樣,那些人是沒有選擇的,只能在九州上拼搏、奮斗,但是他葉飛不一樣,他有權力選擇,只要回到山河世界他便是主宰,能夠輕松掌控世界,為什么還要留戀九州,為什么!

  最近一段時間為了對付老叟,山河世界和九州世界溝通越發頻繁,這都是葉飛親手造成的,他不清楚這樣做會有什么后果,會不會真如九龍所說給九州大地帶去災難,他沒有辦法,他沒有父母,沒有親人,沒有掌教的支持和厚愛,為了對付老叟,只有依靠自己的力量,而自己唯一的依靠便是山河世界。

  用一個世界的力量對抗另外一個世界的力量,聽上去有些夢幻,卻實實在在的發生了,想一想,如果兩邊世界有一天互相敞開了大門,那么必定會爆發一場大戰吧,以山河世界現有的狀況,肯定要敗下陣來。

  葉飛結束了內視,聽到祈禱的聲音,那是黑袍祭祀在向他禱告,“我的主啊,請賜予你最忠實的仆人以方向;我的主啊,請您憐憫憐憫深淵中的子民,賜予我等力量。我的主啊,請您…”

  “又怎么了?”自己沒離開幾天,山河世界這是又怎么了?

  葉飛直接出現在黑袍祭祀的面前,以時間法則將一切固定,伸出右手觸摸祭祀的額頭以此探查他內心深處的秘密。

  原來,山河世界又要打仗了,大陸軍事力量日益增加,勢力不斷向外擴張。眼下,大陸的軍隊在海岸線上集結,一艘艘巨艦如同小島一般巨大,隨時整裝待命。

  “白袍祭祀竟敢不顧我的命令,擅自發動戰爭?”葉飛感到惱火,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嚴令白袍祭祀不得妄自向海洋開戰,對方明顯沒將自己的話聽進去。

  葉飛怒了,本就心煩意亂的他火氣很大,直接出現在百里之外的大陸上,出現在白塔內部白袍祭祀的面前,也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封印時間觸碰他的額頭,去提取他記憶深處的真實。

  這一看不得了,葉飛發現還真是錯怪白袍祭祀了。

  原來山河世界一日千里,進化飛速,大陸上由于各種資源儲備豐富,更是進化的速度超快。這不一段時間過去,大陸的國家早就不是過去的樣子,一個巨大的神國分裂成了數個小國,其中有幾個國家發展出了取代神力的強大科技,他們不敢對神國怎樣,卻將眼光瞄準了海上,那些巨艦便是他們建造的,準備出海尋寶。

  甚至連口號都已經想好了——見財即掠,遇人即殺,觸國即滅,為所欲為。

  好啊,反了你們了!

  葉飛大怒,一步百里到了海邊,正見到小國的國王在做戰前動員,看樣子還真的是位雄主,演講聲情并茂,極具煽動性。

  葉飛細一琢磨,自己身為主宰者,如果直接出手干預山河世界的事情是不是不太好,如果凡是有人不聽話自己就出手將他除掉,那會不會在百姓眼里落下殘暴嗜血的罵名!

  仔細想想,不能這么做,自己還是要退居幕后,把代言人推上來,讓他們去處理國家間的事情,化解人類內部的矛盾。

  當下一轉身,重新回到了白塔內,出現在白袍祭祀面前。

  祭祀早知道葉飛來過,一身是汗跪在那里,一動不敢動,葉飛毫無表情的望著他,聲音比寒冰還要冰冷:“你的能力不得不讓我懷疑!”

  “我的主,您的奴仆有罪!”白袍祭祀一副老者的姿態,卻跪倒在地虔誠的請求葉飛原諒,可見實力的碾壓催生威嚴。

  “怎樣贖罪。”葉飛冷冰冰地問。

  “以死謝罪。”白袍祭祀毫不猶豫地回答。

  “這是第一次,我不要你的命,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主,請您降下指示。”

  “聽好了,我只說一遍。第一,你馬上領兵去海上,阻止戰艦遠航。第二,大陸不允許分裂,神國必須是唯一的國度,神的信仰要覆蓋大陸全境,我命令你親自率軍征討不聽話的國家,清除異教徒,讓人民重新信仰神明。第三,那些聲音巨大的機器全部不允許存在,給我一個不留的毀滅了,從此大陸封海,永遠不得與海上交流。”話音一頓,葉飛靠近了白袍祭祀,給他施加壓力,讓他進一步臣服,“聽明白了嗎!”

  “我的主,您的奴仆無論何時都會聽從您的命令,但是,人國的國家已經今非昔比,他們的武器詭異,奴仆只怕…”

  “你怕會輸?”

  “奴仆不敢!”

  “你要在我面前撒謊嗎!”

  “奴仆有罪!”

