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峰。
鳳凰山上第一峰!
當年因為山峰陡峭,無人能登,所以一直充滿了神秘感。即便是剛開始,鳳凰山作為景區的時候,游人們也只能是望峰興嘆。
直到出現了纜車,才讓游人們能夠一睹鳳凰峰的風采。
此時此刻,張禹、張真人、張銀鈴等人都站在鳳凰峰下,眾人昂著腦袋,一起看著高峰。
鳳凰峰極為兇險,無路可以攀登。當然,對于高手來說,想要攀登鳳凰峰,倒也不算是什么難事。不過總不能張禹和張真人、靈弘子三人攀登,其他的人也是要上的,再者說,張禹等人也都有傷,現在攀登的話,多多少少是存在風險的。
景區冬天休息,纜車也都停了。不過只需要趙剛一個電話,國安方面很快就聯系到警方,跟著跟景區派出所進行溝通,由派出所派遣警察,前來幫忙將纜車開啟。
有了纜車,張禹等人一同上車,其中也包括冷凌雪、邰萬年、沐四維等人。纜車順著纜繩慢慢的向上,用了能有幾分鐘,便來到山峰頂上。
打開纜車的門,眾人先后下車,山峰頂端,倒也不大,環顧一圈,便能看個大概。
山峰之上有一個小廣場,小廣場上有一棵大樹,大樹的樹枝上面,掛著許多紅色的許愿袋。在大樹前的不遠處,有一塊高大的石頭,還真別說,這塊石頭真有幾分人的姿態,好像是一個高大的男人,正在眺看遠方。
看到這個的,當然不止張禹一個人,其他的人也都看到。小丫頭張銀鈴第一個跳了起來,很是興奮的說道:“這就是望海石、姻緣石了吧!走,過去瞧瞧!”
說完這話,她就一股腦的朝大石頭跑去。
張真人看到女兒這般,不由得是暗自皺眉,自己本來是想讓女兒好好歷練一下,結果可好,經歷了這么多,女兒竟然還是天真爛漫,一副小女孩的性格。
張銀鈴第一個跑到大石頭的旁邊,她繞著大石頭轉了兩圈,跟著興沖沖地喊道:“還真別說!真像是一個人…”
張禹、張真人、冷凌雪等人一起走到姻緣石這里,他們來到姻緣石的正面,打量起來。
這姻緣石高度能有兩米五左右,整體勻稱,就跟一個人的樣子差不多,也就比精雕細琢的人像差上一些而已。
特別是這人的面部,竟然能夠看出隱隱的五官,張禹仔細觀察,不自覺間,突然有了一種感觸。這人好似充滿了惆悵,仿佛有著無盡的感慨,又像是在思念某個人,又像是思戀家鄉。
這時,一直跟在張禹身邊的冷凌雪說道:“這個石像還真挺怪的,真的像是一個人。他好像有著很多思想,又像是在思念著哪個女人,又像是在思念家鄉…怪…真的是太怪了…”
吳楠楠也跟著說道:“我也有這種感覺,甚至能夠感覺到,這個男人現在都好像是活生生的,又是偉岸,又是帥氣…真的…真的給人一種難以描述的高大…讓人仰望…哪怕是看著他的石像,都會讓人傾心…他、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啊…”
“有你們說的這么夸張么…我、我怎么沒看出來…”小丫頭看了看石像,又看了看吳楠楠和冷凌雪,忍不住嘀咕起來。
“這確實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張禹鄭重地說道:“我也有她們這種感覺…我現在甚至懷疑,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你們天師府的前輩張易航…”
“什么…”張銀鈴驚詫地說道:“這怎么可能…就算、就算真的有這位前輩…那這么多年,也早已經飛升了…如何可能變成一塊石頭…”
“正常來說,確實如此…但是,這塊大石頭,真的有一種活生生的感覺…站在這里,我甚至能夠被一種情緒所影響…”張禹正色地說道。
吳楠楠也點頭說道:“我也能夠感覺到他的情緒波動,真的是好真實…”
“確實是有一種這樣的感覺…”冷凌雪說著,不自覺的轉過身子,順著石像所眺望的方向,看向遠方。她的嘴里,又是下意識地說道:“我還有一種感覺,他所眺望的方向,應該就是他家鄉的方向…”
“他家鄉的方向…”張銀鈴嘀咕一句,也不禁轉過身子,順著冷凌雪的目光看去。
其他的人,也都紛紛跟著轉過身子,朝遠方看去。
吳楠楠嘀咕道:“這塊石頭叫作望海石,但是…好像也看不到有海啊…”
“他所看的方向,確實沒有海。”張真人突然正色地說道。
“爸,那他看的方向是哪里?”張銀鈴看向父親。
“他看的方向是龍虎山!”張真人認真地說道。
“龍虎山…咱們家…”張銀鈴震驚地說道。
“天師府…”張禹也不禁說道:“難道真的被我看中了…這個石像…真的就是張易航前輩…”
“他…”張真人轉過身子,重新看向石像,“為什么會是這樣…難道前輩當年真的一個人獨守在此…可是…是什么會讓他這么做…他可是天師府的代掌教…未來天師府的天師…這、這可是無上榮光…”
是啊!
也不得不怪張真人心生感嘆,天師府的掌教天師,那絕對是萬人敬仰的存在。可以說,歷代天師都會受到朝廷的冊封,代表著無尚的榮耀。
按照天師府典籍上記載,張易航三十來歲就成為代掌教,主掌龍虎山一切事務。如此年紀,能有這般的身份,將來的成就,絕對是不可限量。
靈弘子也轉過身子,昂頭看著石像的面目,也不由得感慨起來,“情!應該就是一個情字!要不然總有人說,人生有許多難關要過,只有那情關最讓人難受…”
“情關!”張銀鈴聽了靈弘子的話,也轉過身子,她看了看石像,又不自覺的看了眼張禹。
張禹并沒有注意到張銀鈴的目光,但同樣轉過身子,他抬頭看向石像,忍不住在心中說道:“情關…情關…”
一剎那,張禹忍不住苦笑一聲,又在心中說道:“那么多的感情債…也不知道…我日后又該如何面對…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