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等人進到崖墓之中,先是用火符照明,能夠看清里面的一切。這里面空空如也,原本的箱子,都讓張禹給燒了。不過里面,仍然留著一股奇怪的香味,只是香味跟張禹上次來的時候相比,已經淡了一些。
他們也是帶著鐵鍬下來的,雖說幾個人全都有傷在身,可也不用其他的人動手。張禹和張真人、張銀玲、靈弘子動手進行挖掘,沒一會功夫,就將先前被張禹掩埋的棺材給挖了出來。
把棺材蓋打開,里面依舊躺著一副白骨,白骨的臉上,現在是徹徹底底的骷髏頭。骷髏頭上的頭發很長,打眼觀瞧,真看不到棺材里除了白骨之外,還有什么東西。
觀察了一會,張真人突然從懷中掏出來一副手套。這副手套是銀絲織成,而且還挺長,差不多快到胳膊肘了。他將手套戴上,嘴里跟著說道:“得罪了。”
說完這話,張真人就將雙手伸進了棺材里。
其他的人都看著張真人,張真人的雙手在棺材里不停地翻查,他翻找的很仔細,動作卻是很輕,并不會傷及骸骨。開人棺材都是大忌,更不要說是翻動人家的棺材,所以萬萬不能把骸骨給弄散了。
他翻查了一圈,并沒有什么發現,棺材里再沒有其他什么物件。也就是在骸骨的后腦下,有一個枕頭。
這里有枕頭,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張真人摸了一下,突然發現,這枕頭上面好像刻著子。
一發現有字,他立刻將枕頭給拿了出來。
見張真人拿出來一個枕頭,幾個人都一起將目光集中到枕頭上,特別是張銀玲,直接問道:“爸,這枕頭上有什么秘密?”
“我摸到這枕頭上面有字,想看看上面寫的什么。”張真人說著,低下頭仔細打量起來手中的枕頭。
小丫頭湊到父親的身邊,也低頭去看,只見在枕頭上,刻著一首詩。張銀玲下意識的念了起來,“蘆花橋頭煙雨濛,秋波三顧畫濃情。比翼雙飛來生事,為卿甘守鳳凰峰。”
“這是一首詩。”站在一邊,一直都不吭聲的吳楠楠開口說道。
“是一首詩。”小丫頭也是點頭。
“而且還是一首情詩,應該是一個男人寫給一個女人的。”趙剛隨即說道。
“不過…這首詩好像也沒有什么太多的意義…”靈弘子淡然地說道。
他隨后看向張真人,說道:“師弟,這塊枕頭,可有什么特別之處?”
“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就是一塊普通的石枕。”張真人說道。
“普通的石枕…”靈弘子不禁有點失望。
原本以為,到這里能夠有什么意外的收獲,結果只是找到一塊普通的石枕,石枕上也就是有一首詩罷了。
倒是吳楠楠感慨地說道:“寫這首詩的人,真的是有情有義。如果說,有一個男人愿意如此待我,我就算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這話怎么講?”張銀玲好奇地問道。
其實這首詩字面上的意思,小丫頭也大概能看得懂。只是吳楠楠這般說,讓她來了興致。
吳楠楠說道:“肯定是棺材里的女人死了,埋葬她的男人,寧愿苦守一生,等待來世再跟她比翼雙飛。上面不是說了么,為卿甘守鳳凰峰…也就是說,這個男人愿意一生都守在鳳凰峰上…”
說到這里,吳楠楠的眼睛猛地一亮,跟著叫道:“鳳凰峰!”
“鳳凰峰怎么了?”張銀玲立刻問道。
“我來旅游的時候,聽導游說了,這里最高的山峰就是鳳凰峰。說是當年,鳳凰峰陡峭無比,無人能夠上去,也就是后來修了纜車,才能夠上去。結果上去之后,發現了一個好似男人的石頭,便把這塊石頭起名叫作望海石。都說這塊石頭很神,說是但凡情侶來到這里對石頭許愿,都能夠結婚,并且收獲美滿的愛情…所以,這塊石頭,還有一個名字,叫作姻緣石…”吳楠楠認真地說道。
“還有這樣的石頭…”張銀玲一下子來了興致,說道:“那咱們也上去看看吧…”
對于她來說,純是好奇,想要看看這個所謂的姻緣石,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
但是,張禹聽了吳楠楠的話之后,反而冒出來一個念頭,他隨即說道:“我是在這個女人的棺材里發現的掌教佩劍,也就是說,這里的女人很有可能是被天師府的張易航前輩所安葬在此,并且將劍留下。枕頭上的這首詩,也很有可能是天師府的前輩所寫。為卿甘守鳳凰峰…那位前輩,會不會最后的歸宿是鳳凰峰呢…當然,我不敢肯定,安葬這個女人的人一定就是天師府的前輩,但我有一種預感,咱們到了鳳凰峰,或許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獲也說不定…”
“有道理。”張真人點了點頭,說道:“掌教佩劍是我們天師府的祖先張易航前輩所持有。前輩乃是我天師府代掌教,未來的天師,卻從此銷聲匿跡。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么,雖說只是一段往事,卻同樣令人好奇。一切的謎團,或許只能夠在鳳凰峰上找到了…既然有這個地方,咱們不如就前去一看究竟…”
“好好好…咱們現在就出發…”小丫頭興奮的說道。
“也別著急。”張真人溫和地說道:“我再檢查一下,若是沒有其他的發現,咱們再出發也不遲。”
當下,張真人將石枕交給張禹,由張禹再查看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別的什么端倪。而他自己,則是再次仔細的搜查起棺材。
張禹仔細的看了一遍這個石枕,并且還用心眼進行查看,這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沒有絲毫的特殊,就是石頭上有著這么一首詩。
張真人又詳細了檢查了一遍棺材,還在骸骨下面,摸了一遍,也沒有其他的發現。
確定了這一點,張真人從張禹的手中拿過石枕,重新給骸骨的后腦枕上。
雖說他們真的挺著急去鳳凰山一看究竟的,可挖開人家的棺材,總是要給合上的。將棺材蓋重新蓋上,幾個人一起動手,將土填好,這才離開。