  “放心吧,你只需去,關鍵時刻我會出手。”

  “主人,您最忠實的奴仆明白了。”

  “去吧!這件事情做不好,你這個大祭司就不用干了。”

  “主,我一定會完成自己的使命。”

  第二天清晨,廣袤的海岸線上出現了神國的軍隊,軍隊人數不多,只有三千人,卻全部騎著白馬,穿戴整齊。當先一百人身著白袍,頭戴兜帽,手持權杖,是神國的祭祀無疑了。

  “你,違背了神的意志,將遭到天譴!”距離海岸線還有一千米,大祭司高舉權杖,一道圣潔的光柱從天而降,祭祀乘光飛起,屹立半空,手中的權杖指向了此次行動的領頭人——新興國家的君主鐵王!他的聲音無比洪亮,充滿威嚴,身在空中身上的光照耀四方,看上去如同神祗。士兵們面面相覷,想要跪拜,卻又忌憚君主的威嚴不敢去做。

  葉飛在更高處冷漠地注視下方的動靜,見到士兵們居然不跪拜大祭司馬上明白過來——大陸的國家只差一步就要脫離他的控制,幸好他們野心膨脹發動了戰爭,這才露出了狐貍尾巴。還好,事情沒到難以挽回的地步,從今以后,需要加強對神國的統治才行,不允許任何極端分子的存在。

  鐵王(便是昨日在海岸線上發表振奮人心演講的男人,此次出兵遠征的共有三國,鐵王是三國名義上的首領,也是遠征的發起者)身著鎧甲,頭戴王冠,酒紅色的斗篷尾部拖地,他登上巨艦的船頭,距離天空更近一些,右手平伸貼住胸口向前彎腰,只是微微鞠了一躬,看上去就像在客套,顯然沒將大祭司看在眼里,“祭祀,新式的武器需要染血,人民渴求更廣闊的天地,請您做好祭祀應盡的本分,不要干預國家大事的管理。”

  “咴兒、咴兒、咴兒!”此時,整齊劃一的馬蹄聲由遠及近,騎著白馬的軍團終于到達岸邊,壯碩的白馬現出矯健的輪廓,金色的馬鞍在日光照耀下熠熠生輝,沉重的鎧甲昭示了來者的身份——圣殿騎士團!

  為了阻止此次遠征,圣殿騎士團和白袍祭祀全員出動,可見白袍祭祀對葉飛意志的重視程度。

  “遠征會給神的子民帶來災難!你目中無神,神要收回你手中的權力,將一切歸于神國。”大祭司站在空中,一身白袍在海風吹拂下烈烈作響,雙手高舉權杖,圣潔的光從天而降,讓他全身沐浴在圣光之下,他的聲音悠揚洪亮,他的氣勢澎湃,純白的胡須現出身為大祭司的威嚴,他有力揮出權杖直指鐵王“你的行為引發了神怒,速速與我回到神殿接受洗禮,等到父神的制裁。”

  “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在我們需要幫助的時候,神在哪里!在我們忍饑挨餓的時候神在哪里!在我們遭受荒獸入侵的時候,神在哪里!在我們祈求風調雨順的時候,神又在哪里!神棄凡人而去,我們又為何要信仰他。”不得不說,鐵王的演講很具有煽動性,幾句話說完,軍隊中出現的慌亂便被平息了,“既然神不顧及自己的子民,我們只能自己去尋求幸福和快樂!

  大祭司,你總算離開白塔了,請你睜開自己高貴的眼睛看一看,這里所有的將士,他們都是吃不飽、穿不暖的窮苦百姓,他們不去遠征,怎能獲得屬于自己的田園;他們不去遠征,怎能擁有供自己玩樂的奴隸;他們不去遠征,怎能獲得取之不盡的財富。

  大祭司,神的信仰給不了人民富足的生活,而戰爭可以做到!幸福要自己爭取,身為男兒,理應志在四方,為所欲為!”

  “志在四方,為所欲為!志在四方,為所欲為!志在四方,為所欲為!”隨著鐵王激情四射的演講,船上的士兵們沸騰了,眼前仿佛出現了數不清的美女、財寶和田園,心中被美好的幻想所充斥。

  見此情景,本來氣勢洶洶的大祭司產生了一絲慌亂,一直在冷眼旁觀的葉飛總算明白了大祭司為什么斗不過眼前的男人,為什么不得不允許領主們脫離神國的統治。只怕,一切都是這個有著鐵王之稱的男人暗中作祟,如果只是一個國家脫離神國,必然遭到神國的抵制,但他巧妙的將利益分給很多人,聯合很多領主一起獨立,一起脫離神國,所謂法不責眾,大祭司被逼無奈只能妥協。而他鐵王又是這幾個國家的領袖,只需要率領部隊立下軍功,待威望日盛,吞并他們就是早晚的事,到那時再反攻神國,必然大獲全勝。

  “亂世梟雄,了不起啊!九州如此,山河世界也是如此,任何地方都少不了亂世梟雄的影子,他們一旦出現,便是災難的開始,為了滿足日益膨脹的野心,必然引發國家的大亂,人民血流成河,只有大地荒蕪瀕臨崩潰,世界才能一統,他們的目標才能達成,為其主宰的龐大國家才能就此建立起來。

  呵呵,可惜,你遇見了我葉飛!”

  眼見鐵王拔劍,萬千軍士跟著拔劍,聲威赫赫如雷霆炸裂,大祭司就要撐不住了,鐵王將因禍得福,借勢將神國的威望壓入谷底。突然,真正的雷霆炸裂了,葉飛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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